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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阿娘觉得你瘦了,哪怕你汪的一声哭成了八百斤的胖子,你还是瘦瘦的小可爱。
嗅闻着屋子里熟悉的安宁香,阿娘哼着小调儿轻拍她身子,谢令姜闭着眼,真的慢慢睡着了。
谢夫人把她的胖阿宝挪到了床上,小声和身边的嬷嬷笑道:“再长大些,都快抱不动了。”
嬷嬷也低声道:“那时候就是小郎君小娘子该孝顺夫人的时候了,您和老爷就可以享清福了。”
谢夫人抿嘴一笑,乐了:“哎呦,我就盼着那天。夫君怎么想的,随他去。我呢,也不指望他们有多大本事,平平安安的就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莫过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娘:儿寒乎?欲食乎?
阿宝:么么哒,最喜欢阿娘了~
不知名男主:抗议,窝要出场
带着导演帽的作者菌:扰乱剧场,拖出去——
下一章搞个大事情,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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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遇刺
被夫人念叨到的谢知府隔了大半个衡州城打了个心有灵犀的喷嚏,他身旁一个年轻人关心道:“谢知府没事吧?”
谢佐之摇头:“无妨,许是谁念叨我了,开始勘察堤坝工事吧。”
为做表率,谢知府豪迈地把袖子往上一撸,从长随手中接过勘测工具对着堤坝敲敲打打,干净的衣摆上沾了尘土也丝毫不在意。
剩下的几个工部小官员见谢知府都如此敬业,互相对视一眼,也把袖子一撸,衣摆一扎,开工!
好半天之后,一身臭汗的谢佐之和同样一身臭汗的工部官员停下勘察,相互笑笑。
谢佐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侧身对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大笑道:“清之辛苦了,这衡州堤能修成如今这副模样,你当记首功才是。”
年轻人笑笑,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差使算是办好了。
他身为衡州通判,掌管水利之事,若堤坝有偷工减料或是不妥之事,谢知府纵有监管不力之责,但负主要责任的必是他。
故而,谢知府可以一句话就奠定了修建衡州堤的总基调,他却得累死累活、不敢懈怠地盯着这项工程。
天知道他为了堤坝能顺利修成,调遣民夫、拨冗钱谷,上上下下安排妥当,费了多少心力,头发那是一层一层地往下掉。
若不是爱妻贤惠,日日炖何首乌大补汤给他送来府衙,他怕是头发都掉没了,秃了头的他如何再敢说自己是个诗酒风流的才子。
王·风流才子·清之谦逊道:“不敢不敢,这衡州堤坝是谢知府提议修建的,自然首功当属大人。自从谢知府主政衡州,政通人和,文教昌盛,百姓俱都安居乐业,无流民乞丐之流,下官佩服不已。”
王清之一边内心吐槽,一边瞬间秒变谢吹,毕竟风流才子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谢佐之微微一笑,阳光下面容更加清逸绝伦,对着官场后辈(大雾)慈爱地笑笑:“你不必妄自菲薄,本官上回向周巡抚回事的时候,就提及了你务实为民。”
王五郎知道谢知府是世家郡望子弟,又是科举探花郎出身,在翰林院待了三年,身份最为清贵不过。他这次回京述职必定就是留在京里当个京官熬资历,以后好入阁。这样,知府的位子不就空出来了?
虽则这新任知府的认命还要吏部、内阁选定人选后交由陛下决断,但是这前任知府的参考意见也很重要啊。
此时,他陪着上官看着蜿蜒不绝的衡州堤,再也不觉得先前的差使又累又苦了。
他到底还是青年进取的年纪,心下一个激动,就显出了风流才子的本色,问身后小厮要了笔墨纸砚,神采飞扬地做了一篇《衡州堤赋》,写得那叫一个华章溢彩,文采飞扬。
谢佐之倒是没想到他的这位通判出来勘察个堤坝居然还不忘带着笔墨纸砚抒发情感,嘴角抽抽,年轻真好啊。
两位长官好说话,底下的工部小官员心情也愉快了起来,比之来时的肃穆,接下去的路倒更像是衡州府衙的一次集体出游。
谢佐之看着抬眼看见堤边的柳长得好,还不忘向长随吩咐:“你折些柳条儿编成柳环,送到府里小娘子那里。”
阿宝前些日子因为生病,把浴春节错过了,病得迷迷糊糊的,还对和小伙伴一起去折柳枝编柳环念念不忘,可怜见的,把这些送去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看着长随走远的背影,谢佐之微微一笑,摆手招呼道:“时辰不早了,府衙不能一直没人,我等也尽早回去当差,别让柳同知久等了。”
风流才子王清之玩笑道:“大人说得是,咱们在外头看河堤边上春色如许,却把柳兄一个人留在府衙,独守空闺,确实对不住人。”
大家笑点都比较低,但都强忍着没笑出声,面色扭曲得不行。
等谢佐之领着衡州府的官员们回到府衙时,柳同知早在那儿候着了,就像是盼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