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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魏可轻的工作也就不忙,时间约在下午两点半,午饭过后魏可轻闲着无事睡了午觉。
回国一月有余,雨季也已过去,阳光灿烂得不像样子。魏可轻躺在阳台的藤椅上,面对一片青山,心情很是舒畅。山里的风夹杂着树叶和泥土的香拂过面庞,令人徒生伤感。
助手的电话打来之前,魏可轻登录了三年未用的微博,他几乎把密码忘掉,试了几次才登录成功。
APP已经更新很多次,但他的最后一条微博还停留在那条转发微博——“Only you can set my heartonfire”——2014411来自不知不觉年纪的客户端。微博下的评论却一直在更新,就在几分钟前,还有书迷问他:“大师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的书我早已经翻出了毛边……”
魏可轻将手机扔到一边,心想:回来又如何?他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在键盘上行云流水地移动,却不再像从前,是为了塑造某个人物形象。
回来,不过是徒增伤悲。
下午四点,魏可轻和新加坡外商并肩往茶楼外走,双方谈得颇融洽。
魏可轻却听到有人在叫“小魏”,他对这个称呼向来十分敏感,四顾之下,看到楼梯口站着几位文学界的前辈。
几人见果然是他,也大吃一惊。
魏可轻送走外商代表,打发了助手,和几位前辈折返了。
众人一路上不停取笑他弃笔从商,魏可轻默默受训,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这小子,想云老先生此番提拔点拨你,你却销声匿迹两年多,这番又弃笔从商,这是让云老先生在极乐世界里也不得开心颜啊!”
魏可轻本来正为几人斟茶,听到这话,茶壶就摔倒了桌上。
见他失态,几人也是一愣,一人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事吗?”
“实不相瞒,晚辈这两年因为身体原因,长居国外,故,对国内大事一概不知。还望各位前辈详细告知。”魏可轻不慌不忙捡了茶壶重沏。
“当你云老先生突发恶疾,便一直不见好转,你走了没多久,便驾鹤西游了。此等憾事,不提也罢!”
“倒是小魏你,身体恢复得可还好?”
“已无大碍。”魏可轻礼貌地摇头笑笑。
魏可轻这才想起那个姑娘来,云老先生的离去,曾经一定使她痛不欲生,他却没有陪在她身边。三年来,魏可轻第一次直视他对那个姑娘的愧疚,他造成的伤害,想是一辈子也弥补不了。
和几位前辈吃了几杯茶,魏可轻匆匆告别。
凭着清晰的记忆,魏可轻驱车去了市郊。远远地就看见云老先生的故居,一栋两层的白色小楼,阳台上几盆绿边吊兰长得正欢。
车轮碾过的路曾经布满石子尘土,如今变成了一条泊油路,路边的树木花草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雨水的冲刷下不再沾有灰尘。
靠近才发现,主人已经很久未归。篱笆上爬满牵牛花,花朵在阳光下奄奄一息。房檐下的花盆排列整齐,花落了一地,花瓣沾了水才会黏在地板上,雨季就落的花至今无人捡拾。葡萄长得茂盛,结了果实,葡萄架下的木桌,摆放一盆盆几乎枯萎的昙花,似乎自云老先生之后,再没有人有他养昙花的本事。
这里没有人,云婷去了哪里?
魏可轻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又匆匆离开。
魏可轻从后视镜里,看到阳台上白色纱帘随风起舞,他想起当年那个姑娘在阳台上偷看他被发现后装模作样擦两下窗子,便倏地将帘子拉上时,帘子也这样起舞。
此时距云婷离开A市已有半个月,魏可轻来到云老先生故居,云婷所乘的航班从桃园机场起飞。赵子宜还是决定留在台湾,云婷望着舷窗外一片美好的自然风光,开始担心家里那些娇贵的公主王子,半个月没有浇水,它们怎么样了?
魏可轻折返了。
车停在路上晒太阳,魏可轻卷起袖子,给一盆盆花木物色了新的位子。等太阳西偏,阳光不再火辣,魏可轻才打开水龙头,捏着水管的管口,给这些花木都浇一遍水。
云婷看到魏可轻时,他一身狼狈,纯黑西装沾满泥土和水渍。
台北到A市的航班两个小时,云婷打了车回到这里,远远地就看到魏可轻的车,低调却又奢华的黑色宾利,晒着太阳,引人注目。
会是谁呢?爷爷已经去世两年,文学界那些前辈不会无缘无故来看望他。
尽管太阳已经西偏,温度还是高,山里的风吹着,吹得人的头发乱七八糟。
云婷推开栅栏门,就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这个人多么眼熟,他的眼睛,曾经在黑暗之中,也是这样认真而且深情地看她,她才会受了他的蛊惑,和他一起闯祸,把香积书店弄得一片狼藉。紧接着,把她的生活也破坏得一片狼藉。他现在又这样看着她,又想干什么,又怀着什么阴谋?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云婷打了个冷战,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