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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道:“标下怕弄脏了您的裘被,从侧边儿挤进来的。”
帛灯的灯色倾泻在大将军的肩头,将他的侧脸映衬的如玉般精致。
他的心忽而就像这灯色一般,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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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
将军的手啊, 白净的像精瓷一样,光润柔软。
那样修长的手指将青陆的小手抓着,略一使劲儿, 就将她拎了出来。
青陆被提溜着丢在地上,拿手扶了扶自己的布帽子,一抬眼,正撞上将军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眼波看着她。
她心里有点儿发虚, 嘴上就开始跑火车。
“标下这帽子, 您喜欢?”她指了指头顶的布帽子,很是得意的样子,“不是标下吹牛, 整个右玉营,标下的针线活儿绝对排头名。您若喜欢,标下明日就给您缝一顶,防风防沙还防鸟粑粑,您看您这头,天庭饱满, 枕骨凸出……”
话说到这儿,她盯着那两道冷冰冰的视线, 歪着小脑袋绕着大将军挺拔的身姿走了一圈。
“呀,您后边儿还有连山骨,这可是大富大贵的头型!”她胡说八道,一双大眼睛开始四处瞅。
她那玉净瓶究竟被将军丢哪儿了?那样小的一个小瓶子, 能放哪儿呢?
细细的风从帐外钻进来,攀上了辛长星的后脖颈,他转回头, 看眼前这小兵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的起了捉弄的心。
针线活儿不错?到底是个女儿家,怎么样都比一帮爷们缝的好吧?
他忍住想把青鹿头上的布帽子摘下来的手,往案前一坐,垂目拿过一页布防图,问她:“还会摸骨之术?何不为自己摸个吉凶?”
青陆见将军竟然搭了腔,登时来了劲儿,她矮了身子,往将军案前一趴,开始为自己铺路。
“摸骨便如算卦,都是堪破天机的秘术,标下耳朵后头这块寿骨,凸出来一小块,正是长寿之相,命数由天定,若是违背天道,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青陆话音儿刚落,将军眼眉微抬,落在她因侧身而坐露出的耳后。
那一小块肌肤雪白莹润,其上果然有微微凸起的骨相,他心中一荡,低下了眼眉。
“长寿?”他知道这小兵变着法儿地提醒他,不要砍她的脑袋,“把那悬着的宝剑拿来,刺自己一剑,本将瞧瞧你死不死。”
青陆瞧瞧大将军。
大将军也瞧瞧她。
视线一撞,青陆眼巴巴,大将军坦然自若。
嗐,真是嘴欠,好端端提什么寿命。
青陆眼巴巴地趴在将军的案前,再看了看那帐壁上悬着的那柄宝剑,一脸的诚恳。
“人都说爱兵如子,爱子如命的,哪有动不动就砍儿子脑袋的老子。”她恳切地说,“再说了,姑妈不是挺喜欢标下的吗?”
辛长星搁下手里装相的布防图,看着眼前这张不知死活的脸,忽然觉得她诚恳的样子很能唬人。
“姑妈?”他轻蹙眉,发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小兵的思路。
青陆把眉头惊讶成一个倒八字,“翁主啊,您就如标下的爹,翁主不就是标下的姑妈?”
“出去。”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叉出去,想着那玉净瓶还没有着落,翁主随时要把她抓过去摸,她挣扎了一下,向着大将军道:“您别上火呐,标下还有要事向您回禀。”
凌厉的眼风扫过,两名护卫把青陆放下,转身出了帐。
辛长星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地将视线移在了青鹿的脸上。
“说罢,若不紧要,本将砍了你。”
青陆点头哈腰地,赔了几声尴尬的笑。
“……就是问您那桶,箍好了没有?”眼见着将军的眼底浮起了一层愠怒,青陆忙往回找补,“标下回去连夜学了箍桶,以后专为您箍桶……”
此时此刻,辛长星倏地就回想到,妹妹昨日对他说的那句话。
“您就这么纵着她胡说八道?”
他都不打算叫人把她叉出去了,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出去。”
青陆不死心,拱手道:“这会儿都入夜了,标下服侍您沐浴更衣呐?”
不愿意同妹妹一同沐浴更衣,倒在这儿粘缠着他,莫非这小兵当真是不怕他拆穿了她?
青陆却觉得记挂着她玉净瓶,将军去沐浴,势必要将衣服除下,即便不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