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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水洗过脏污,特制的外敷丹丸一点点洒落在伤口上,长长的宽叶子配合纱布包裹住伤口。
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怀里的小蛇轻轻用头蹭蹭她的脸颊,像是感受到她情绪低落。
白璃点了点它鳞片,笑道:“我没事,不太疼。”
慕墟眸色沉了沉,他知道她撒谎了。
这只小鸟明明怕疼怕得要命。
他绕着白璃的手指爬上去,轻轻靠在她的耳朵边。
慕墟第一次如此痛恨此刻的弱小无力。
他得尽快恢复修为,快一点,再快一点。
远远地。
火光映出两只幼兽在寒冷中抱团取暖。
鲜血顺着风飘散出去。
傍晚的霞光中骤然多了十几双幽幽的眼睛。
白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种类的鸟。
从猛禽鹰隼到攀岩绝壁的雕鸮,再到纯靠卖萌为生的妙音鸟和只会咕咕咕的鸽子。
这里应有尽有。
肉食类的猛禽和草食类的小鸟和平共处,食物链上层对食物链下层完全没有想法。
非常神奇。
放在现代绝对能荣登走近科学。
白璃眨眨眼:或许这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吧。
而以白璃为数不知的常识来看,这里的环境对于鸟类来说,极其恶劣。
几乎不存在的绿植,肉眼看不到的野果子,就连可供栖息落脚的树都长得病病怏怏的。
白璃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好似家人或者交托信任的朋友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独她一个因为他们的牺牲侥幸赢得百年的平静。
但她确实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孔雀。
——甚至都不存在父母、长辈这种关系。
这一定是伤口太疼出现的错觉,她想。
正东面歪脖子树上的群鸟好似意见不统一,叽里呱啦就势开始吵架。
它们的语言有点像是《大衍心经》上那种不好懂的爪文。
“你说她原型是白凤??”
“是一只年轻的凤凰幼崽啾。”
“这气息,是王的孩子?”
“等等——!你们瞧,小公主受伤了!”
“长老呢?你们鹰族的长老呢,怎么能让身为幼崽的公主来这里?!”
“……虽然但是,我们都没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又哪知道族部里发生了什么。
白璃再一次体会到了被认字支配的恐惧。
通过多日的辛勤学习,她隐约能听懂其中几个词,比如什么“原型”、“幼崽”、“受伤”的。
“……”
太难了。
作为一个隐性文盲,这真的太难了!
幼崽?
白璃叹了口气,瞧瞧手腕上把自己当镯子盘的小蛇。这里有两只幼崽,他们在说哪个?
站在最高枝头上的鹰隼发话:
“你,去跟小公主打声招呼。”
“为什么不是你去?”
“我的原型太凶了,会吓到小殿下。”
慕墟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绕着她的手腕当猫爬架玩。
这种洪荒时代的鸟族语言他倒是学过。
但这几只鸟说得过于地道,南地的方言与中州通行语在音调、用词、说法上都差得太大了,更何况他们说话间还带着一些族性的口癖。
慕墟听了一会儿,兴致缺缺。
在这贫瘠的荒芜之地,所有人的修为都被强制压抑到元婴境之下。
尽管他只恢复了一成修为,亦足够保他的小鸟无恙。
“咕嗒,那我的原型更凶,我也不行。妙音,你去。”
“我、我不敢去啾QAQ”
“没出息的家伙。”
白璃仰着头在树下站了一会儿,自觉作为一个外来鸟还是不要参与土著间的战争。
她屏住呼吸,挥袖灭了地上那团火,抱好小蛇轻手轻脚准备溜走。
“小殿下走了!!”
“快!快跟上。”
哗啦啦一整群鸟跟着飞了过来,不远不近缀在白璃身后。
白璃转过头,他们却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而她一走,这一群鸟又会哗啦啦齐齐跟上。
白璃:……
讲真,我觉得自己超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那种正在开屏的孔雀。
但是雌孔雀她确实不会开屏啊,白璃只想摊手。
正想着,凶残的雕鸮从枝头飞了下来
毛绒绒一大团拦在路中央。
但别看这么小一只鸟,确实是凶残的猛禽。
白璃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讲道理,她和小蛇两个都不够这只鸟塞牙缝的!
藏在枝头的鹰隼急了:
“你跟小殿下说话呀,站着不动干什么?”
雕鸮声音直打哆嗦:“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