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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口,可看见萧彻满眼的戏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里,一时又看不破,所以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省得冒傻气。
萧彻还有正事,跳过此问道:“段循住哪?我有事找他。”
“师父不让说。”吴落不知道师父消气没,这时候把他卖了,吴落怕自己和那块遁影玉的下场一样,被师父遁碎。
萧彻眉头一挑:“那就写给我。”
吴落叹了口气,她心知欠萧彻一份人情,几欲告诉他,可临到嘴边又觉得说了对不住师父。于是在心里纠葛来纠葛去,最后脑袋一热,心想,要不撒腿跑了吧。
想完,吴落拔腿就跑,可惜她意志不坚定,觉得逃跑此举太没礼貌,因此跑得一脚快一脚慢,生生跑出种“快来追我呀!”的既视感。
而萧彻是抓鬼抓惯了的,看见有东西溜走,他下意识就想追上去,再加上他身高腿长,两步就挡在了吴落正前方,把去路堵得死死的。
萧彻含着下巴,视线慢悠悠地探到吴落了脸上:“想从我眼前逃跑?”
吴落绝对是识时务者,萧彻不说她也知道跑不掉,一低头道:“师兄我不能说,你饶我一命。”
萧彻第一次听到这般心如止水求饶的,神色自如不说,语气还无比单调,干巴巴的像一块放豁了口的馒头。慌张渴求一概没有,求饶是一点没听出来,却有点就义的眉目。
“这样,段循不是生你气吗?你带我去找他,我想办法让他原谅你。”萧彻话锋一转,开始利诱。
吴落猛地抬起头,眼里放着光,下一瞬又透出疑惑:“师兄怎么知道师父生我气了?”
萧彻早在轮试时就看出了端倪,段循抽完试签却不看轮试,自己一提起段循吴落就低头,这要不是怄气,他可别姓萧了。
吴落满眼期待地看着萧彻,萧彻却忽然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落被噎住,这师兄变脸跟闹着玩儿一样,莫名其妙的没个预兆。
萧彻:“好了,阿落,带我去找你师父。”
“师兄。”
吴落这声尾音快拖到凡间去了,她无意间皱起眉头,眼神也是很为难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眨了一下眼,有点像撒娇,却不是故意做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小女儿态。
萧彻在吴落背后推了一下:“快走,是往这边吗?”
吴落还要争辩:“师……”
“不想让段循原谅你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他可有把柄在我手上。”萧彻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苦笑一声补充道,“我不找他要遁影玉行了吗?”
“那好吧。”吴落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犹豫了会儿问,“师兄,我想问件事儿。”
萧彻:“问。”
吴落愣着神,放低声音问:“明天首徒大比,我有希望获胜吗?”
萧彻不知从哪棵树上摸了根柳枝,在头顶扫了一下:“急什么,找你师父就要说这事儿。”
第12章
吴落追问了一路,无奈萧彻嘴太紧,撬不动,她只能意兴阑珊地带着这紧嘴师兄先去找师父。
萧彻随吴落七穿八绕地走了一阵,来到了一块撕破脸的断壁前,他抬头看了看,马上知道了段循的住处,烦恼地叹了一声:“你师父住横岭阁?”
吴落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衣带道:“对。”
横岭阁自修筑以来,加上段循,一共只有两位在这里居住过,第一位是承安长老,但承安长老不是长期住在这,只是偶尔在章琚山落脚时,会在横岭阁待一晚。承安长老仙逝后,横岭阁便一直无人问津,就连段循做弟子时也不是住在这,而是在他争得首徒以后,当场宣布从此留山任教,不入仙山,这才在第一时间以章琚山师辈的身份,搬到了横岭阁,长期居住于此。
至于为什么没人愿意住在横岭阁,原因很简单,因为麻烦。
横岭阁并不在章琚山的主峰内,而是在南边一块光秃秃的危峰头顶。那块危峰,已经危到不足以称之为峰,简直就是一根直上直下的参天石柱子,壁立千仞的山体上,连棵草也不稀的长。那根石柱宛如定海神针,孤独地伫立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雾海中央,四周是望不尽的云卷云舒。因为石柱过高,从横岭阁放眼望去,只能隐约在北面看到一条绵延的山脊,那正是章琚山主峰,来回都得靠飞。
除了远,横岭阁的险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从阁内推门而出后,直走十步就能跳崖自尽,很是方便,四面都如此。因此梦游者万万不能住在此地,以免一觉之后再也醒不过来。若是想散步,这危峰之上有两条路线,第一条是围着横岭阁顺时针兜圈,第二条是围着横岭阁逆时针兜圈。
总之这是一块僻静遥远又危险单调的地方。吴落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明明章琚山主峰上还有很多无人居住的院落。
萧彻遥望那云吞雾绕的高处,站在悬崖边的起飞点,开口道:“好烦,还得飞上去,要不把你师父叫下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