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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啄看着面前许厌的背影,难得怔愣,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见那声带着猥琐笑声的称呼:“儿子。”
白啄听到同时就皱了皱眉。
他在叫谁?
许厌吗?
白啄想探出身看看来着是谁。
“转身。”白啄还没动作就听到许厌压低的声音,“走。”
白啄动作一顿,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许厌那种语气,防备的语气。
看她没动静,许厌又加重语气。
他说:“白啄,转身,走!”
第一次听到许厌叫她的名字,白啄愣了下,她垂眸看着许厌已经握拳的手,没吭声。
白啄听了许厌的话,转身朝着公园门口走去。
她转身走的同时,许厌也迈了步,只不过他是向说话的那个男人走过去。
白啄在公园门口等着许厌,但她始终没有等到人。
那个公园有四道门,许厌选了另外三道没有白啄的门。
那天白啄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她是事情发生后从新闻里才知道那个男人的模样,脸上带着刀疤,一脸凶相。
后来白啄不止一次后悔,她不该走的。
因为从那刻开始,她和许厌就背道而驰,才会离得越来越远。
听着录音里许厌偶尔的两句话,白啄进入了梦乡。
这天,白啄第一次梦到了许厌。
在梦里他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到了适当的年龄就在一起:结婚、生子、垂老。
所有人都给与他们善意的祝福。
那一生,他们很幸福。
第7章 【07】 再也不回来。
第二天醒时,白啄枕头湿了半边,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电视中还循环播放着那一段录音:“许厌,这种好事你不愿意,多的是人排队等.......”
自从那天打开那个纸箱,两个月了,白啄每晚只有听着这段录音才能睡着。
白啄抬起左手抹掉眼角的泪,右手拿起遥控器关了录音。
此时觉得那略显老态的声音实在太刺耳。
白啄坐在沙发上愣了许久,最后轻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白啄刚刚被擦干的眼睛重新蓄满了泪水。
白啄知道,这一年来,她一直病着,从来没好。
只是她装作好了,骗了所有人,甚至包括白天的她自己。
因为骗过了所有人,白啄想,她是不是连许厌一起骗了。
许厌以为她好了,就不安慰她了,甚至都不进入她的梦里。
只有昨天。
这是她第一次梦见许厌,能摸到他、碰到他、拥抱他。
那种感觉太幸福了,幸福到白啄知道那是梦境,幸福到她止不住地难受。
因为在梦中她就清晰地知道,梦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像现在,她甚至记不起来梦中的细节。
白啄低着头,颤抖着肩膀,无声流着泪。
她想许厌。
没有一刻不想他。
在家里怎么都可以,可只要出门白啄就要戴上面具,戴上一种名叫“健康”的面具。
白啄可以不笑,可以面无表情,但她必须看着健康,就像她前二十多年一样。
而白啄看着健康的唯一办法就是忘掉许厌,就像她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
她这么做了,每个人也都信了。
白啄从来没有习惯没有许厌的日子。
她习惯的是身边没有许厌那种难受得快要死去的感觉。
生活总是在继续,没人管里面的人是不是过得撕心裂肺。
擦干眼泪,白啄还是那个白啄,别人眼中的白啄。
以前白啄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吃些药助眠,一片、两片的安眠药对白啄是有用的。
只是这一年来,白啄就是宁愿通宵不睡也再没拿出安眠药,甚至连想都不能想。
因为每次白啄都会想:许厌是从什么时候得到的那瓶药?他是什么时候决定的这件事?他生日那天收了蛋糕是不是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他.......
这些话盘旋在白啄脑海,甚至充斥她的每个细胞之中。
所以,不能看、不能想、不能吃,这样白啄才能活下去。
走出家门,白啄以身体不适向公司请了长假,拿着基本换洗的衣物回家住了几天。
每天陪着白父白母聊天,很亲密,白啄很少这么粘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独立自主,但很奇怪,白父白母好像更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时候,白啄才明白,白凛插科打诨惹事的时候,她父母虽然呵斥,为何他们言语中的宠溺止都止不住。
那时她虽然不明白,但也是羡慕白凛的。
因为白啄和他刚好相反,她从不惹事,除去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