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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便想看她要闹个什么出来。
树梢间的银杏叶沙沙作响,暖阳正好。
“是百净斋的人先到,还是那七星门的?”
白璃挡在小院口,扒拉着院门,不着痕迹挡住两位长老或许会想进内小叙的步伐。
教习长老:“来报的弟子没说,只说有两伙人在山脚底下起了冲突。小年轻间的事,我们老家伙倒不好出手。”
无论是主持公道也好,维护秩序也罢。
那边没有炼虚以上的长老跟在先头小队边,天衍这方只要动手,就免不了落个以大欺小的污名。
白璃眨眼间想通关窍,便知轻重。
“我叫上原幼他们一道,这……”
说着她顿了一下。
屋里还有一只龙等着,就这么溜了好像不大好啊?
因那海市秘境横空出世,近来四方宗门齐聚天衍。
人来人往乱得很。
桑长老神经紧绷,见她这一迟疑只将拂尘一扫,便问:“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那样子只等白璃应一声有,便要抄上家伙擒拿贼子。
“当、当然没有。”
要有了才真是社会性死亡现场。
白璃打着哈哈,一边心虚地瞟了一眼镂花木格前的漆门,一边往院内退了几步。“啊对!我那还有几瓶丹药要收拣的,烦请两位长老稍作等待,一会儿就来。”
说完,“啪嗒”一声将这院门重新闭上了。
只留下桑舟和教习长老站在门外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这要让他们搞清楚状况,自己这个辈分可能就得升一升。不管是她跟着慕墟平辈论处,还是慕墟跟着她以晚辈相晤。
嘶——
岂止一个尴尬了得。
白璃只想了一瞬那个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看。
床头那朵灵犀花开得正好,香气清淡。拔步床上没变化,还跟出门前一样。
被藏在被子里的慕墟似乎对此没反应。
白璃屏住呼吸,去拉开被角想同他告个别再走,掀到一半又觉得这个情形有一点像拆礼物。
云被底下被拆出来的大龙看不出心情好坏,就是目光凶了一点,仿佛要把送上门的猎物就地正法。
慕墟轻哼一声,挑了眉。
眼瞧着目光逐渐微妙的龙,她手指一哆嗦又把被子给盖回去了。
慕墟:“……”
白璃:“…………”
半晌。
慕墟支手抵着额,主动拉开云被去瞧床边坐着的小姑娘。
“说出来你可能不大信,但绝对是被子它先动的手。”白璃在那道目光注视下意识就坐得笔直,缓缓竖起三根手指。
慕墟:“你紧张什么?”
他唇边浮起一点笑意,眼底多了几分促狭。
白璃:是哦,我紧张什么?
白璃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极大可能是对床榻上长出道侣这事不大熟悉。一回生二回熟,或许下一次就不会如此心惊肉跳。
她心里这般念着,仰头却说:“可能,是金屋藏龙这种事太刺激了。”此情此景,可不是金屋藏龙么?
眼前的小姑娘未施粉黛,双眉弯弯,那狭长凌厉凤眼底下俱是狡黠的笑意。有时候慕墟会觉得他是养了一只白狐狸,而不是天性高傲的凤凰。
慕墟唇线微抿,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重复:“刺激?”
白璃目光从他被云绸遮去的腿弯间一晃而过,重新对上他暗沉的眼睛,脑中那根弦将崩未崩。她忽然觉得,他可能更想说“想不想试一试更刺激的?”。
她强行按住这逐渐往锁章边缘试探的马赛克,脑袋摇成拨浪鼓,先退了:“不了,我还小受不住太刺激的。”
慕墟不紧不慢坐起来,撩开搭在衣襟里的长发,仿佛本就该是这里的主人家一般。
他曲指在她额前轻弹了一下,似笑非笑:“你的小脑袋里究竟在瞎想什么?”
白璃:那道侣之间的事,能叫瞎想吗?
慕墟手掌撑在床边,忽地闷沉沉笑了好半会儿。
白璃哼哼唧唧,有点小别扭。
也不知道他是真能听到心声,还是纯粹想要乐一乐。
索性转身去找小几边留存的那几瓶清障丹丸,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什么意思,自己体会。
“来。”慕墟赤脚踩在脚踏上,招招手叫她靠近一点。
“干什么?”她听上去不大高兴。
慕墟不说话,咳了声。
这种事着实幼稚了点,想得他耳根悄悄红了。
白璃不明所以,从案几边囫囵捡了两个小玉瓶凑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龙也会感冒发烧吗?
慕墟没动,只从袖中拿出一只墨玉雕成的龙型发簪,轻轻送进了高挽的道髻中。簪头镶刻的阵纹与送出去逆鳞遥相呼应,虚虚的龙影在她身边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