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犹豫着举高双手，将廖斐的手指从头顶拿了下来，捧在了手里：“你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担心你。”廖斐如实答道。
    “那就好。”火人胸口的火焰起伏了一下，看上去似是松了口气，“我就怕你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伤人……”
    他低头看向廖斐的手指，脑袋往前凑了凑，廖斐还以为他是要往上蹭，结果凑到一半，他又像改变了主意似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控制不住……我当时赶过去，没找到你，只找到了满地的血。我感觉脑袋一下就炸开了。”
    他抬手拍拍廖斐的手指：“还好你回来了。”
    廖斐看他那想蹭又不敢蹭，只敢拿手拍拍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将手指往前伸了些，凑近付思远的下巴，轻轻搔了两下，同时问道：“知道你变成这样的原因吗？还能变回来吗？”
    付思远摇了摇头，下巴在廖斐手指上划来划去，柔软的触感让廖斐爱不释手。
    “昨晚袭击你的人，你认识吗？”这一回，发问的却是付思远了。
    廖斐摇了摇头：“当时太暗了，没看清，但我知道他耳朵上戴着好几个耳环，都亮闪闪的。”
    付思远低低“嗯”了一声，又道：“他袭击你，应该是为了发动技能。”
    廖斐：“……？”
    “他有一个技能。是靠血来发动的，能夺走别人的东西——这是我昨晚‘看’到的。”付思远道，“你昨天受伤跑走了，他却没去追，反而留在原地收集你的血液……”
    “原来如此！”廖斐恍然大悟，跟着又察觉出不对，“不过他为什么要对我发动技能呢？我身上也没有带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也就是钱比较多……啊，草，我知道了。”
    廖斐想起了那个在商场里和自己叫板的黄毛。他的耳朵上也戴有好几个耳环，而且也是在耳骨的位置。
    自己也曾在他面前暴露过有钱的事实，另外，他也算是被自己给算计了，白白在商场里耗上几个小时……
    不过要廖斐说，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当时在游戏中死命耗时间的人可是他自己。
    不管怎样，动机充分、特征吻合，廖斐几乎可以肯定，昨晚袭击自己的人就是他了。
    “现在比较关键的就是，他的同伴知不知道我俩之间的矛盾，以及他已经折在这儿的事了。”廖斐思索片刻，低声道，“如果只当他失联或者横死就还好，万一他之前交代了什么……别到时候还在副本里莫名整几个敌人出来。”
    怕倒是未必怕，就是怕麻烦，或是横生枝节。
    “他能传讯。”付思远淡淡道，“我‘看’到的。”
    廖斐：“……”
    “算了，见招拆招吧，也和他们提前知会声，好有个防备。”廖斐说着，往房门的方向看了眼，抽回手指，翻身下床，又将付思远拎了起来。
    “至于你的事，我会再找杨灯楠打听下，你也别太急了。”她一边安慰着，一边将付思远放在了完好的右肩上。
    “我不喜欢他。”付思远自行找了个位置坐稳，咕咕哝哝道。
    “我也不喜欢。”廖斐笑了起来，没忍住，又拿手指揉了揉付思远的头顶。
    说起来，付思远的“觉醒”是不是更进一步了？她记得之前的付思远，好像还没法很清楚地“看”到人的技能的……
    廖斐思忖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在发现，里屋外边不知何时又被布置上了一层伪装，想来应该是在自己醒来不久之后，乔星河怕吵到自己，特地加的——难怪她听着听着，就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了。
    廖斐穿透“伪装”，正好听到乔星河在向其他人说他们昨晚被困在旗袍店的事。一群人聚在一张桌边，正齐心协力做着筹码，至于杨灯楠，又一次不知所踪。
    白辰一边制作着筹码，一边啧啧地摇头：“所以滞销的货物，很有可能会变成怪物……不过话说回来。衣服变得怪物会怕铁器。那铁器变得怪物会怕什么？”
    他说着，蹙眉看向手中的铁器。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我在想，也许不单单是滞销货本身会产生变化，很可能整个店都会受到影响。”廖斐说着，走到他们旁边。乔星河听了，连忙点头：“对对对，昨天袭击我们的，可不只是那件旗袍。”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样一种规则：当滞销货出现后，整个店都会变成一个临时的关卡。如果通关了，就可以继续照常营业，如果没通关，就直接算作游戏失败了？”白辰摸了摸下巴，进一步提出猜测，同时不住地往付思远身上瞄——早在廖斐醒来之前，他就已经听平头哥他们说了付思远“变态”的事。然而听到和亲眼看到，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有些好奇地朝着付思远伸出手去，被付思远不客气地燎了一下，忙收回了手，低头继续鼓捣自己的筹码，只当无事发生过。
    “可问题是，我昨晚出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