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冒出了一簇紫色的火焰。
    不烧人，也没有温度，可下一息，所有人眼中瞬间失去光彩，然后闭目倒下。
    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魔横。
    只有凌恒昭，他突然看向空中某一处，做了一个口型，那处空间随之波动了一下又很快重归平静。
    随后他收回视线，盘腿坐下，以他为中心，一道道紫色火焰像蜘蛛网一样四散开去，而魔横，就是他的猎物。
    一个仙帝九阶，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给他提供养料的。
    这是凌恒昭第一次动用真正动用心魔火的力量，只要是修士，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心魔的存在，只是有些人可以控制可以镇压或者心魔微乎其微，但这并不代表心魔就不存在了。
    凌恒昭受本体修为限制，先前只能通过手段无形中给魔横种下心魔种子，然后……那些死去的仙帝，就是给心魔种子的养料。
    仙帝们体内同样有他种下的种子，魔横在“吃”那些仙帝的同时，他体内的心魔一点点同步壮大，直到可以被凌恒昭利用和操纵。
    一股股本来斑驳充满暴躁气息的力量被紫火烧到只剩最后精纯的力量，然后凌恒昭一分为六。
    许苑和他共占八成，施雪尔占一成，剩下三个还活着的修士占了最后的一成，毕竟不能太过明显，但凌恒昭也没那么好心，像那应云烟他就送了几个噩梦给她，运气好的话大概不会留下心魔。
    最关键的是，这种力量不单单指力量，它还包含了魔横的成神感悟，即使魔横修的是杀戮道，和他们都不符合，但感悟这种东西是不分道的。
    他相信以许苑道心的坚定程度，一定能从这份感悟中提取自己所需的东西而且不会被影响本身性格。
    施雪尔的话，大概率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其他人，又关他何事。
    看许苑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后，凌恒昭开始专心吸取魔横的力量，不然失去魔横，很快这里的异动就会被察觉，他必须抓紧时间。
    时间就这样一息息过去，凌恒昭的修为也在一步步攀升，仙王，仙王二阶，三阶……
    而另一边的许苑，正在做一个不算太美好的“梦”。
    梦里的她似乎是她，又似乎不是她，许苑只能感觉到自己有些疲惫了，但手中的剑还是稳稳地刺向一个又一个向她扑来的人。
    这些人中，有些还十分面熟。
    有仇人武依依父女、凌万言、大祭司等等。
    有亲近的许父许母、大师伯、梦衣岚等人。
    可不管是仇人还是亲朋好友，许苑手中的剑都没有停顿，按道理她应该会犹豫会愧疚甚至会崩溃，可这些通通没有。
    是这个梦不够真实吗？
    许苑不知道，她想不起之前自己在干什么，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她只是机械般地“杀”掉这些人，心底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平静到近乎无情。
    甚至，即使对象是“凌恒昭”也一样。
    我是这么嗜杀的人吗？
    噗嗤，一道鲜血嘭溅到许苑脸上。
    我究竟在干什么？
    哗啦，是许苑躲闪时衣服不小心被划开的声音。
    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咚滋，一刀一剑相撞，许苑看向面前这个用刀的修士，有点眼熟，但她想不起是谁了。
    眨了眨有些模糊的视线，本来紧握的剑突然有些放松，下一息就被一个冲上来的修士挑开，许苑变成了赤手空拳。
    可面对这样的糟糕局面，许苑反而笑了。
    鲜血从她脸上滑落，留下一道道血迹，仿佛一个杀人狂魔。
    然而，此时许苑的眼神却是无比干净。
    “我不畏惧杀戮，可也不会肆意杀戮。”
    “我的力量，我说了算！”
    伴随着这一句话，即将砍到许苑脸上的那把剑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不断冲向她的人，连地上的鲜血都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许苑孤身一人站在这个空间里，白光突然在她眼前爆发，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杀戮，从不为杀而生。”
    “醒了！”
    这次是一个清晰的声音，而且还十分耳熟，许苑刷的一下睁开眼睛。
    随即就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八峰峰主、掌门还有一些长老正齐刷刷地看向她，而刚刚出声的则是明珏大师兄。
    许苑此刻也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问道宗，现在正在一个大厅里。
    像想起什么似的，许苑连忙偏头，然后就看到了一旁的凌恒昭和似乎还在昏迷的施雪尔。
    凌恒昭对上许苑的视线，淡淡一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可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