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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的“厂犬厌”时才反应过来,这种带有不被祝福含义的名字,叫的人少也就不奇怪了。
    白凛干笑两声,“那不是还有五个人吗?”
    “一个女的,两个结婚的,一个混吃等死啃老的,”白母转过视线怒视白啄,眼睛淬着火,咬着牙说出剩下几个字,“一个杀人犯,是哪个?!”
    杀人犯?
    白凛被白母的最后几个字砸昏了头,以为出现了幻听,怎么还和杀人犯联系一起了?
    白母说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朝着白啄脸上甩过去,咬牙切齿道:“你问问她是哪个?!看看有没有她嘴里的那个人!”
    那些照片砸到白啄身上脸上,最后又慢慢飘落在地下。
    白啄低头,看着飘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和照片上的人对视,许久,才出声:“您不是知道了吗?”
    所以才如此生气。
    说着,她蹲下身,伸手把那张照片拾起,明明很轻,在白啄手中却似千斤重,两只手还怕捧不住。
    照片中的人依旧是寸头,只是更短,头皮上只剩下青茬。他紧绷着唇,那双眼睛看着镜头的眼神毫无温度。
    冷漠至极,对这个世界冷漠至极。
    白啄用眼睛一寸一寸描摹照片上的人: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
    她恨不得拿放大镜,不错过一点。
    白啄许久没见过许厌了。
    409天。
    一年一个月又十四天。
    许厌嘴角青紫,破了口子。
    白啄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他破损的嘴角。
    还不敢使劲儿,轻轻碰了下在就移开了手指,像是他会疼似的。
    想起她的嘴角,白啄笑了笑,要是他亲眼看到了她这幅狼狈的样子,不知是皱眉冷眼看她,还是帮她处理伤口。白啄想,应该是两者兼备,冷着脸处理完伤口后转身就走,连句关心的话都不会说。
    太烦人了!
    活该他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
    随即白啄愣了下,这种小孩子语气的话她几岁都不说了,如今多活近三十年,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也许是白啄那轻轻的笑声刺激到了白母,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从白啄手中夺回了那张照片。
    白啄没想到她母亲突然动作,照片离手时她心中慌乱,下意识跟着起身,叫道:“妈.......”
    “你看看他!好好看看!”白母拿着那张照片放在白啄眼前,“他穿的是什么?!是囚服!!犯人穿的衣服!!!”
    白母紧攥着照片上方,照片上许厌的脸都变了形。
    “这不是别人!这是杀人犯!!这是杀害亲生父亲的畜生!!!!”白母像是要把那张照片戳进白啄眼睛里,“白啄,我求求你擦擦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垃圾!!!”
    畜生。垃圾。
    这四个字,每个字都像一记铁锤砸向白啄心间,四下,足够把她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砸得血肉模糊。
    白啄直愣愣地看向她的母亲,满眼迷茫,似是不懂在她母亲心中为何许厌也会和那两些词挂上勾。
    她不是都查过了吗?
    事情刚发生时,每个人都在说,他们用语言把许厌钉在耻辱柱上,恨不得把他凌迟。
    白啄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每天都有新闻发生,骂许厌的这波人又转向下一个战场,慢慢地,都忘了这件事这个人。
    白啄觉得挺好,只要她记得就好,也只需要她记得。
    只是她没想到,再一次听到却是从她母亲口中。
    “看我干什么啊!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吗!”白母收回手,抬手把那张照片撕碎,洒向白啄脸上,“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不该生出来他祸害人间!”
    那些碎片打在白啄脸上,又慢慢滑落,飘在地上。
    白啄不觉得疼,她只是觉得她疯了。
    和碎片相触的那几秒,白啄似乎觉得那是许厌在吻她。
    这是连在梦都吝啬让她体会的场景。
    白啄低头着看地上的碎片,许久,才轻声询问:“那你们有谁问过他吗?问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冰冷恶心的地方吗?”
    冷静理智、客观分析、不要轻易给人下定论,这是白啄从小接受到的教育。
    但是这些话好像只存在课本中,被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束之高阁。
    “您向我了解过他吗?您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白啄抬头,直视白母,嘴唇微启,“您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他吗?”
    “这还用问吗?!我眼睛还没瞎!”白母伸手点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地往后推,厉声道,“白啄,是你心盲!心盲了!!”
    白凛被这个消息砸得头蒙,反应过来,忙拉回白母,怕她再忍不住动手。
    他看向白啄,见她嘴角的血液已经凝固,她静静看着白母,眼神如往常一样,平淡无波。
    但白凛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