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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法,所以您就别担心了,我定会身披金甲,骑着高头大马回武当的。”
    正清被她这狂言逗笑,也不说挫气的话,只是笑道:“那师傅便等着你金甲在身,名誉满天下的那一日。”
    说着,便到了驿站,林安行礼:“是。”又问道:
    “师傅打算如何回武当?”
    正清哈哈大笑,拂着银白的胡须道:“难不成只有你有坐骑?”说着,跟同她一块儿进驿站,林安便看到了她高头大马的旁边一头驴儿正优哉游哉地吃着草,尾巴时不时扫过背上的鞍。
    林安忍俊不禁:“师傅竟然将驴儿带出来了。”
    正清摇头晃脑:“驴儿悠哉,适合师傅这个老人家。”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惊得旁人目光频频。
    笑完之后,二人便牵着自个儿的驴和马,一前一后地出了城门。枣马脚程快,虽是二人一同上背,但林安很快便沿着官道一骑绝尘。只余下正清在原地将她背影左右寻望,直到林安再无半分踪迹。
    ……
    几日后,林安回到了西北大营。
    时值开春,西北也不像之前那般寸草不生,地上直直冒出绿色的芽尖尖,翠嫩无比,后山上亦是旧树冒新芽,一片嫩绿,喜人不已。
    林安一回到营帐中,便与正在擦拭红缨枪的宋敬亭两目相对,她疑惑道:“今日不用上城墙巡看?”
    宋敬亭将手中的红缨枪包起来,道:“今日不是我。”
    林安笑,提着行囊到床铺上边道:“我从京城买了好东西回来,今晚与你小酌两杯。”说着,她从包裹中提出两瓶古井贡,远远将一瓶扔给他。
    宋敬亭一手接住,看了两眼瓶身,便同她道:“你这酒不错,也来得及时。”
    林安瞅了他几眼,他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但今日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低落。
    只是刨根问底并非林安作风,只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门离开。
    第十四章
    暮色苍茫,林安一人坐于城下巨石上。忽而感到脚步声,她抬眼一望,宋敬亭提着古井贡缓缓走来,又坐在她身旁。
    “今天似乎早了点?”林安如此问道。按照从前喝酒的时辰,怎么也得是一个时辰之后。
    宋敬亭偏头瞥她,突然看见她耳垂上小小的肉珠,反问道:“你耳朵上那是什么?”
    “什么?”她伸手摸上他口中的耳。
    “耳垂上。”
    林安手指这才摸到他所说的耳洞,大大方方道:“耳洞啊,戴耳环的。江湖人士嘛,总有点特殊癖好。”
    宋敬亭听言便有些笑意,甚少能看到一人侃自个儿也能侃得起劲,莫说江湖人士,便是无家可归者,也不吃嗟来之食。反倒是这人,不在意自个儿的脸面。
    想到此处,也不再打量他,拿开酒封,便对着口儿独自饮酒。
    林安远看落日余晖,便有感而发:“京城的落日反倒没有西北好看,反而是被宅子挡住了,黑夜也来得早些。”
    宋敬亭不管她的有感而发,只是道:“京城贵人繁多,此行应有不少收获吧?”
    “嗯?”林安反应过来这是说她,便道:“贵人多,这水不也深嘛。收获大概便是见识了世面罢了。”
    宋敬亭只稍稍点头,不接她这话,只是独自饮酒。忽而,又将酒水倒在地上,惹得林安侧目,此时林安便明白了,怕是他双亲忌日。她拍拍他肩膀,站了起来:
    “等我将酒带来,陪你来个月下对饮。”
    宋敬亭一把将她拉住:“留着那瓶,古井贡在西北可是买不到的。”又将手中酒瓶举到她面前,道:“不如一起喝这个。”
    他如此说道,林安也不推卸了,将酒取来,坐回原处,仰着头便喝了一大口,颇有江湖豪爽风范。
    ……
    ……
    此时京城中,虽面上不起涟漪,但深处总是一片混沌。
    那礼部何鸣何尚书本就是王丞相举荐之人,又娶了丞相庶女,自然与王丞相有千丝万缕般关联。
    那一日林安去丞相府见了王丞相,这事瞒得了其他人瞒不了他。玉林军虽说是吴端亲军,但将士众多,将一人安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便找线人问了林安的事。
    可得知林安不过是区区都伯,还是因最近一战才升的位子,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何尚书娶了王家妇也有了二十年,若是按着家礼来,也得唤王丞相一声老丈人。但人在一个位置呆久了,心便有些蠢蠢欲动,便让妻子去打听打听那林安究竟是何人也。
    但他的夫人虽说是王丞相女儿,然而丞相府早已被王从景弄得坚如铁桶,莫说嫁出去的女儿,就算是王慎真,他的嫡孙,都未必能知晓王丞相心中想法。
    何夫人进丞相府打听消息的事儿,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传到了王从景耳中。他浸淫官场多年,当然知晓何鸣打什么主意,但此事他又怎会告诉何鸣。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