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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输!”
零星的讨论飘进我的耳朵,我立刻一哆嗦清醒过来,问:“空条同学他……会打架?”
“是啊,JOJO打架可厉害了
,我们高一的时候他还把那个讨厌的历史老师打了一顿——”
“上次听说他吃霸王餐——”
“还有还有,那个小混混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学姐的告诫再一次在
我耳边响了起来。
“不要惹空条承太郎。”
我心底旖旎的念头登时缩回了穴兔的小小袋底洞,只露出一双颤抖的毛绒耳朵还在草丛间微微摇摆。
原来,空条承太郎是
不良啊。
很难说,到底是坐在让你心动的男生身边还是坐在全校闻名的不良学生身边更令人如坐针毡。
空条承太郎像是压在我心头沉甸甸的一块石头,摸起来
是温热的,然而每次想到他,我就像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握住了肺尖,呼吸也变得困难。
不少女生会在课间涌到教室窗外看他,窃窃私语地交流:“JOJO喜欢海星呢”、“听
说JOJO会听久保田利伸的歌”、“JOJO说他喜欢大和抚子类型的”。有时还会有女生悄悄地在午休的时候找到我,托我转交装在粉色信封中的信,或者是用布兜仔细装好的小点
心。
我每次都会捧着那些沉甸甸的心意,背对着教室窗外那些殷切的期盼停在承太郎的桌前,煎熬地忍受着那些带着爱慕和打量的眼神,递出那些转交的物品。
“……这
、这是一班的绫子送给你的,她说——”
承太郎每次都会转一转他的帽子,然后抬头看我一眼,说一声“知道了”之后,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都塞进桌肚。
“辛苦你了,
我会去跟她说。”他每次都会补上这一句。
并不,并不辛苦。
我只是羡慕,羡慕那些能够大方表达出自己情感的姑娘。
……我也想,好好地,光明正大地看看承太郎
,然后完整地说出一句满含情意的告白。
只有在回身或者是离开座位的时候,我能有机会用余光瞥到他一眼。英俊高大的男生总是非常安静地看着书,或者看向窗外。他的话
不多,在班里也没有朋友,我只会在传作业本的时候有机会跟他搭话。但是我们的对话也非常简单,只是零星的“空条同学,你的作业”、“空条同学,你的卷子”。
或者帮
忙递情书的时候说:“隔壁班的美夏问今天能不能——”
他每次都会从帽檐下好好地看我一眼,然后简单地说一句:
“辛苦了,我会去跟她说。”
终于有一次,在英
语课上老师说要尝试新型教学,让同桌之间进行主题英语会话。当听到老师说:“请转过身,和你们的同桌聊一聊旅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从窝里拎出来的穴兔,心
脏就像要叛逃身体一般地往喉咙口奋力顶动,我甚至尝试着用手去捂住嘴,生怕那一颗已经不受控制的心从这里蹦出来。
我颤巍巍地转过身,和空条承太郎正式地面对面了。
“空、空条同学。”我从指头缝里发出了啮齿动物的细碎声音,“你先开始说,还是——”
空条承太郎平静地看着我。
他那双浓绿色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差点缩成一
团的我,我羞赧地放下双手,在膝盖上不自在地揪着裙子边,小声道:“那我先开始了?”
“唔。”他说。
我用英语磕磕绊绊地起了一个头,提起暑假的时候爸爸会带我
们家里人去山里住。他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听着我讲起山里的竹林,农家爷爷种的兰花,骑着自行车到处乱跑的流鼻涕小姑娘,还有盛夏夜里的星辰。
一开始我不太敢看承
太郎的眼睛,只是虚虚地看着他校服上的扣子,绞尽脑汁地搜索脑中的英语词汇,用简单的句式把想说的表达出来。有时候我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卡壳,不由自主地用日语念
叨几句,承太郎就会轻轻地用英语将我想说的词念出来,然后继续用他那双松石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我越讲越顺,我提到了那天晚上我曾见过北半球盛夏的银河,我看到
了金星还有天鹅座,有些星座只有冬天才能看到,比如水瓶座……
“我就是水瓶座的呢。”承太郎说。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自己呛死。
“星星确实很美。”他
说,“你说得很好,立香。”
空条承太郎那张冷峻英挺的脸上,慢慢地漾起一个笑容。
“只是英语会话而已,你不必这么紧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