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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手压住。
    “不打扰你了。”温如徐脸上已经惨白,衬得一双眼越发明亮,好似一团火借着生命的微光在眼底燃烧,“他对你好吗。”
    他问道,目光突然落在门口,看到门口匆匆而来的人。
    叶景行穿着玄色盔甲站在屋檐下。
    “好。”
    江云宜眨眨眼,露出大大的笑来,坚定又认真地说着。
    “那便好。”他起身,目不斜视地直接离开。
    江云宜目送他离开。
    “我是不是过分了点。”她垂眸,低声说道,“他自幼学得便是忠君之道,我们一直相逼,逼他做不愿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刚才的话又何尝不是在逼他。
    叶景行上前,那股清冽的味道慢慢传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失落的脑袋:“温如徐不一样,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聪明人的人才会做选择,不然也会跟他父亲一样,殉了先帝。”
    江云宜瞪大眼睛,没想到还有这种内幕。
    “去睡吧,天色不早了。”他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橘色的烛光笼罩下,眉眼都温和了许多。
    “官家真的和他们做交易了吗,他们现在围困我们就是为了在你调走后,占领蜀州吗。”她蹭了蹭这双微凉的手心,神情阴涩。
    “嗯。”叶景行没有瞒着她,而是蹲/下来,平静地和她对视着:“你怎么知道。”
    江云宜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漆黑如海,专注看人的时候,几乎能把人溺进去。
    她无奈,咬着唇,苦笑:“我听到柴叔对温如徐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我又不是傻子,这几日的情况如此奇怪,不过是稍做一个大胆的设想。”
    “但他不会成功的。”叶景行认真地保证着,让人不会质疑他的决心。
    他捋了捋她的碎发,神色都软了下去:“去睡吧。”
    “不睡了,想和你去看日出。”她伸手,轻轻抱住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
    “我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浓密纤长的睫毛缀着光亮,一双眼又亮又天真,直把人看的心都软了。
    ☆、日出吹笛别送日
    漆黑夜色中, 穆图山高高的支峰上,密林沉寂,百兽沉默。
    江云宜裹着狐裘大氅, 嫩白小脸被雪白毛绒裹着, 眼睛亮晶晶地坐在毛毯上。
    东边的夜色好似一团不曾划开的浓墨,厚重, 深不可测。
    “是不是快天亮了。”江云宜手中捏着竹笛, 笑眯眯地问着。
    “还有一个时辰。”叶景行把她的手塞回到大氅中。
    秋夜本就寒露,更别说是在高山上,温度陡然下降许多,已经有了初冬凌冽之意。
    江云宜乖乖缩回手, 歪着头,突然凑近他,促狭地问道:“你很喜欢笛子, 为什么吹笛子这么难听啊。”
    裹挟着药草香的风落在鼻息间,草木中带着一丝清甜。
    一缕风落在鼻尖,若是心在风中战栗,便格外令人悸动。
    叶景行的视线只要微微下移, 就能看到那双黑若鸦羽的睫毛, 在风中微微颤抖, 好似娇弱的花瓣, 轻盈而脆弱。
    “不知道,父亲说我出生那日府中原本已经枯萎的竹子突然冒出绿色。”
    他低声说着, 看到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迷茫又震惊,便又忍不住露出笑来。
    “那也是有缘分啊。”她忍不住又掏出那根竹笛安慰着。
    笛子是他亲手做的,刷上薄薄的一层清漆, 笛面上的荷花纹路栩栩如生,雅致秀气。
    “你不会乐器。”她又问。
    “天生无感。”他把半歪着的人扶直,理直气壮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总是挂着笛子。”江云宜笼着大氅靠近他,手中的笛子高高举起,“还能做得这么精美。”
    黑暗中的竹笛笼着夜色的光泽。
    叶景行也皱眉,不解地说道:“不知道,好似天生就很喜欢这个,我爹说我小时候一哭闹只要抱着竹笛就不哭了。”
    江云宜听得目瞪口呆。
    “就像你选择学医一样,莫名其妙又顺其自然。”他接过竹笛,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你会吹笛子?”
    “会的啊,还很厉害呢,我八岁入东宫赴宴的时候,表演的就是吹笛子呢。”她一把抢过笛子,皱皱鼻子,得意地说着。
    “你没听到吗,可好听了。”她皱着小脸,有点点不高兴地娇气质问着。
    这场被人突兀提起来的宴会,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只是谁也没料到这场缘分会这样延续下去。
    叶景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那次回剑南道之后大病一场,现在竟然回想不起在京都的日子,只记得当时见过你。”
    “这么玄乎的嘛。”她摸着笛子也不在意,很快又说道,信誓旦旦,“你喜欢什么曲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