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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个热闹就被打成了焦点,连忙摆手求饶。
    店家这般胆小的样子着实取悦了伍什,只见他缓缓松开手上的力道,满意的点点头高声道:“我们昆嵛山做事敢作敢当,大爷我行的正坐得直,这么多年除了抢劫还真没做过缺德事。”
    众人:...你还知道抢劫是缺德事。
    眼见着那店家探着脖子似是想要把这心里话悄悄说出来,伍什一记眼风扫过去,那店家果真乖乖缩回了脖子闭了嘴。
    说来也巧,许是刘鸾闷着头喝茶混不理睬的样子,叫尚在酒舍门边站着的伍什觉得,被羞.辱了。旋即便迈着大步往刘鸾那桌走。
    觉察到多个视线过来,刘鸾这才偏头看过去,只见伍什还有距她三四桌的样子。
    她心底暗骂一声,这才对上伍什看过来的眼神,须臾便又偏过头去再不看他。
    后者立时顿了步子,应是认出她来了。
    而后便听到清脆一拔剑声,正是方才湖水色衣袍男子的随从。
    只听那湖水色衣袍男子沉声开口:“离那位姑娘远点。”
    刘鸾闻声后重又看过去,不免有些惊喜。原是伍什离小环着实有些近了,那男子是护着她呢。
    说来也合情合理,旁人若是不防备这伍什,还真对不上他这些年的名声。
    再看伍什果真就不往前走了,只莫名其妙的看了刘鸾两眼,转而出了酒舍。
    恰时那位男子壶中的茶也尽了,便起身欲走。小环也是上道的很,这会儿不管不顾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掐着嗓子佯装哽咽道:“多谢公子相助,不过奴家实在害怕,可否劳烦公子送奴家一程?”
    这般说着,小环小心的仰头打量着他的神色。
    话音才落,便见男子并未理会径直往前走,小环气不过一把扯住他的袖口,轻轻摇晃着委屈道:“送一程公子也不肯吗?”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姑娘有手有脚...”男子并未将话说完,只意味深长的瞧着小环而后轻嗤一声离了酒舍。
    一股气血直冲上刘鸾的心头。
    怎么偏生有人长得人摸狗样也就罢了,品行更是个正人君子。
    油盐不进的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难不成昆嵛山命该一绝?
    ***
    夏日的夜晚没了白天的热烈,刘鸾坐在昆嵛山的草地上,单手托腮瞧着山上这群“土匪”们恣意的架起了篝火,将悬于上方的牛羊肉烤的滋滋冒油。
    迎面从四面八方吹起了暖风,带有泥土的腥甜混着烤肉的香气。
    因着连续盯了数日都无所获,方才还叫万千心事压的喘不过来气的刘鸾扬起手上的那坛酒,仰头闷了一口,旋即畅快的长叹了一声。
    许是在山上多年同男人们接触的多了,又或许是上辈子受的苦太多了些,她也养出了个豁达的性子,凡事看得开。
    若是那人实在是叫她钻不了空子,那她换一种方式加强山上的防卫也未尝不可。
    重生到现在也有了些时日,那男子带了官兵放箭冲上山寨,连同那场烧了一夜的火的场面,每每回想起来都叫她记忆犹新以及后怕。
    当日,纵然她苦苦哀求,纵使她一遍遍的同他解释山上的人早就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可那人如同今日对着小环那般,从未有一丝恻隐之心。
    虽说最后并无人员伤亡,可这山寨是他们这群人心血,是她养父母的心血。
    故而当她意识到重新活了一辈子之后,便立马安排了山上的弟兄们开荒种田自给自足,不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顺便借着孙大那件事尽最大的可能挽回昆嵛山的名声。
    所幸上山来的多半是穷苦人家和良善人家的孩子,无依无靠的才投奔过来,因此金盆洗手也不是那般困难。
    哪成想今日伍什那个缺心眼性子直的,竟然直截了当的说了山上曾经抢劫一事。
    思忖到这儿刘鸾的后槽牙磨得只响,索性闭了眼睛,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手里的小酒坛便被人劈手夺去。
    刘鸾猛地睁眼,默了片刻后抬手使力拍了身侧人的背。
    来人正是今日在酒舍遇到的伍什。
    “大当家的,你是哪儿来的勇气碰酒的?”话这么说着,伍什扬手将酒坛丢到一旁。
    刘鸾忍了忍,终究是没出声,她酒品不好却偏爱喝酒,真真是改不了这个德行了。
    酒坛一歪,满满的酒水顺着坛口流出来,渗到土里。
    “今日我是来赔个不是的。”伍什挠了挠头发懊恼道:“我原想见了大当家的打个招呼,忘了是什么地了。”
    却见刘鸾径直起了身,凉凉道:“近些日子加固布防储备弓箭,顺道好好改改你的性子。”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边。
    叫伍什看的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直叹了声:“女人就是麻烦。”
    说起来实际上刘鸾才是昆嵛山的大当家,当年宫里人将尚在襁褓的她丢在偏远的济北国和信都国的地界上,昆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