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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一开始她只当卫和桓因着昆嵛山上那番事情厌极了她。
可现下种种事情一点点的接了过来。
就比如他大可以寻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 可偏偏娶了她。
就比如他大可以不去吃那筷子鱼肉,可偏偏还是那般做了。
就比如, 好似从一开始, 他的所作所为,
同她有什么联系,可又是嘴硬的说着那般狠心的话。
......
有一瞬间,刘鸾觉着自个儿想明白了。
可愈是这般想下去, 心头又是找了百般借口不想接受这一个事实。
暖风乍起,惊起了书页纷飞。
刘鸾下意识的又将长寿绣枕抱紧了些,
或许现下卫和桓对她仍旧是厌恶至极,
总归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
刘鸾是踏着夕阳的余晖进屋的。
彼时卫和桓还没有醒来。
倒是裴安见着她的脸色, 倒是比先前和缓了些。
“这儿我来守着, 你下去吧。”刘鸾淡淡启唇,顺道将手上的木盘放到桌上。
顿时,满室的药香弥漫。
先前太医说不过是休养些时候,不过一个时辰他便会醒, 哪成想现下这都两个时辰有余, 卫和桓仍旧安安稳稳的躺在榻上。
哪儿有醒来的样子。
想到此处, 刘鸾心头莫名的一紧,连忙去探那人额上的温度。
倒是没什么大碍, 旋即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卫和桓生的极好, 她心下不免感叹。
自打在卫府时,她便有过不该有的心思。。
可偏生她是昆嵛山的大当家,而他又是上辈子放火烧山的官员, 这般感情纠葛下,她又有什么立场同这人携手共老。
哪知上天要开这么一个玩笑,兜兜转转的又将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没了先前的那些个矛盾的立场,也没了上辈子她奉命和亲的圣旨。
为什么他们两个还要这般误会下去?
换句话说,先前卫和桓是主动的那一方,为什么现下她就不能主动呢?
想到此处,刘鸾下定了决心似的,
竟鬼使神差的垂头吻上了卫和桓的唇角。
喜欢便是喜欢,扭扭捏捏可不是他们昆嵛山上的做派。
哪知才贴上那人仍旧泛白有些微凉的唇,那人竟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刘鸾一晃神,正瞧见他睫毛轻颤。
!
怪不得方才她瞧见裴安出房门时神色古怪!
合着这人早早的便醒了,在这儿装睡呢。
一时羞赦,刘鸾手忙脚乱的坐到桌前倒了杯茶。
茶香淡淡,倒是掩去了现下她的慌乱。
不多时,便听得塌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刘鸾不敢回头去看。
而后只听得卫和桓轻咳了一声,她这才硬着头皮捧着粥碗坐在了塌边。
生怕下一刻他又是说出伤人的话。
没成想一抬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
霎时,这屋内又像先前那般一样,竟安静的叫人头皮发麻。
倒是二人心照不宣的,没有人提及方才那件事情。
“你的身子...可有觉得好些?”终究是刘鸾咬了咬牙,勺了碗中的粥送到卫和桓唇边。
哪知那人稍稍偏了偏头,声音冷清道:“我想喝水。”
......
“哦”刘鸾倒是难得的脾气温顺,讪讪的收回了手转身去倒了杯水。
哪成想重又坐回塌边时,却瞧见卫和桓又平躺在了被褥里,被褥拉高盖住了下巴那块。
而他脸上的小疹子,就是起在了下巴那里。
刘鸾存了心的逗弄道:“脸颊上还有呢,待会叫人送个面纱过来才好。”
而后便见得卫和桓又拉高了被褥,尽数的遮去了脸。
“不难看,不难看。”她又连忙安抚,“脸上没有疹子,我逗你呢。”
哪成想卫和桓却是听进了心里,硬是将头埋在被褥里不出来了。
见此,刘鸾叹了口气,旋即又去寻了铜镜过来。
不过好说歹说,卫和桓还是不肯乖乖的出来喝药。
僵持良久,才听到被褥里传来闷闷的一声:“丑。”
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
不过此番景象不长,下一刻便见得卫和桓坐直了身子自她手里接过了药碗,
仰头一饮而尽。
“不苦吗?”刘鸾诧异。
再看卫和桓好似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淡淡的模样,轻轻的应了一声,
而后又端起了粥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勺着。
她熬的汤药,自然是不苦的,卫和桓心头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