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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珍稀动物,供大家观阅。人开始剧瘦,连吃饭都咽得慢,却又意外发现牙龈肿痛,竟将较硬的菜留给与他人享用,终于痛得不得了,赶忙去医务室拯救,恨不得只吃粥,甚至连饭也不想多吃。
每天晌午,食堂上炊烟袅袅,教室里的学生早已饥肠辘辘,不少人越课去早早等待,校方双管齐下,半路拦截,终于冲头炮被列成一排示威,后来的人迟迟不敢逼前,人多犹如蚁群,众人蠢蠢欲动,只等钟声一响,便三步并作二步冲进食堂。
终于,那神圣的下课铃远远飘来,不知谁从中吆喝一声:“同学们,开饭喽!”众人仿佛抓住救命草一般,蹒跚向前,那几个早来的,并成一排看众人瞎起哄,饭香扑鼻而来,不禁咽了咽口水。
排队盛饭的队伍越来越长,有些人看到前面有熟悉的,张罗一声,帮忙盛菜,也不顾忌后面狠瞪一眼的学弟学妹们,众人仿佛看到有人当起了先锋模范,于是每个人手中都捧了六七个盆的,而发饭的未见得变得三头六臂,后面的人排队排得久,迟迟不见轮到自己,啰嗦不断,前面的毫不介意,佯作没事。
苏扬这一切看在眼中,虽说住校远离父母,自由安排的时间多些,但学习的主动性却由自己掌握,这一次肩负落榜之痛,家人的期待,亲人的关注,以及自己未卜的远大前程。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掩杀了多少才华横溢的学生,在高考中泯灭了自己的才华。
日子匆匆过去,补课的一个多月,苏扬极力不去想那落榜的事,但它却如阴影般缠绕着他,期间不免有点慵散的心里在作怪,又感在学习上回天乏力,功底差得不行,课常跟不上。后悔得恨不得将以前的自己掐死,或者向至尊宝借来月光宝盒,让自己重新活一次,把逝去的时间弥补回来。
洛边一中的设施比市十三中好得多,作为A市教育的代言人,早几年高考屡屡爆出学生在市内夺魁的兆头,一时荣誉全来,市里、省里乃至国家都有奖状馈送。校长室的表彰,几乎可以铺满地,前两年竟有人在奥赛中夺得奖次,一时附近的中学不敢小靓,纷纷来取经。洛边一中也摆出一副海纳百川的长者气概,其中也不免有池鱼殃及大海。苏扬本来根基不稳,在一群成绩巨人面前,也觉得自己是侏儒,每每听到一些叹为观止的分数,也只能做企慕者目瞪口呆的姿态。
一些小贩从“教育要从娃娃做起”的至理明言领略到“金钱要从孩子赚起”的真谛,纷纷占据洛边一中的校门,围成一堆,盗版书、磁带、光碟、水果摊等等,几乎拼凑成一个浓缩版的夜市。
苏扬学习之余,无聊得很,一有空便出门散步,面对一行行的书,内心蠢蠢欲动,远远打量着,忽又想起父母的期望,狠下心来,回校抱书苦读,但那一行字好似凑成一列列的书,在脑海里不停地闪动,同寝室外号狂人的吴思远和他同在高考中落难,心中也颇爱文学,对苏扬惺惺惜惺惺,不过他的爱是纯洁的,不含丝毫的杂质,仅对古诗词和哲学着迷。他曾分析:“老子主张消极处世,孔子主张积极应世,所以导致中国人性格的两面性,不过能在中国和谐相处,倒是中国人矛盾统一体的象征。”
苏扬惊异他的推理分析,培根曾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辨。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人之才智但有滞碍,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使人顺畅,一如身体百病,皆可借相宜之运动除之。”我们这位哲学家的狂人,竟在高考中落马,据说是高考行文时只顾天马行空,不料阅卷老师不识大才,不知明文,竟评为下等文,致使与重点大学擦肩而过,也守不住一般本科半壁江山,此番复读下决心讨回公道,卷土重来。
苏扬初来乍到,又是重读生,面对强悍的对手,内心不免几分自卑,后来得知狂人与他同为天涯沦落人,竟化敌为友,一视同仁。那次见他提及诗词,积压的自信也被一一抛开,漏嘴说了一句:“我也写过诗,改天带来给你看看。”
狂人近来正研究诗词得法,心里颇想一个诗人与他的诗有何差别,文如其人,作了一个惊叹的表情,笑道:“我最爱看诗的,现代人说诗是无用之物,不过好诗往往通灵性,起到共鸣的效果,没有语言国界之别。你看小说么,每个人心境不同,读起来未必每个人尽兴,而且又有国籍之分,西方人未必认为中国人所谓的江山有何意义,而散文呢,又是很私人的东西,除非身同心受,否则只是在人生旅途上看到美丽的风景,只知好,而始终没有入境之美,而诗就不一样,两三句便洞彻心扉,你心中积蓄的悲欢离合都能在诗中找到相应的诗句。外国人不会看到中国诗而不懂的,除非是翻译不到家,大致意思不会不了解。像李清照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即便是男人,也有共鸣之处。”
苏扬一听,诗人的作用竟如此之大,又想起书中所言一切精神文明高于物质文明,诗是给人洗涤心灵之物,没有人的精神生活,怎么会创造那么多物质来享受,其实自己是比较追求精神享受,不由得为自己的诗增值几分,由于狂人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