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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去作坊看一看,方氏帮着照顾年年。
小孩子长得真的很快,满月的时候年年就退下红,皮肤开始显白,照方氏的说话,几乎是沈陵小时候的翻版。
文以苓也很高兴,儿子自然是像爹最好。
小年年吃得好睡得好,白白胖胖的,也不怎么吵闹,成了两家的心头宝,尤其现在文家也没有孩子,外孙也是孙啊,瞧着眼热得很,又不好天天过来。
沈陵每天下了值,就只想着抱着孩子逗乐,虽然年年除了吃就是睡,可小眉头皱一皱,都觉得可爱得不行。
自打有了孩子以后,沈陵坐在书房里的时辰都少了,平时还会在书房里写点东西,整理整理书稿什么的。
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了,都有点害怕自己以后会太过溺爱孩子。他小的时候对父母的印象很模糊,但也记得有一段时间非常渴望父母的陪伴,等他有了孩子,沈陵希望年年能在爱中成长。
所以即便他现在什么都还不懂,沈陵每天晚上还是会和他进行一些简单的互动,比如说触摸,或者帮他擦洗。
年年出生时给老家寄了一封信,告知爷爷奶奶,这会儿收到了回信,还有齐家的来信。
老家的来信是三郎写的,写了家里的情况,以及今年作坊的状况,由于周围市场的饱和,今年家里作坊和前几年没法比。
没有一家企业能够传N代,更不要说一个小作坊。在这个大家基本不怎么买木质成品的时代,木制品太容易被仿造了,不容易仿造的就是风扇,因为传动链条不是谁都可以造的。这种作坊必须不断有新产品推出。
这让沈陵深刻认识到,不管祖上有多了得,还是要看子孙后代。每个人都必须要有立身于世的本领,吃老本吃不了多久的。
他当即写了一封信,把婴儿车的图纸夹在信中一道寄了回去。
再打开齐家寄过来的信,是俊哥儿写的,他今年终于中了秀才,沈陵看到这一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是太高兴了。俊哥儿虽不是沈家的孩子,但是他的干兄弟,好歹也算是出了个秀才。
沈陵不免又想到了世敏,三郎在信中说大哥对他的期望很高,过两年就打算让他去考童生,算了算年岁,世敏今年应该是九、十岁,大哥好似有些把他作为标准了,可他当时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沈陵有些坐不住,齐家的信看到一半,又给回给老家的信中加了一页纸,专门说一下世敏以及下面几个侄儿的教育问题,虽然要重视,但也不能揠苗助长,适得其反。他就怕大郎他们抱着以他为范本的想法,这样对孩子来说压力太大了,沈陵还专门写了一段话给世敏,希望他不要受影响,只要努力了,自己觉得火候到了再去尝试。
沈陵希望童生试是一次就过的,这样能够建立希望,如果在一开始就给孩子造成很难的感觉,会对科举产生害怕的心里。
写完他再回过去看齐子俊的来信,俊哥儿提起慈善的事情,现在他们的助学慈善以及帮助了五十名学子了,有两名今年考上了童生,也算是有些成效了。
沈陵看到这儿也很高兴,说明助学慈善是有用的,希望以后能有越来越多的学子能够考取功名。
沈陵给齐子俊也回了一封信,让他不要松懈,举人还是有希望的,齐子俊今年也才不过二十。然后说了一下助学慈善的注意点,主要是怕有人利用慈善牟利,一定要严谨审核学子是否真的上进用功读书的,其次是否真的家境很贫寒。
处理完老家的事情,沈陵回到房间里,发现房间里已经烧炕了,年年躺在炕上,难得没有睡,手在哪儿乱晃,最近他会追声音了。
“怎么已经开始烧炕了?”沈陵坐到炕上,把年年抱起来,年年吐着小舌头,嗯嗯啊啊,口水不停。
文以苓笑着给他擦了擦口水,道:“娘说不要冻着,这个时候最怕孩子冻着。”
沈陵看了看被裹得动弹不得的年年,伸手进他衣服里摸了摸,道:“他都出汗了,现在烧炕有些太早了,小孩子体热,如果烧炕就没必要穿这么多,不给孩子吹风不会冻着的。”
文以苓也是新手母亲,有些纠结不知道听谁的。
沈陵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后辈,还真的是好热,道:“爹娘从建康府过来的,觉得北方太冷了,其实屋子里没有这么夸张,冷了先点炭盆,炕不要少太早。”
文以苓懂了,公婆的确太怕冬天了,觉得特别冷,厚衣服都已经拿出来了。
沈陵抱着年年玩了一会儿,他正处于感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声音比较敏感,沈陵就和他多说一说,或者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虽然还看不清,但会自己去追声源。
他不太能见得孩子被裹成个熊,对襁褓也不是太喜爱,觉得束缚了孩子的手脚,道:“阿苓,要不给年年做身合身的衣裳吧,等年年再大一点,不要裹襁褓了。”
“可到底还是襁褓暖和,若做衣裳,棉袄一穿,孩子手脚就动不了了。”文以苓说道。
沈陵道:“等以后烧炕了,年年就可以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