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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吃,看星河狼吞虎咽的样子,孟箹暗自叹息,宗孑这句话说的很扎心,星河跟着她确实过的很不容易。
“喂,孟箹。”宗孑神秘兮兮的喊了一声孟箹,孟箹抬头看他,只听他说:“要不我住下,每天做早上给你们做早饭,好不好?”
孟箹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不知真假的话,一时愣住了,孟星河也抬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放缓咀嚼的动作,似乎也在等待着孟箹的回答。
“吃完,就滚。”
孟箹舀一口疙瘩汤送入口中之前,对宗孑给出了四字答案。
宗孑讪讪一笑,暗骂自己为什么说话不过脑子,他当时真没想太多,随口就那样说了出来,真是失策,就算他真有这想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孟箹暴露出来啊。
一顿早饭吃的有些尴尬,饭后宗孑还主动揽下了洗碗重责。
他在厨房里洗碗,孟箹则在院子里教孟星河一些简单的灵术,一会儿变个蝴蝶,一会儿开朵花儿,星河玩儿的不亦乐乎。
宗孑在厨房里看着母子俩在药圃里玩闹的场景,心中颇为感慨,他难以抑制的去羡慕和嫉妒和孟箹生下星河的那个男人。宗孑遗憾极了,因为没有参与到孟箹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他好像错过了很多,心中难免空落落的。
看着孟箹母子俩,宗孑重生以后第一次对自己发出了质疑。
他穷极两世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是神武血脉?还是至高权位?又或者是来自孟轻羽全心全意的爱?
他只要觉醒了神武血脉,就能理所当然的继承这世间至高的权位,然后顺理成章得到孟轻羽的全部爱意和人生,可是这些东西对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他此时此刻会觉得,那些东西根本比不上让孟箹展颜一笑呢?
他对孟箹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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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宗孑履行自己对孟星河的承诺,带着他下山去玩耍了,至于孟箹,自然也被他们一起拉下山去。
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宗孑给孟星河买了两只风筝,城中没有地方放风筝,宗孑便带着她们去了繁星楼,繁星楼上有一块专门供人夏日赏月的空地。
宗孑包下整座繁星楼,在楼顶上带着孟星河放风筝,春日的阳光已然很好,稍微跑一下就热的出汗,孟箹怕热,便坐在阴凉处喝茶,看着宗孑带孟星河放风筝,然后在风筝凑巧掉在她脚边的时候,替他们把风筝捡起来,倒也颇有点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感觉。
一阵强风吹来,星河手上的风筝被风刮下了楼,宗孑手里拿着个已经放起身的风筝,脱不开手,孟箹休息够了,主动说道:
“我去捡。”
说完便从楼上下去,走出繁星楼的大门,往街上环顾一圈,在马路斜对面看见了从楼上掉下来的风筝,孟箹走过去,把风筝捡起来,发现风筝线已经断了,一边思考着到哪里去给他们重新找一根风筝线的时候,孟箹听见一阵踢踏的马蹄声,似乎正往她的方向冲撞而来。
孟箹回过神的时候,一匹疾蹄狂奔的骏马已经来到她面前,闪避似乎有点来不及,心念未动,一道火蓝色的光芒乍现,挡在孟箹身前,为她挡住了冲撞。
那骏马像是撞在孟箹面前的一堵墙上,径直四蹄朝天摔倒在地,而坐在它背上的人飞身而起,几个旋转之后平稳落地。
此番变故并没让孟箹多惊恐害怕,收了护主的冰霄藤鞭,孟箹一边往繁星楼走,一边研究断了的风筝线。
却不料她前脚还未跨进繁星楼的大门,后面就听见有人唤了她一声:
“孟箹,是你吗?”
这声音孟箹很熟悉,因为她曾经听了整整六年的时间。
带着凝重和疑惑,孟箹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脸震惊的闵燕青。
其实孟箹对闵燕青的印象已经很淡薄了,因为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把闵燕青给杀了,她后面的人生都跟这个人没有丝毫关系;而这一世她刚刚重生回来,就带着星河离开安京,离开了尚医侯府,所以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跟闵燕青遇见。
或者说,不能算是‘遇见’,闵燕青突然出现在圣医宫脚下的千灯镇上,绝非一句普通的‘遇见’可以说明的。
孟箹正对着闵燕青发呆,宗孑抱着孟星河从繁星楼中走出,看见站在门前却不进去的孟箹问道:
“你捡了风筝不上去干什么?看什么呢?”
不用孟箹回答,宗孑走出繁星楼就看见了孟箹正在看的人,宗孑盯着闵燕青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来他是谁,要说闵燕青这个人对孟箹而言都已经算是陌生人,那对于宗孑而言就更加想不起了。
但他现在想起来了,那情况似乎就有点不对了。因为他发现,孟箹的那双眼眸,从他出来开始,就没从闵燕青的身上挪开过。
没由来的危机感充斥着宗孑心头,就算上一世闵燕青死得早,可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孟箹名义上的丈夫,孟箹和他朝夕相处了六年之久,就算有点感情,似乎也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