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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万全之策。
眼见着卫和桓看她的眼神愈加不耐,江玉芙顿了顿,终究还是硬着头皮道:“走着瞧吧,你的妻终究是我。”
许是心底怕极了卫和桓,话音刚落她便快步出了前厅。
转身的那一刹,两颗金豆豆如同断裂的珠串子般落了下来,渗到地毯里。
分明先前卫哥哥对她还是笑脸相迎,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想来就是因着那位田姑娘才会叫她与卫哥哥疏远至此,江玉芙半隐于衣袖中的手逐渐的收紧。
彼时刘鸾正将裴安拉到一侧,有意无意的提及昆嵛山上的山匪们,想套出些有营养的信息。
哪知裴安油盐不进不说,还是个闷葫芦。
刘鸾同他东扯西扯,多次尝试无果也耗费了一段时间,这便有了机会瞧见江玉芙红着眼睛从前厅跑出的场面。
当即嘟囔了一句:“三心二意不负责任的臭男人。”
裴安:???我不就是话少了点,至于吗?
***
听小丫鬟们说,那日之后江玉芙来府上的次数果然就少了些。
“这不现在一天还来一两回吗?”刘鸾曲起沾了面粉的食指在案板上敲了敲,顺道打了个岔。
其中一丫鬟调侃道:“这些姐姐们记性也忒差了些,从前江姑娘也是一天过来一两回。”
“一回就是大半日啊。”
姑娘们顿时哄笑成一团。
这几日在卫和桓府上住了下来,刘鸾渐渐地能同府上的丫鬟们打成一片了。
不过一开始进府的目标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究其根本就是,她因着先前江玉芙同卫和桓吵架闹得僵,又加之卫和桓对她过分的关心,认定了卫和桓是个三心二意的纨绔子弟。
这几日刻意的减少了同他接触的机会。
若是这会子她不清不楚的同卫和桓走的近了,岂不是伤了江姑娘的心,同时也叫自个儿落得人人喊打的名声。
这般想着,刘鸾手上揉面的动作不免又快了些。
昨儿个她瞧着府上的小池塘里荷叶开的不错,今儿便摘了生的好的荷叶,连同舂好的粟米,打算做了荷香粟米糕来打发时间。
小丫鬟们聚在一起总是叽叽喳喳的从南聊到北,刘鸾也没有加入进去一时也不知道她们聊到哪儿了。
只听一人调笑道:“我见田姑娘同我们家公子也是极其般配的。”
刘鸾当即被膈应到,极其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因是知道这是开的玩笑,便嘻嘻哈哈的随意抓了一把面粉包在白纱里朝那人丢去。
哪知道方才还哄闹的气氛,霎时之间静了下来。
刘鸾心下纳闷,还以为是伤了那小丫鬟,谁知才一偏头,卫和桓的肩头尽数被面粉染了白。
或许是因着初印象极好,又或是因着田姑娘深夜的那碗粥,这些天以来每每瞧见了她卫和桓心头总会自然而然的牵扯出一些莫名的情绪。
这些情绪说不上来,有时是因着一睹田姑娘的笑颜心头欢喜,有时又是因着田姑娘的刻意疏远心头焦躁。
卫和桓觉得,他生病了。
理智告诉他田姑娘身份不清不楚,万不能同她太亲近了些。
哪成想方才裴安向他禀报,田姑娘的确是被掳到昆嵛山的那位美人身份清白后,
这几天心里刻意压抑下来的躁动竟硬生生的撕裂了用冷漠和疏远伪装的面具,
他竟这般急不可耐的寻了田姑娘在的地儿过来,聊以慰藉。
哪知才一迈过门槛,迎面砸过来一团面粉。
一时间厨房里的丫鬟们,方才谈天说地时一个个赛过亲姐妹,这会子跑的却是一个比一个快。
刘鸾:???
她也很想跑啊,但是她好像...跑不了。
因着卫和桓嘴角斜挂着上扬的弧度,在刘鸾这儿看来倒像是像是他们昆嵛山的兄弟们从前出任务时,欺负良家妇女的德性。
代入感很强,她已经开始慌了。
倒不是怕卫和桓会怎么着她,只是觉着,她万不能同这个负心汉在一块!
这是原则问题!
哪知刘鸾才要偏过身子避开卫和桓跑到厨房外,手腕却被这人一把捞住。
卫和桓缓缓靠近想要挣开他手的刘鸾,俯身在她耳边温声道:“跑什么啊?”
“男女授受不亲,卫公子这样我可要喊人了啊。”刘鸾见他眼中的邪.气愈来愈浓厚,身子猛地僵住,威胁的叫嚣。
哪知卫和桓颇是无奈的半蹲下同她身高平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一字一句的像是挑衅:“你喊吧”
慢斯条理的又添了句:“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没想到是听到了这么一个回复,刘鸾一下子愣了神,直直的对上了卫和桓看过来的眼神。
四目相对间,倒是后者率先绷不住了,低低笑了起来。
“田姑娘,你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