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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和疗伤还是要继续的。
就像你哪能和不听话的猫猫生一辈子的气呢?
那太不划算了。
“这个药一般人我都不会给的。”
太疼了。
划开手掌取血,这事搁在现代她能哭好久呢。
“不识好歹的小蛇。”白璃说着食指在小蛇脑袋点了点,像抱怨,又像邀功。
慕墟心口处那片最柔软的鳞片微微发烫,原本想要划开银锻的尾巴只是扬了扬。
……就让让她好了。
雌性本来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他想。
白璃叹了口气。
如果告诉昨天的她,明天她会无聊到和一只不通人言的小蛇聊天,那肯定是没人信的。
她试了试水温,比刚才凉了一些。
它泡了一会儿还这么生龙活虎,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白璃手上力度很轻很轻,生怕给它造成二次伤害。温水中柔和的药力一点点治愈受损的皮肉。
慕墟一开始惬意地眯起眼,但情况很快就变了。
她的手指温柔的拂过每一寸受损的鳞片,轻易带起一片热浪。那是一种能够融化龙鳞的烫,像极了南诏国巫女施下的恶毒诅咒。
他整只龙都要烧起来了!
那一瞬间,慕墟觉得这药汤比喀特火山深处的岩浆还要烫。
白璃一直注意着它的变化,小蛇开始慢慢地浑身发烫,远远超过正常的温度。
就像是要被热水蒸熟了一样。
白璃心头一凛:“所以,你们小蛇是真的不能泡热水吗?”
慕墟:其实也不是。
她会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头天就把宠物养死的饲养员??
……这太耻辱了。
白璃试着掐了一个诀,嘴里胡乱念叨着:“降温,降温。快给我降温。古他那,降温!”
慕墟:“……”古他那是谁?
灵光闪烁在指尖,等她在睁眼时,小蛇全身都覆上了浅浅一层冰霜。
缠在它身上的银锻早就不见了。
它的鳞片在阳光底下透着股黑沉如渊的冷,如今覆上一层浅蓝色的冰霜更是相得益彰。遥遥望去,就像一个小型冰雕艺术品。
还怪好看的。
白璃敲了敲额头,赶忙捧起热水往它身上浇。
慕墟于是实打实体验了一遭何为冰火两重天。
如果换一只真正的幼崽来,恐怕真的会交待在这里。
她将来一定带不好崽崽。
慕墟此刻浑身都动不了,盯着她的侧脸悠悠想:
不知道谁会把娶这只孔雀回家,但可以肯定,他未来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好容易洗完澡,白璃把它从水盆里捞出来,稳稳放在垫好的纱布团上。她仔细瞧了瞧,它的鳞片之间还有小团的焦黑腐肉,但一大团渗血的情况已经缓解了。
好赖这种治疗方法是有效的。
白璃吁了口气,抱起木盆去盥洗室善后。路过银纹水镜,她后知后觉想起,都没看过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
她把木盆放下,简单梳理了一番,做好心理准备才又站回水镜前。
……总不能穿一回还变丑了吧?
白璃抬眼一看。
水镜中这张脸同她有八分相似。
只是——
白璃勾起一缕垂在肩上的发丝,她原本的头发是黑的,而不是现在这种皎然如雪的银发。
兽族嘛,总有些古古怪怪区别于人类的特征。
很正常。
不过,她现在是一只白羽孔雀,原型长个什么样儿啊?
白璃想了想,提着裙摆转了圈。
无事发生。
慕墟轻嗤,傻里傻气的小孔雀。
果然,电视剧里那种转个圈就能变回原型,是毫无科学依据的!白璃撩开垂在耳边的鬓发,不肯承认刚才犯傻的那个人是自己。
手指带过发丝,耳垂上缀着的四角琉璃灯发出叮咚脆响。
等等,琉璃灯?
白璃皱起眉,伸手对着镜子细细描摹。
这确是一盏四角琉璃小灯,每一面都有细密的、好似雏凤展翅的纹路。
——同她从小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
白璃想摘下来仔细瞧瞧,出乎意料地没摘动。她又试着用力拽了拽,依然摘不下来。
仿佛这东西是从耳骨里长出来的,天生与她血脉相连。
太古怪了。
白璃眉头紧锁,重新坐回矮几前。
慕墟主动凑上去,在她手指间嗅了嗅。
他在那个法器上感受到了重渊剑的气息。
那小灯瞧不出品阶,好似寻常凡物。用破妄之法再探,就能发现其上萦绕着厚重的灵气,织成一张细密的护身网。
慕墟粗粗瞧过,这阵法颇为霸道,合体境以下想要夺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