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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想到昨日被江蓠勒令下跪,心里很有两分解气,兴冲冲跟着,亦步亦趋。
二人来到府门前,等了许久,江蓠都未回来,江敏觉得冷,又不耐烦,转头瞧见红樱傻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鞭抽了过去,“蠢东西,不知道给本郡主拿个暖炉么?”
红樱平日是有些眼力劲的,只是此刻满心想看江蓠倒霉,自然难以注意到别的,当下被江敏抽得一愣,身上小袄都绽开了棉花,皮肉也是一阵疼痛。
红缨回过神来,连忙下跪,“奴婢的错,郡主恕罪,奴婢这就去拿。”磕完头后她立即起身,匆匆寻了一个暖炉过来,江敏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江蓠终于回来,江敏顿时换了阴沉表情,盯着江蓠的方向。
江五停下马车,看到江敏来者不善地站在朱漆大门下,有些不知所措,“大姑娘,郡主在门口,好像十分生气……”
“不慌。”江蓠淡淡回应。
她沉静而安稳的语调,让江五神奇地觉得自己安定下来。
江五跳下马车,为江蓠撑着车帘,等她出来后,又伸手要扶她。
江蓠没有拒绝,亦没有多说什么。
江敏等了许久,没等到红樱口中的婢女,冷冷问道,“你不是去买婢女了么?怎么,缺钱?”
江蓠也不理她,只专心就着江五的手,不紧不慢地下车。
江敏气得甩了一下鞭子,“我问你话呢,你聋了?!”
江蓠这才抬头看她,淡声问,“你是和我说话?”
江敏怒道,“不是你还有谁?”
江敏怒不可遏,江蓠却八风不动,依然冷漠,“你未曾称呼,我如何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江敏气得甩了一下鞭子,“我问你话呢,你聋了?!”
江蓠这才抬头看她,淡声问,“你是和我说话?”
江敏怒道,“不是你还有谁?”
江敏怒不可遏,江蓠却八风不动,依然冷漠,“你未曾称呼,我如何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反问的语气,带着隐约的讥诮,江敏更气了,“我看你是故意的!”
江蓠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瞥,让江敏觉得,对方仿佛是在看胡搅蛮缠的蠢货。江敏气得心肝都疼了。
江蓠冷漠。气吗?以后还有更让你气的。万劫不复的滋味,这次会还你来尝。
她看够了江敏气急败坏的表情,才淡然否认,“并不是。”
江敏怒火中烧,偏偏看进了江蓠的那一瞥。她不愿做胡搅蛮缠的蠢货,只得强压怒,毫不客气地拿着长鞭指着忍冬,“我问你,你买的婢女呢?”
江蓠淡声道,“我并没有买婢女的打算,若需要婢女,自然会向母亲请示。”她话是对江敏说的,却不正眼看她。
早在今早出门的时候,她便已想到了这一步,当真是从容不乱。
江五看着姐妹两人,只觉得江敏红衣张扬,盛气凌人;自家姑娘虽然依旧是沉稳冷静的模样,气势却丝毫不输于江敏。
江敏一听,眉梢吊了起来,转头对着红樱又是狠狠一鞭,“你骗我?”
红樱吓得跪倒,“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郡主啊!她早上当真是这样说的!”
“那婢女呢?”江敏怒问。红樱支支吾吾的,也回答不出来。
江蓠无视她们女仆两的一地鸡毛,这时,恰好管家服侍着江宏下朝归来。
今日天冷,江宏没有骑马,而是坐了马车。临到侯府门口,他那边拉车的马,忽然不知何故受惊,高声嘶叫着,马蹄乱踏,一时弄得门口的几人都心惊不已。
江宏的马车,因着受惊的马而上下颠簸。此时驾车的正是管家江福,他满面焦急,扯紧缰绳,竭力想要稳住马匹。
但那骏马依然惊惶不安,狂躁乱踏,带动马车左摇右摆,还将车辕上的江福甩下了马车,之后嘶叫着往前狂奔。
江宏到底是武将出身,稳住身子,从狂颠的马车里摇晃着踏出,双手紧紧抓住车门。眼见惊马笔直朝江蓠的马车冲去,担心两个女儿受伤,他吼道,“让开!”
江敏突遇意外,一脸受惊地后退,又有几分担心江宏。江蓠却处变不惊,依然是沉静如画的样子,鸦羽似的长睫自然地挺立着,眼神淡淡地看着江宏。
那一身素白衣裳、立于纯白雪地的模样,在一众兵荒马乱中,有一股别样的静美——紧要关头,也无人注意便是了。
惊马持续狂奔到底不妥,江宏一咬牙,一手抓紧车门,放开另一手去拉马缰,他力气不可谓不大,但是却依然止不住奔马。
江宏眼中杀气一盛,松开缰绳与车门,在车辕上一踏,飞身骑到马上,拔下束发的金簪,俯身猛地扎进骏马的脖子。
他一连扎了两次,血液如箭喷到雪地,连绵十几尺,在白雪上面异常刺眼。红樱与江五骇然低叫,江敏也皱紧了眉,眼露嫌弃与恶心。
江蓠也微微拧眉,为这骏马感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