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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交给了几位中枢大臣。
圣上钦点三皇子陪同避暑,朝中的风向很微妙。
圣上年纪越大,越多疑,今年因一些小事责罚过太子,其他几位皇子也挨过批,但是圣上不在京城时,太子没有监国还是这么多年头一回。
谁也不清楚圣上如今的想法,对沈陵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上层的争权必定会带来下层的动荡,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沈陵基本上不怎么参加宴会了,这种时候还是低调一些得好,他也不想站队,神仙打架,神仙一般不会怎么样,有事情都是身后的虾兵蟹将。
今年夏天有了风扇,比往年都要舒坦一些,大家都说今年这冰块钱都省了不少。
因大人的房间里头有风扇,年年就开始和大人睡了,还好他如今夜里也不喝奶了,一夜能睡到天亮。
夏季也最悠闲,事情少,且有消暑假,沈陵不怎么出去应酬,正好多陪陪儿子,如今他爬得很溜了,一个不留神,就能给你爬远了,嘴巴叽里咕噜往外崩几个词。
年年很喜欢粘着沈陵,知道沈陵经常会在书房,就非要去找沈陵,沈陵有时候也会带着他,让他在塌上玩,虽说这样办公、看书效率是低了一些,但也能多陪陪孩子。
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不定性,年年玩了一会儿玩具,就要到沈陵那边去,想要沈陵陪他一起玩,还想玩沈陵案桌上的东西。
他对沈陵经常拿着的书很好奇,每回都想动书,下人们自然要制止,小孩子就越好奇。
沈陵自然不可能把书给他玩,他这个年纪对书没有概念,徒手撕书都是有可能的,后世的小孩子那么多书,本本被涂鸦、撕坏。
但沈陵还挺希望他从小就能爱上读书,而不是到了启蒙的年龄,觉得读书是一种逼迫,这样求学的道路就比较艰难了。
沈陵思来想去,还是要寓教于乐。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沈陵想到了图画书,干巴巴的文字对于小孩子没什么吸引力,对于这个年龄段,图画更能直观表现。
沈陵不善画,但文以苓会啊。
“......咱们画一些意思比较简单的,纸张容易碎,我让人裁一些小的薄木片,你画在木片上,然后我刻出来。”
文以苓也觉得有趣,两个人商定了几个意思简单的主题,文以苓画完,沈陵再雕刻,他采取的是阴刻,阳刻太过费时。
等刻完,沈陵用个铁圈把薄木片都装订起来,这样翻起来很容易,就相当于连环画,木质的也不容易被弄坏。
画上的意思很浅显易懂,年年看到后就抱着连环画玩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但看他玩得这么津津有味,沈陵和文以苓也觉得值。
沈全慈爱地看着年年,道:“这东西好,以后年年不用了,还能给下面的弟弟妹妹,木头的也放得起,用几代都没问题。”
沈陵有些发窘,最近他爹娘总是提到二胎的事情,觉得年年一个孩子特别孤单,但沈陵还是觉得等他再大一点再生,一个都还没搞好呢。
年年看着看着,忽然抬起头啊啊啊地朝着他们,然后做了个飞飞的动作。
沈陵眼睛一亮,试探道:“年年想说蝴蝶是不是?飞飞?”
年年更激动了,蹬着腿儿,又指了指连环画。
沈陵毫不吝啬地亲了他的脑袋一口,夸赞道:“乖年年,对,这是蝴蝶,年年见过的是不是?”
年年又啊啊啊地指了指屋外。
文以苓高兴地说道:“他居然看懂了,知道那是蝴蝶。”
沈全和方氏也隐隐有些明白了沈陵所说的,孩子自己会学的,不懂就要教。沈陵也是没想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父母的教育观念产生了改变。
从七月份开始,京城的考生开始变多了,沈陵看到街头上不少议论明年春闱的举人才意识到,原来明年又是一年春闱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竟然又三年过去了。
还有建康府的考生登门拜访他,考生一般会拜访一个祖籍的官员,沈陵都见了,其中还有当初府学时的师兄,看着师兄朝他行礼,沈陵不好意思又有些感慨,想当初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
有儒生便道:“大人当初那两册策论宝典虽说是给考童生的人看的,但学生也拜读了一下,大人讲得通俗易懂,学生基础没学扎实,看了大人的书,真是受益匪浅,原来还能如此学策论。”
沈陵自然很高兴自己的书被认可,不过也颇有些羞愧,自己出了策论就没有再写下去,扪心自问当时还是为了钱,后来有了钱,就不想在这个上花费太多时间了。
沈陵一一指点了,鼓励他们多关心关心时事。
明年春闱过后,新的一批进士选拔进中枢院,他们这批老生就该另谋他路了,进六部亦或是外放。原本沈陵很坚定地想多在京城留几年,一来这样孩子安稳一些,二来他对治理地方没有多少经验。
但是如今的局势让沈陵动摇了,一整个夏天,齐王都没有再来找过他,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的斗争也越来越明显,如果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