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像你一样是吗？像宿芊芊遇见你，可是你真的了解宿芊芊吗？”
    “你说什么？”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城市灯光相继点亮，我坐在袁毅的车上，正穿行在车水马龙的每一条街道上。
    “你不了解，你无法感受她曾经遭遇的一切。”
    “当非常态的事情每天都发生，它就变成了一种常态，甚至无法再辨别它的对错。”
    “直到宿芊芊她遇见你，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她命运的否定。”
    “所以她向往你，想要拥有你，恨不得可以变成你，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
    “她嫉妒你拥有的那份纯净，愈发嫌弃自己的肮脏。”
    “他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过就是回归了一直以来的常态而已”
    “你以为你是在帮助她吗？实际上你毁掉了她的最后一点美好幻想。”
    他的话就像是在说，是我将小芊逼上了绝路一样，而一直以来，我也这么坚信着。
    可是再次听他说起的时候，我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我靠着车窗沉默了，连悲伤的怒吼的力气都没有。
    “你想再去那个地方吗？她最后背离你而去的地方。”
    “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你想要拯救那些女人，可谁来拯救那无数个我。”
    袁毅异常激动，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某种充满创伤的回忆。
    他猛烈地打着方向盘，将黄色跑车掉了个头，我知道他受到了刺激。
    我又一次来到这间大平层，里面仅有的一点沙发和地毯，异常简陋，因为它就像是一个专为犯罪而准备的场所，而并非居住的地方。
    有三个女孩坐在里面，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直接坐在地上，手被捆绑着，他早就准备好了她们，她们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你终于回来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甚至是期盼的眼神，我惊讶于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想要反抗他，也许她们也把这种事情当成了一种常态。
    因为他并没有危害到她们的生命，反而会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给她们钱花，送她们高端的礼物，带她们进高档的餐厅。
    所以她们能够忍受他那类似SM一样的变态行为，甚至能够忍受他和一群女人交往，这反而激发了她们相互争斗的小野心，争取表现得更好。
    我想那些曾经因为袁毅而退学的女孩，大概是因为无法接受竞争失败，而被袁毅无情抛弃的打击吧。
    “你们，你们难道不认为他的行为是犯罪吗？他在虐待你们。”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我质问着她们。
    “呵……这个女的是新来的吗？是不是老了点。”
    她们根本无动于衷。
    “你们还没成年，你们以后还要恋爱，这一切，是你们想要的吗？”
    “如果他逼迫你们，你们完全可以选择报警不是吗？”
    “你说什么呢？没有人逼迫我们，我们知道游戏规则，自愿加入的。”
    我绝望到了极致，难道我非要像个正义的使者一样，以为我是在帮助小芊，帮助她们，其实一切都是我错了。
    “你现在明白了吧？他们就是这样的货色。”
    袁毅咄咄逼人的眼神，我感觉得到他的情绪高涨了，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绝望和迷惑。
    “这不过都是你的诱惑，扭曲了她们的价值观，我只要阻止你就好了。”
    “你想要怎样阻止我，你真以为我不会伤害你吗？”
    “我一直在想，如果生下我的人，是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我又将会变成什么样。”
    他似乎对他的母亲，有很深的怨恨。
    “袁毅，你也许误会了你的母亲什么？”
    “你知道什么？”
    袁毅突然发狂般怒吼着，我被惊吓到颤抖。
    “这里面没有误会。”
    他的声音又变得很低沉。
    “也没有不幸……”
    “她们……”
    袁毅指着那三个女孩，整个胳膊颤抖不停。
    “我对她们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只是，可是我无法停止，这样根本无法停下来，我应该杀掉她们，只有杀掉她们，这一切才会停止。”
    袁毅越说越激动，某种折磨着他的东西让他的想法升级。
    “袁毅，你冷静一点。”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对，我要杀掉她们，只有这样才能摧毁你。”
    “只有摧毁了你，我的生命才是正确的，一切又都回归正轨，我不会再被你的美好迷惑。”
    “我看着你和伽南庭在一起的时候，我嫉妒得血管都要炸裂。”
    袁毅突然转向三个女孩，他生猛地扑上前去，死死掐住了地上那个女孩的脖子，我能清晰的看到，此时他喉结处的锁链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