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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孟自然跟随其后进了院子。
怀孟首当其冲,大步走到小桌旁,便桌上的茶壶和茶碗全部挪到角边之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来,摊在桌面上,让开来去,示意桐花上前。
“你看,这是谁?”
“这不就是燕琛,燕公子吗?你从哪儿得的他的画像?”桐花狐疑上前,细瞧了那张上画着的人像,越来越象燕琛,越看越是狐疑,不知怀孟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自己画的。”怀孟一脸得意的朝桐花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开口道,“那日昌济寺外,我见了燕公子,便觉得他名字,甚为耳熟,待回到县学之后,从教习嘴里,再度耳闻,这才想起,燕琛之名,于县学曾今一学子表字同音。”
怀孟说到此,顿了一下,瞧了瞧桐花神色,这才再度开口道:“那人表字燕宸,宝上辰,乃是我现教习最为得意的门生,只可惜经年遭难,断了功名之路,教习每每提及,都十分抱憾,那人便是林叔之子,林惑于。”
怀孟拉长着声音说罢,意有所指的用指节叩了叩桌面上燕琛的画像。
二人名讳如此相似,又皆与林叔有关,在县学耳闻林惑于之才学甚多次,便是当年他所作的文章,怀孟也不知临摹了多少遍,其文韬智敏,怀孟无一不为之折服,不然他也不可能,扮鬼传谣,之只为保住林家旧宅。
教习每每提及林惑于,怀孟只恨其未能同窗入学,一睹其风姿绰彩。
如今既见一点光耀,心中的好奇,自然也就无限放大。
桐花一时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全然会不过神来,待怀孟指结扣在桌面,她猛猛然惊醒,望向怀孟,一把抓住了怀孟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的咽了咽下口水,语息都变得十分困难,“你,你是说燕琛他,他就是林惑于?”
“恩!”怀孟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画了像,特意去寻了教习确认过,这就是林惑于,我听潘叔提过,你是林叔家的堂亲,这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到此寻亲,也是不容易,所以我得了消息,第一时间,便向将此事告知你,也好让你开心一下……”
怀孟絮絮叨叨的,可是桐花这会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燕琛就是林惑于,林惑于就是燕琛。
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原来早已就在她的身边。
说什么林叔的故人,说什么有恩于他,说什么顺带的面,一切的一切,他从一开始,早就认出了自己,可却又隐瞒了所有,为什么,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
脑中一个,一个的疑惑浮现,可是桐花却是无处发问。
还有夜时,那恍惚中瞧见的脸,带血的被褥!她还伤了他!
一想到此,桐花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怀孟正自顾自说着,却瞧见桐花目光失神,脸上的泪水,一串串滑落脸颊,可是却连抽泣的声音也无,全身却又颤抖的厉害。
他顿吓得住了嘴,担心的推了推桐花的手臂,有些不安的发问,“桐花,桐花你没事吧!”
他告诉桐花此事,只是想让桐花开心一下,却不曾想,桐花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一时间,倒是把他也给吓着了。
“我,呜呜,呜呜呜……”桐花张嘴,却不知该从说起,只这开了腔,满腹的委屈,亦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桐花捂面蹲下,顿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桐花,桐花你没事吧!”哭声之大,将闻讯赶来的巧婶顿是吓了一跳,忙推开满蝶的手,冲进院子里来,瞧着了站着的怀孟,再看看了已经哭软坐在地上的桐花,还以为是怀孟惹哭了桐花,上前便是一推手,将怀孟推到一侧,蹲下身去,把桐花揽进了怀里。
“桐花别哭,婶子在,有什么委屈,和婶子说,婶子一定给做主。”
“呜呜呜呜……”桐花泪眼朦胧中,一手拽了巧婶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
巧婶恨恨的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怀孟,拍着桐花的背,安抚着。
良久,桐花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仰头望着巧婶,用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语调,朝巧婶喊道,“婶,我找到他了,我真的找到了他了,他还活着,还活着啊!呜呜呜呜……”
巧婶脑中回味了好几次,这才听明白桐花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本一直提着的心,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桐花的被背,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找着了就好,找着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傻妮子,婶子知道你辛苦了,哭吧,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好好高兴一下。”
可是,我伤了他,如今又不知他到底怎样了!就连潘叔也不知燕琛去向,她又该去何处才能寻着燕琛啊!
桐花心中喃喃,却是不敢将此,说与巧婶听。
她到现在还不知,林叔一家当年如何遭了难,更不知林惑于为何要改名换姓成燕琛,隐瞒身份到此。
而且,她记得分明,燕琛身边之人,唤的燕琛就是‘大人’这个称谓,这么些年后,燕琛到此,谋的是什么,她一概不知,但就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