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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乖了。
廖斐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小马扎,跟着便翻开了桌斗内的那本本子。
那本子无法拿出来,只能通过桌面上的小洞阅读。廖斐一页页地翻着,只见纸张上全是深蓝色的清秀字迹,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日记,却没有任何的日期记录。
所记的也无非是一些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廖斐初时还认认真真地一行行看下去,在发现每日内容都大同小异之后便失了耐性,开始一目十行起来。
突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视线停留在刚翻出的一页。不同于其他页面上的深蓝字迹,这一页上的内容,是红色的。
看着应只是红色墨水。可廖斐却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腥气。
她快速阅览着纸张上内容,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今天他终于来看我了,我好高兴。我将阿姨送给我的樱桃和青梅全给了他,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我学着邻居阿姨的样子,煮了豌豆糯米饭,他却笑着说,这饭是福气,他不配有福气……我也不配。’”
红色的内容到这就结束了。
廖斐顿了一下。
这是在暗示什么呢?日期吗?强调了相关的习俗,那很有可能是节日,但什么节日会用到豌豆糯米饭……
“立夏。”身后传来男人笃定的声音。廖斐恍然大悟,确实,小时候的确有在立夏吃过五色糯米饭。
她回头向了男人,正想夸奖两句以示友好,却见对方指向面前的贴画墙,不容置疑地对廖斐道:“过来。我知道怎么做了。”
……虽然很想吐槽一句你既然知道就自己做啊,但廖斐还是本着友好合作的原则,立刻拎起小马扎来到了男人的身边。
“需要我帮什么?”她好声好气地问道。
“这面墙,得处理。”男人指着面前道,“所有属于立夏的东西,全部摘掉。”
廖斐闻言,转头看了眼满墙的剪贴纸。
里面光是各种各样的草,就已经让人看花了眼。
“你知道该摘哪些?”
“有数。”
“你为什么会知道?”
男人又不说话了。
廖斐等了片刻,见他实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能妥协地闭了闭眼。
“行,不说就算……话说这图片有点多,要不咱俩一起吧?”
“不要。”男人理所当然地开口,“我已经负责出脑子了。所以出力是你的事。”
廖斐:……
说得好像我没有脑子一样。
这人是怎么在新手副本活了三个月却没被人打死的?
这一刻,廖斐深深好奇起这个问题。
*
吐槽归吐槽,出于效率考虑,廖斐还是依言走上了前。
她对立夏之类的节气所知甚少,对要摘哪些图片也缺少头绪。如果这男的确实擅长这方面的话,那她做出力的那个也无不可。
所幸,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了解这些东西。甚至那一排在廖斐看来都差不多的花草,他都能精确地指出,它们各是什么品种,哪些该留,哪些该摘。也不知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唯一让廖斐有些头疼的,是如何放置摘下的图片。因为这些图,它们一离开墙面……
就会变成活的。
如果只是些植物就算了,问题是,男人让廖斐摘下的图里,还包括了蝈蝈和蚯蚓……
望着指间不断扭动的环节动物,廖斐闭眼,克制地吸了口气。
“你真的确定蚯蚓也要摘吗?”她再次确认道,“这东西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吗?”
“《淮南子》里有关于立夏的记载。‘蝼蝈鸣,邱螾出,阴气始而二物应之。’”男人淡淡道,“你不信可以再放回去。”
廖斐:……
行,你有文化你说得都对。
“你最好祈祷你的推论没错。不然我真的会打你。”廖斐捏着蚯蚓,没好气道。
男人依旧没有理她。他只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墙壁。
此时的墙上,属于立夏的元素已经被全部摘除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片刻,男人忽然轻轻“哦”了一声。
“好像弄反了。”他平静道,“应该把别的东西都摘掉,只留立夏相关元素,这才对。”
廖斐:……
她回头看了眼正在角落欢快蹦跶的蝈蝈。
她手里还有一条蚯蚓正在扭来扭去。
她这回,是真的想打人了。
等到把那什么蝈蝈蚯蚓全都按回墙上,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再将所有不属于立夏的元素摘掉,又花了好半天工夫。
好消息是,这回的思路,似乎终于对了——随着最后一张图片被摘下,墙上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伴随着一道强光闪过,墙面忽而变成纯白,旋即又是一道强光,墙面上出现了两扇黑色的门。
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