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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只有听吩咐的。
王越在一旁道:“我家住衡州府橡子街榆钱巷右边第一间,若是无处寻去,也可直接去府衙寻我阿耶。”
一旁记录的文书忍不住问了句:“你阿耶也是府衙里办差的?你和谢小娘是旧识?”
王越斯文笑笑,慢吞吞道:“两家大人虽同朝为官,一为知府、一为通判,我与谢家妹妹却是初见。”
准备跑腿的差役默默在心里震惊了一下,这样的官宦子弟,那拐子居然也敢下手。
另一旁的四人皆是汝州城人士,报给了另一个衙役,让他帮忙跑个腿。
地址全部写好,文书呈上给赵县令一观。
赵县令捻着胡须,看了一遍,微微颔首,写了两份文书,一份是给去汝州府的,一份是给衡州府的,盖好了官印,让捕头带着文书即刻出发。
他皱着眉,肃着面容,一拍惊堂木——“退堂。”
在县衙后堂等待的时候,大家吃着差役给他们的小点心和茶水,心里有种油然而生的幸福安定感。
沈小胖子话最多,看上去小胖子已经忘记了被绑架时的惊慌,只是一口一个大侠师父。
齐府三位小娘子也都很捧场,都是汝州城的人,说起汝州城的事情都能会心一笑。
四个人拉着一个王越聊得起劲,虽然王越小郎君只是在别人问到他的时候,慢吞吞地附和两声。
至于方才冷静自持,气场强大的谢令姜此时低头,静静坐在一旁,目光放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她之前想要击鸣冤鼓不是因为那是无名大侠的嘱咐,而是她觉得不安。
绑匪选择在清溪县落脚,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官府上的倚仗,谁又能保证县衙中的都一定是好人。若是有人与绑匪勾结该怎么办?他们直接去找看门的衙役,怕是见不到县令就已经落入贼手。
为了以防万一,她才想到先击鼓鸣冤,把事情闹大,置于阳光下,才能保证他们这几个小孩子的安全。
谢令姜在心里苦笑,就算自己装得再像,也终究不再有那种纯真无邪了。
王越走到她跟前,阴影投在她眼前,眉眼弯弯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谁知道这县衙是不是真的有明镜高悬,你说呢?”
谢令姜抬头,看着他,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那双丹凤眼纯净又漂亮,睫毛长长的。
王越和她对视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能触碰到那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就好了,他按压下自己孟浪的想法,红了脸颊。
谢令姜先是愣了一下,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的时候,弯起眼睛,唇角微翘道:“谢谢你。”
王越脸颊的红晕还未散去,越发的有些无措起来,他拽了拽头上歪歪斜斜的小玉冠,慢吞吞道:“啊,谢家妹妹不必客气。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谢令姜替他把玉冠戴好,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当然可以。”
县令那里就不再是这样祥和温馨,紧绷焦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县令不再是先前正堂上表现出的严肃温和,而是愁眉不展地在屋内踱步。
他叹气一声,和旁边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中年人说道:“师爷,这些匪徒曾藏身于县外几里的荒山上,你说衙门里的差役是真就从没发现?”
穿着青色布衫的中年人问道:“从没发现过或是还是发现了却又欺上瞒下,反正这结果都是一样的,县尊何必介怀?”
县令沉默了一会儿,道:“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是本官失职,没有能力察觉到本地有这样一伙歹人。可是,后者却让本官于心何安,这么近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无辜孩童曾经在那里等着本官去救他们。”
“县尊,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么尽力弥补罢。”
这位清溪县的师爷,姓刘,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因为和县令是同乡,便做了师爷,帮着出谋划策。
县令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有了这么大的麻烦,他决不能自己抽身而退,而是得帮着县尊想个方法才是。
听到师爷的劝解,县令沉闷地嗯了一声,是该想想该怎么办了。若是陈情不好,怕是要直接被扒了官身,回家当个士绅去了。
刘师爷道:“县尊,对您而言,这说不定不是过失,还是一份大功劳。您想想,这么多任县令和知府都没有抓住青沙五匪,也从没能救出哪怕一个被拐走的孩子。”
刘师爷顿了顿,捻须微笑道,“县尊,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小娘子自称是衡州城知府的女儿,还有一个小子自称是衡州城同判家的小郎君。您将被拐走的小郎君和小娘子送回他们大人身边,难道还怕咱们汝州和隔壁衡州的两位知府不记人情吗?若他们两家的大人承您的情,那你说不定不仅不会被治罪,还可能会高升啊。
县令眼睛一亮,又黯淡了下来,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官场上也总得有个替罪羊,唉,恐怕两位知府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要能保住本官不被治罪就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仍然愁眉不展的县令,刘师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