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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宋敬亭知晓她要回家,不过听到她前往京城时还是有些讶异。
    然而以他的性子,是从来不过问他人之事的。
    然林安可不像他,便直接问出口:
    “从前也未见你写过家书,难不成不思念家中父母亲人?”
    宋敬亭从未对她说过家里的事,但此时二人已是朋友。他面上无波:
    “我家在真定,从前是做生意的,从西域运羊毛回来倒卖。不过有一回从西域回真定时,被西域的强盗给杀了。”
    林安面上一僵,说了句:“抱歉。”
    但她见他神色平静,便多问了一句:“能在西域倒卖玩意儿回来,那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吧?”
    这么些年两军一直交战,莫说做买卖,连踏入地方境地一步,怕是都要被收押入监。
    “是。”他也解释:“大约□□年前。”
    宋敬亭如今未到立冠之年,八年前也不过十有一岁罢了,如此想想,便觉得他有三分凄苦,连林安看向他时,都觉得他面上带了几分悲怆。
    丧亲之事也不便多问,只是林安驾快马去方盘村酒坊买了杜康,夜晚时同他在月下,围着火炉喝了两坛。第二日她便骑着快马从西北赶往京城了。
    快马能称之为快马,便是说脚程极快,但林安仍是风餐露宿了三日才到达京城。
    京城之内不便骑马,于是林安将马留在了驿站。
    早在一天前,林安就传了消息与正清道长,说明今日便会到达京城。正清道长此时正在吏部尚书府中做客,那尚书一听闻正清道长徒儿在玉林军中告假进京,便让正清道长将徒儿安排进府。
    而此时,林安便在尚书府门口,她与门口小童道:
    “家师正清道长,让在下于尚书府寻他,不知可否通传一声。”
    门口侍卫昨日已被吩咐,若是有人自称正清道长徒弟,便将他迎进门来。
    于是侍卫恭敬道:“请稍等片刻。”进府寻管家了。
    那管家很快便出门来,脸上笑意满满,作了一揖道:“小人正是奉命在此等候道长,请道长同我进来。”林安师从武当,称道长不为过。
    林安拱手回礼:“客气。”便随着他的脚步进府。
    尚书府中不说奢华,而是古香古色,花草物什美丽有加,更是于庭院中添了笔诗意。
    七弯八拐,偶尔能听到微微丝竹之声,未到住处,便撞见了两个姑娘。林安瞅了一眼便偏过了头,那管家跟姑娘道明了她是何人,那姑娘便离开了。
    林安随着跨过一院门,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脸上带笑一抬头,看见了师傅与一公子站于桥廊之下向她迎来。
    正清道长一个箭步,猛地将林安抱住,抽抽泣泣道:“我的徒儿啊!可叫为师想念得紧啊!”说完又放开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上下打量她道:“半年不见,似乎黑了些,也瘦了。”
    林安深深作揖,鼻头酸涩:“徒儿不孝,叫师傅担忧了。”不过她这话未说完,便被正清道长扶了起来,看了看脸,又瞧了瞧衣衫,深深叹气。
    此时那廊下公子缓步走来,笑着同她道:“在下何尚书之子何雁守,等候林道长进府已久了。”
    林安同他作揖,笑道:“何公子客气。”
    那何雁守道:“正清道长先前便住在停风院中,于是安排了林道长宿于正清道长隔间,道长莫要嫌弃。”
    林安笑容可掬:“何公子说的是哪里话。”
    就这样寒暄了两句,何雁守自知不便再停留此处,便作揖告别了。
    正清道长领着林安进屋,让她将行囊放下后,同她说话:“徒儿,为师自知你信念坚定,但你是否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与为师?”
    林安知晓他说什么,无非是她女子之身,平时闯荡闯荡江湖便罢了,要是真在战场,哪能与其他男子比拼体力,师傅担忧罢。
    “徒儿知晓师傅担忧,此行便是回来听从师傅的话的呀。”她故作轻松。
    又道:“师傅,我明日便去丞相府见见那王丞相。”
    正清道长只说好,又让她在房中休息休息,便出去了。
    院中有两名管家安排在外的丫鬟,林安说想洗澡,她们便去厨房抬了热水。
    而林安,关上房门,坐在浴桶中。热水散发的雾气让她昏昏欲睡,这是这半年在西北无法体会的。
    不过早知道如此,就让宋敬亭跟随着她一块儿进京了,即便是住在驿站中。这暖呼呼的热水,他不能享受,可真是遗憾至极。
    林安泡完澡,穿上师傅差人送来的青蓝色衣袍,从包裹中拿出先前王慎真留给她的玉佩挂于腰间,同师傅说了声便出门去丞相府了。
    她进京王丞相未必没有消息,若是迟些去,那王从景要是觉得被怠慢了这可就不好了。
    ……
    王丞相名王从景,当官已有好几十年,莫说其他人,哪怕是熙正帝也没叫过他几回原名,都是唤做丞相抑或是爱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