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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着实困惑了她太久太久。
从风玺一众兽人镇守血沼,白泽秘境里奇怪的冥魔痕迹,再到族长爷爷身死魂消,总有一重又一重阴谋绕着小小的雀灵部落不放。
这一切阴谋的源头,似乎总和她有关。
仅仅是天道不佑么?
白璃不这么觉得。
这一刻,她竟有种终于得以解惑的坦然。
“老朽名唤童秋,是少主父母的旧部。而您,是咱们翼族唯一的继承人。”他顶着那张稚嫩的正太脸说起老气横秋的话,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白璃:……?
我是不是又漏了好几段剧情,剧本怎么说变就变了。现在的女炮灰,都开始有牛逼哄哄的家世了?
白璃抓紧重点,不动声色问:“翼族?现如今修真界可没有这个说法了。”
童秋长叹一声:“竟不知外头的世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白璃挠了挠脑壳,这话我没法接。
童秋笑了一下,那笑容慈蔼得活像长辈盯孩子。他手指一晃,巨大的梧桐树上垂下一根枝条,团成足以容纳七八个她那么大的梧桐叶,轻轻送了过来。
“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白璃压着那片梧桐叶,问道。
童秋:“我无权评议主上,但他们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王与王后。”
白璃:……
听上去像狂热粉丝发言。
如此没营养的寒暄了几个来回,她差不多搞清楚了状况。
这位童叔应该同风玺将军一样,是翼族从前的高级将领,一文一武。
风玺困守血沼,应该与各部族守卫的冥魔大阵有关。而这一位前辈留守在宋远山地盘上,多半整个书院建成亦有他一份。
白璃手指摩挲着梧桐果,抬了眼,开门见山道:“前辈想让我做什么?”
童秋扬了扬手邀她坐着说,却问:“少主以为,什么是大衍术?”
连最机密的心经秘籍都知道。
看来她猜得□□不离十。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一线转机。”
“纵然可以大衍术借星辰之力推演命轨,但若我等皆把这命定轨迹奉为圭臬,又与傀儡木偶何异?”
白璃顺从地在宽大的梧桐叶上盘膝坐好,弯眉却道:“如此蹉跎千百年,倒不如早早自我了结。”
“就像今日前辈会献祭神魂托与我的命,白璃同样不愿意接受。”
童秋望着这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目光愈渐柔和了去。他们翼族最后一位小公主,道心、资质皆属上上乘。
这千千万万人的牺牲,到底是为我族挣得了一线生机。
“没有梧桐心作引,少主成年期的涅槃会很辛苦。”
白璃愕然:“等等,涅槃?什么涅槃??”
这种凤凰才有的高端操作,她一只白化种孔雀怎么也要掺上一脚?
童秋:“……”
童秋实在想不到,搞半天少主本人还不知道自己是只小凤凰?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猜到他想以神魂为祭祀??
白璃瞧着他脸上大大的问号,惭愧地挠了挠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修真小说里真都这么写。
搞奇遇总要死上一两个人,好像没有人命献祭就衬托不出机遇的宝贵。
可去他妈的。
非要拿亲友师长的命换,她宁愿不收这份天赐的“恩赏”。
……
瑰丽的红霞仿佛凤凰的尾羽,缓缓地划过天际,成片的祥云映衬着即将展翅翱翔的凤凰虚影。
天衍上空隐隐传来一声凤鸣。
这天道说公平也算公平。
每一只被天地承认的神兽,都会引来足以惊动修真界的异象。似乎生怕残存的,还未长成的小神兽死得不够快。
慕墟嗤了声,掌心托起一股灵风,粗暴地将天边还未完全形成的异象搅散了。
*
天衍山脉底下是一整条极品灵脉,寻常的动物在这里住着久了,沾上一点足以开悟的规则,很容易成精,所以住着灵智初开的小妖。
正走着小松鼠从枝头蹿来,递来一颗松果,尾巴轻轻扫过她的额头。
白璃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过去。
山路两旁白蜡树上挂着各色灵光的花灯,仿佛上元佳节里最普通的灯市。成团的植株遍布山野,看上去寻常极了。
——如果这些灵植不是洪荒时代的珍稀种。
他们宋山长就这一点毛病,炫富都炫得低调不做作。
今年巧得很,人族三年一回的千岁节同翼族的展羽节撞在了一起,桑长老听后,从宋山长那儿讨了整整三日假期,大手一挥只叫大家合着一起办。
双份的节日,自然是双份的快乐。
白璃从重新撑起护心阵的灵悟峰走到清风崖时,将将赶上这双倍快乐的小尾巴。
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