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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自己努力地活下去,找到我的来处。”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收起了小虎牙,“毕竟,没娘的孩子没人疼,任性给谁看呢?”
辛长星从来没听她说过八岁时候的事儿,心口突突地疼,眼睛也有些湿润。
“……本将军陪你找,总是会找到的。”
大将军难得温情,青陆有点儿感念他待她的真诚,想着昨夜他为自己挡刀那一刻,也有些动容,昨夜大将军踉跄在地,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她心里着实跳的厉害,他可是她的金主呐,一晚上一根小黄鱼的大富翁,若是真为她死了,也太可惜了吧?
“您能起身吗?咱们回城去。”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得到了大将军的点头同意,便搀了他的手,艰难地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肘下是青陆温热馨香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的臂弯,心中一阵旖旎上浮,大将军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伤口算什么,再来几刀都挨得住。
侧方有些动静,远远儿地窦云的脑袋在树后面探出来,想要上前相帮的意思,辛长星眼风如刀,嗖嗖地杀过去,窦云吓的一缩脑袋,招呼后头的人隐身。
将大将军扶到了大路上,便见彭炊子赶了架马车正躺着睡觉,潘春拧着帕子等的焦急,窦云领着一对护卫百无聊赖地躺在路边打盹。
青陆愕着双目,呆愣着看了大将军一眼。
大将军面上保持着丛然坦然的神情,被窦云等人接了过去。
哼,早知道护卫赶了过来,还叫她扛着他一路扛过来,这不是欺负人嘛?
恨恨地跳上了车,青陆忽的想起一事,在马车上探出头,向着大将军问了一句:“您平生最得意之事是什么呀?”
辛长星脚下一顿,略略回转了身子。
日光初盛,透过层叠的青叶,在他的侧脸洒下斑驳的金芒,映出他惊心动魄的白净清俊来。
“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他的声音清冽,眼眸像是有星子耀动,“是有幸结识了平生挚爱。”
说罢,大将军背转了身,青白纤长的手扬了一扬。
“无需感动,本将军向来坦诚。”土土
大将军背影如风,上了窦云为他准备的马车,一路先去往医馆。
便有陈诚等人围簇在了青陆的马车前,问了一声安,“大将军需去医馆医伤,命卑职陪着您往大悲禅院去,将军伤势无碍即刻来寻您。”
青陆哦了一声,想着昨夜那火,到底有点儿记挂那位眼神殷切的夫人,心中牵动,便吩咐着彭炊子往禅寺而去。
这一厢,大将军一路往那医馆而去,天津有名的外科圣手常大夫为大将军看伤,只一眼便一叠声地叫他躺下。
“您这伤口离心口只差半寸,”常逸见这位将军疲累地闭上了双眼,便忙着洒上麻醉散,再拿纱布仔细清理伤口周遭,“您也是心大,晚来半刻,命都要丢掉了。”
辛长星嗯了一声,示意他放心大胆地操作,窦云在一旁观察着大将军的神色,见他只是闭目养神,便在将军耳侧轻声回禀。
“同郑小旗毗邻而居的那位夫人,是打南方而来,其护卫、车马与仆妇皆无徽记,或许是前来禅寺还愿的贵夫人吧,”窦云仔细回禀昨夜勘察而来的信息,“至于昨夜那黑衣人,卑职无能,虽拿住了他,可却一时不察,叫他吞毒自尽,目下一无所获。”
辛长星已从那枚梅花镖上,得知了吴王麾下梅花卫的信息,此时听到了窦云的回禀,倒也能理解。
窦云见大将军面上并没有愠怒的意思,附在将军耳边,轻声回禀,“那黑衣人虽无所获,可昨夜卑职在禅寺左近的云头山,瞧见了长公主府的长史孟宗致。”
心头如擂鼓,辛长星嚯然睁开了双目,寒光尽显。
“窦云,”他的脑中灵光一现,似乎从前那些千头万绪被理出来一根,他慢慢地回想着,“那一日你曾回禀,那假冒雪团儿之人暂居明感寺,母亲前去礼佛,还同她闲话了几句。”
窦云称是,低言,“因涉及殿下,卑职不敢置喙,长公主在此地有别业,或许前来消暑也未可知。”
辛长星默然不语,脑中的线团又缠绕在了一起,理不清楚,明感寺同大北禅寺究竟同母亲有什么联系,他一时想不分明,目下只能肯定一件事。
母亲或许是来追踪他的行迹?
昨日返京,他同父亲一起上朝述职,之后便返回武定侯府,母亲从长公主府匆匆赶来,第一面就是兴师问罪,问他为何不先来长公主府问安,言语中夹杂着责备同谩骂,他默然听完,拂袖而去,或许是因着这个原因,母亲才追到了天津?
他出生时,母亲同父亲的关系尚可,可惜母亲的性子太过跋扈,随意打杀奴婢,甚至打骂朝臣,便同父亲失和,独自居住长公主府。
辛长星十四岁从军,在此之前也常年在外求学,同母亲虽不亲近,可孩儿依恋母亲,乃是天性,可每一次的试图亲近,都被母亲的严苛责骂以及颐指气使逼退。
他闭目,脑海中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