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地问：“怎么？”
    他其实没发现徐瑶情绪有什么不对，就等着梁星给他爆料。梁星不知道他的打算，听着他不变喜怒的平淡语气，小心翼翼地坦白从宽：“那个，如果师母不太开心的话，我可能知道原因……”
    简升动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稍稍垂眸，而后平静地看她一眼：“继续。”
    梁星：“……”
    靠，好可怕，老板明明什么都没说，她硬是看出了一种说明白饶你不死的感觉……
    梁星心有戚戚地缩了缩脖子，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昨天我们几个不是去老板你家吃饭团建了嘛，吃完饭本来我作为师母的死忠粉，这不就化身迷妹，去找师母玩了嘛……”
    简升每学期差不多都会请带的学生来家里吃一次饭，已经变成了一种惯例，昨天几个研究生刚好都有空，就亲自下厨，请他们过来吃了一餐。
    简升是个很年轻的教授，学生和他的关系肯定比对着老教授要更亲近些，平常没事时也可以到他家里来，所以和徐瑶大宝小宝都认识。不过能来是一回事，敢不敢来是另一回事，大家基本上也就来认认门，没事还是不敢过来，每次过来时都当个重要活动来对待。
    梁星就是其中态度最郑重的一个，因为她还真是徐瑶的粉丝。发现自己在网上追的大大现实里竟然是自己的师母，这种感觉比五百万砸到头上还开心。因为她没被五百万砸到过，但徐瑶可确确实实是她师母。
    总之和别人围着大宝小宝打转比，梁星登门时目标明确，一门心思奔着攻略徐瑶去。简升昨天和学生在书房里聊了一会儿，还真不知道梁星和徐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听完之后，略略颔首。
    “嗯，聊什么了？”
    梁星挠头：“就东聊聊西聊聊呗，聊聊漫画，聊聊大宝小宝，总之话题聊着聊着，就转到老板你这里了。”
    简升稍稍扬眉，梁星额头汗下，眼睛一闭：“这个，其实我还是你们CP粉来着……”
    简升：“……嗯。然后？”
    梁星左顾右盼：“然后就八卦了一下你们的日常相处嘛。其实我也知道一点，我还看师母直播呢……总之，我一时好奇，就问师母，百科上写下个礼拜她过生日是不是真的。她说是啊，我就又问，老板下个礼拜不是出差开研讨会去吗？我们都收到通知，那几天有事找他只能发邮件了。”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师母怔了一下后，露出忧郁的表情，将目光默默地转向另一边。
    梁星：“……”哦嚯。
    她真的只是想磕糖而已啊！目的很单纯！！结果就惹师母不高兴了！！
    梁星愁了一晚上，今天赶紧趁着例会，过来找简升坦白从宽。
    简升顿时了然。
    他外出开会的频率不算高，平常基本上也没和各种重要纪念日有过冲突，结果偏偏今年就和徐瑶的生日撞上。二十九岁，二字打头最后一个生日，即将走上新的人生旅程，颇有纪念意义。
    虽然遗憾，但出去参加研讨会又是一个客观行程，断没有因为过生日就不去的道理。客观上说，这甚至不算是什么拿出来斟酌考虑的矛盾，徐瑶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根本没和他提起过这件事，甚至昨天晚上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完全没让他察觉出来。
    一个主观上完全能理解，客观上又确实会很遗憾的小问题。
    简升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点了点头，对学生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回去吧。”
    梁星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离开，脚尖在地面蹭了两下，鼓起勇气看向简升，期期艾艾地问：“那个，老板，有什么远程庆祝活动吗？让我们CP粉磕一下呗？”
    两秒钟后，简升打开电脑里梁星新交上来的周计划：“聊一下你的论文进度吧。推进得怎么样了？你的周计划安排得好像有点宽松，建议你再衡量一下你的效率和……”
    梁星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动若离弦，逃之夭夭，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我超忙！忙得不行！没时间八卦了！老板出差回来再见！！”
    .
    出差不可避免，简升回家的时候，看到徐瑶在给他收拾行李。
    参加研讨会穿的正装，做报告那天的定制西装、在酒店里穿的睡衣，洗漱用品和备用药品……男士出差的东西其实不多，但徐瑶每次都能把他的行李箱塞得很满。
    出差的地点在南方，十二月初湿冷的南国冬天，远比有暖气的北方来得难熬。徐瑶在行李箱里放了好几件厚衣服，简升在旁边看了一下，只留下其中一件，把其他的都拿出来：“会场有空调，去的时候厚外套也要穿着，不用准备这么多。”
    徐瑶想想，觉得也是，于是把几件厚衣服送回衣柜里，回来对着行李箱思索：“那再放点什么进去，一套以备万一的正装？”
    带得够多了。简升摇摇头，抬眼四顾了一下，从床头柜上拿下来两个玩偶。
    “这个吧。”他说，“放进去就差不多了。”
    徐瑶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