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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出些许苍白,“已经用过药了。”
傅尽欢没理会她的话,再次去解她打的结。
温酒酒僵着身体没动,胳膊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睛里隐隐有水光在打转,喉中呜咽一声:“大公子。”
傅尽欢动作一顿。不知怎么的,他想起当初她替他挡了一刀,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她在他面前,总是委委屈屈的样子。
被他逼着药浴哭唧唧,挨了一刀哭唧唧,就连杀个人都是哭唧唧的,他有点分不清,那个狡猾得处处算计傅司南的温酒酒,和眼前的温酒酒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公子,我手酸了。”温酒酒察觉到傅尽欢有一丝心软,赶紧抓住机会,可怜巴巴地提醒道。
傅尽欢回神,收回了手。
温酒酒暗松一口气,赶紧卷起衣袖,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
顺利通关。
当初认错人,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替傅尽欢挨的那一刀是真的,那一刀将傅尽欢冷硬的心肠撬开了一条缝,每每只要她提醒傅尽欢那一刀,傅尽欢浸着冰雪的心肠,就会慢慢软化下来,让她有机可趁。
温酒酒偷偷打量着傅尽欢的眉眼,有点不确定地想,其实,傅尽欢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吧。
有这一丁点的欢喜就够了,这丁点欢喜是她的生机,能让她在绝境里逢凶化吉。
比如现在。
但这丁点的欢喜,也是能要她命的东西。
如她所言,要是傅尽欢向傅司南索要她的话,剧情很有可能回归原书。
傅尽欢的这丁点欢喜,就是一把刀,用不好,伤了自己,用得好,将所向披靡。
“大公子,我的字写得如何?”温酒酒见傅尽欢半天不说话,弱弱开口。
“不错。”傅尽欢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温酒酒脸上露出笑容。这短短两个字,已经是傅尽欢能给她的最高的评价了。
温酒酒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红尘渡。
下午她去了碧落海找傅司南。
傅司南现在不动她,一是她提出要用嫁娶的礼仪,成就二人的秦晋之好,拖住了时间;二是她武功低微,现在堪堪只修到无极神功的第七重,要与傅司南双修,还需得傅司南每日手把手教她武功,再渡点真气给她。
温酒酒进刚进碧落海,就见整个院子里都闹哄哄的,傅司南坐在树影里的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鞭子,指挥着侍女和仆从忙前忙后。
温酒酒好奇道:“他们在做什么?”
傅司南见了她,眉间瞬时堆上欢喜,将鞭子递给旁边侍候着的侍女,站起身来走向她:“你我成亲过后,是要住在一起的,我叫他们把不用的东西都搬出去,腾点空间出来。你瞧,那间屋子就是我专门叫人腾出来给你放衣服和首饰的。”
温酒酒红了脸:“哪有这么快。”
傅司南皱了皱眉头,握住她的手:“怎么受伤了?”
温酒酒“嘶”了一声,做出痛苦的样子:“我原想着学一学女红,亲手给二哥哥绣一件衣裳,不成想我手笨。”
她将“二哥哥”三个字压得极低,低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二哥哥是她和傅司南之间裹着蜜糖的小秘密。
“衣服交给裁缝做就是了。”傅司南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我瞧瞧你的伤。”
“别碰,才包扎好。”温酒酒缩回了手,藏在自己的袖子里,“没事,小伤而已。”
上次给温酒酒送兔子的蓝衣侍女走到傅司南身边:“二公子,布匹送过来了,请您先过目。”
“刚好酒酒也在,酒酒,你随我来。”傅司南拉着温酒酒,进了屋子。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三个琉璃托盘,每一个托盘里都放着一匹红色的布,想来是给温酒酒和傅司南做婚服用的。
“你喜欢哪个?”傅司南兴致勃勃地问。
不及温酒酒开口,蓝衣侍女笑道:“温姑娘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穿什么都好看。”
傅司南想起什么,走到床边,神秘兮兮地从枕头下方拿出一个折子:“酒酒,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温酒酒打开瞧了一眼,折子上的字龙飞凤舞,是傅司南一向的风格,她隐约能认出几个字。
是一封求亲书。
傅司南竟然亲手给她写求亲书,温酒酒心尖上浮起一股暖意。
很快这股暖意又被温酒酒强行压下去。
她不能为眼前的温柔假象所惑。
傅司南肯给她写求亲书,只是出于新奇而已,包括答应用三书六礼的礼节,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都是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是主人,她是他的掌中物,当他欢喜时,自然乐得与她玩一玩这些温柔的小把戏。
原书里,他为讨好酒酒,将岛上的奇珍都捧到酒酒面前,视若珍宝的宠爱,一度让她人艳羡不已,到最后,还不是和傅尽欢联手逼死了酒酒。
温酒酒定了定神,合起折子,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