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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便去试试。”黎左闻言,虽没信心,可既见燕琛之态,也只能应允了下来。
黎左见燕琛重拿了筷箸,知道吩咐已止,不再发话,转身而去。
燕琛慢条斯理,用完午食之后,便是往内院密室而去。
“嗡嗡嗡,嗡嗡……!”就在燕琛于密室中挑选毒药之际,一响彻京城的钟鼓嗡鸣声,九鸣而止,是为祈礼,虽非常态,但也不足为异。
燕琛神色如常的挑了一嫣红小瓶,然后将小瓶旁的一木盒,直接开启,捻起里面的一赤红药丸,直接塞入嘴里,又将盒内所余剩余的一颗药丸,塞入腰带之中。
然后出得府邸,街上行人,尽皆俯首叩拜,燕琛目无斜视,直往内厂官办方向走去。
“燕琛,你欺上罔下,你背叛督监,你不得……好死。” 还未走至官办门口,紧闭的大门,便被拉开,一满身是血之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瞧见燕琛,眼中的恨意,滔天斐然,他提着剑,咬着满牙的血,便冲着燕琛冲了过来。
只是,还未到燕琛跟前,又一人从门口冲了出来,直接一剑穿心,将那口出狂言之辈,一剑扎死在了燕琛脚边。
“指挥大人,还请再此稍后片刻,我等马上就将叛逆一网诛尽。”那后来者,将剑从地上那人心口拔出,见是燕琛,躬身一礼,然后便折身而返。
燕琛垂眸,望着地上不断抽搐,气绝身亡的侍卫,淡若无事的直接从其尸身上,一脚踩过,往官办而去。
官办之内,一夕之间,已是风云转变,斑斑血迹,陈陈横尸,嘶嚎不止,凡是试图靠近燕琛之辈,还未近身,便已是身首异处。
燕琛目无斜视,直接大堂之内,于正首落座,不多会,便有一提着血剑之人,前来禀告。
“大人,叛逆已尽数诛杀,还请大人吩咐!”
“都是兄弟一场,便择个地方,将其好生安葬。”燕琛目光漠然的望着身染血迹的属下,字字淡漠,眼神阴鸷,“将此地料理干净,带人围了常公公宫外府邸,府内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大人!”那属下听得燕琛吩咐,半分异议也无,直接抱拳而下。
燕琛坐在堂内,直等到黎左捧茶而来,这才退于后堂,沐浴更衣,穿上一身官袍,坐着黎左备好的车,往京郊外而去。
昌蒲庄,其实是一京郊别院,乃一园林大师所造,景致优美,不少文人雅士,可谓趋之若鹜。
此既是与常公公相约,黎左乃是圣皇之人,这个时候,若他出现,是为不妥。所以,燕琛并没有让黎左赶车,而是换了另一常公公信任之属下驱车,前往庄园。
入得庄园之内,燕琛择了一雅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套上好的茶具摆上,自怀中掏出自左相那里讨得的鹤翔龙诞,放至好一旁,便开始动手亲自泡茶。
鹤翔龙诞一入得初梅融雪,一股沁香之息,便于空气中绕环不止,让人不自觉间,便是口舌生津。
便是引得暗处端详于燕琛的常公公,亦是忍不住现身相见,“好茶,当真是好茶!”
常公公到得燕琛桌旁,已是迫不及待地端起一茶盏,放于鼻翼间,深吸一口,一脸沉溺之姿。
燕琛瞧常公公这般模样,并不开言,只继续斟泡着茶水。
“这,这是鹤翔龙诞!你从何处拿来的?”常公公平生唯两爱,一是权,而便是茶,虽身居如今高位,所念之茶,可谓挥手即来,但唯有一茶,便是这鹤翔龙诞,他仅曾在先帝那,有幸尝过一盏,自此便是念念不忘,这些年来,更是心痒难耐,虽也曾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一二,可偏偏那左相却不识抬举的很,这也便让他,对此鹤翔龙诞有了执念。
常公公闻出这心心念想的味道,顿是睁大了眼来,一脸急切地望着燕琛,想要弄明白,这鹤翔龙诞是从何处弄来的,毕竟这可是孤品。
“我知督监心念这一口,便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了一些。”燕琛抬手,示意常公公落座,这才慢条斯理的向其应答道。
“燕琛,你可莫要诓骗咱家,便是把刀架在了那老匹夫的头上,只怕他也不舍得将此茶送了出来。”常公公却是满脸不信的望着燕琛,虽已是心痒难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冲动,并未将茶水饮入。
“常法自然不行,只是刚巧,上次淮西治水之际,左相之子,一不小心留了些许把柄于我之手,我这般诚意,左相自然识趣,愿意割爱几分,也是正常。”燕琛笑着一脸和善,可说出来的话,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燕琛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茶盏,然后扬手冲着督监示意了一下,然后送入嘴里,一脸享受之姿的望向常公公,不由赞道, “这天下仅余贡品,是何滋味,我可是心念久矣,如今尝来,只觉得这世间之茶,尽数失了滋味。”
目光落在常公公扶手未动的茶盏身上,燕琛的目光,又转为几丝愕然,“督监,此茶可是不和你味,不如……”
说话间,燕琛已是抬手,欲间常公公手边的茶盏收了回去。
常公公既见得燕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