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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这邂逅的尘缘,未尝不美。
很快,月考悄然来袭,苏扬最近心猿意马,猛跌了十几名,被辅导老师发现,拉去上了思想政治课。遇到林雨诗,更没昔日的勇气,有时见到她,终于放大了胆子,从远处高高呼喊:“雨诗,你也去上课啊!”
林雨诗轻轻回眸,莞尔一笑:“你也是,咱们一起走吧!”
苏扬的勇气却在那一刻被冲淡,腼腆地回答:“你先走吧,快上课了,我这还有点事呢!”然后伫望远远见林雨诗消失在人群深处。
那天贪梦睡得晚,起床后方感后悔,洗刷一番,时间已逼近,下楼时脚色匆匆,忙不择路,在直达食堂的甬道上,一个不留神,不小心撞在别人的身上,猛然抬头,咋的一惊,那人稍胖,也感重心位移,眉头一皱,怒问:“你是哪班的?”
苏扬自知撒谎不行,只怨自己首次睡过了头,近来情场失意,考场失意,两番不讨好,想不到屋漏偏遭连夜雨,头次睡过头,便碰上讨罚的。
自在校刊上登了两首诗,自是声名鹊起,对他友好的人日益增多,想不到考场上不垂怜才子的处境,硬是把他逼上了绝路。苏扬信心不足,最终败下阵来。
苏扬当时左顾右盼,想在此意外邂逅林雨诗,却不料与值日老师撞了个满怀,一时语塞,当下没个头脑地回答:
“15班的。”
“高一或是高二的?”
“是高三的,老师。”苏扬本想撒谎,瞒天过海。但一想起自己在学校里已有名声,恐怕西洋镜被拆穿,反觉不好。
那值日老师脸色一沉:“都快高考的人了,还这么磨叽的?”正愁没人可以杀鸡儆猴,提高士气,忙把名字记下,扬手道:“去上课吧!”
苏扬自知完啦,挪前几步,眼见不远处,江主任姗姗来迟,这下变聪明了,忙择路,绕小道而行,直奔教室,早饭也免了。
那天下午,校黑板报上赫然登上大名,好事者到班里一呼:“诗人又上榜了。”
班里不知详情的人,忙问:“校刊又出了吗?或者诗人考试发飙了,又不见得。”
那人在吊足众人胃口后,趾高气扬地鼓掌补充:“诗人早上迟到被捉住了,光荣上榜了!哈哈!”
一旁的苏扬只怨那梦惹事生非,又一想林雨诗与成绩把他弄成这样,只怨人间倘若没有成绩与女人,男人何不逍遥些。
第十五章 愁思难解
时间的车轮滚到十二月,天逐渐凉上加冷,寒风似乎在顷刻间把收集了四季的冷气普临大地,秋叶被逼与树干依依惜别,寒风直往人的心脾猛灌,迟了一个月的冬意粉墨登场。
苏母高瞻望远,惧怕儿子在学校受冻,几番来电,敦促儿子回家。
圣诞渐近,冬至已到,苏扬随大流归巢休养生息。在车上尽想那忧心的事,心疑会在车上碰到林雨诗,立身前后张望几眼,并不见踪影。那公交车每周必须光顾洛边一中的学生,俨然成了保姆级的人物,未料这保姆年事已高,每走三步,必须蹦一下,以提高战斗力。
苏扬近来忧心的事渐生,脸被颠得青白,一个人在车上蔚然长叹。
最终“车保姆”还是把人完整地送到路口,苏母一个月未见苏扬,抬眼见儿子,宛似瘦了一圈,心痛不已,内心直责怪洛边一中三餐难饱,进而迁怒到了高考。苏扬念愧不敢正视母亲的脸,生怕她在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苏祖母情知苏扬回来,鼓起勇气来寻,从家中挪步过来,望着孙子瘦怯的脸,一个月未见,心疼得猛然落泪,苏扬不敢再让祖母操心,强作欢颜地尽提洛边一中那些风趣的事。苏祖母坐在一侧,见孙子与几个月前对比,截然成了两人,老人家倒也尽兴在一旁呵呵笑道。
晚上,苏父值班归来,自高考后,苏扬一直未敢正视父亲,心知苏父早已放任自己,几个月来也未曾提过高考的事,每个月只是契约性地给儿子生活费,算是父亲对儿子的补贴,然后摆上一桌色香诱人的晚餐,给儿子接风。
苏扬说话谨慎,生怕扯破父亲的脸面,高考后的那一幕,不敢再重演,生怕撕开脸,摊完牌之后,不好收场。苏父边抿酒,边专注对着电视,故意不理睬儿子。苏扬对着祖母,尽提些让老人家放心的事,糖醋排骨、红烧鸡块等等在屋里蒸发暖气。寒风在屋外找不到缝隙,无机可乘,在门外撕成一团,呼啸而过。
苏母递过眼色,问:“扬儿,在学校里吃住还习惯吧?”
苏扬抱笑道:“还行,这不,人都好好的。”
苏母瞟了儿子几眼,有点心疼:“但发现你却消瘦了不少,听说很多人在学校食堂吃饭,胃都吃出了问题。”
苏扬情知母亲关心自己,自觉身体抵抗力尚强,异状尚未被洞察,佯笑道:“我没事,我嘛,胃好福大的,就是———”
苏母听出疑点。苏扬刚要说:“心事太多,压力太大。”便被母亲征询的眼光把唬了回去,补充说:“就是学习任务重了点。”
苏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