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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这鸽子脚上系着的蓝环, 陈言疏便知道是陈朝来信了。这还是他离家大半年收到的第一封家书,心头激动得很。从它脚上的小竹桶里抠出来信后,陈言疏只看了一眼便萎了。
附上进了鸽子这件事瞒不住人,廖元青只片刻功夫便听说了,而后就去寻陈言疏。信的内容他自然见不着,一通询问过后陈言疏啥都不回答,只是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十分丰富。
人家不想说廖元青也不好强迫, 但一连几日陈言疏的状态都不对,廖瑟瑟不放心他, 整日忧心忡忡的。
这日早朝后,廖元青将暮成雪带去了自己府上, 刚一进门就听说自己妹妹又带着吃食去陈言疏院子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屋子里将人给揪出来便一顿暴打,暮成雪则站一旁拍手叫好。
最后结果便是, 四人圆桌会谈。
“究竟咋了?”暮成雪抠着手指头云淡风轻问,她目前是个尚在热恋中的人,没头脑。
陈言疏揉了揉淤青的嘴角, 想开口却抬头瞅了眼廖瑟瑟欲言又止。
狼狈为奸二人组见他如此,对视一眼当即明了,不能当着他妹妹的面说,那肯定是陈朝的事了。
与暮成雪眼神秘密交谈半晌,廖元青叹了口气终是开口:“你说吧,反正我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陈言疏见三人齐刷刷的瞅着自己,也跟着叹了口气将身上的信拿了出来,信纸因为他这几日反复观看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不见本色。
“我爹亲笔信,说是让我回去。”陈言疏将信递给一旁的暮成雪,暮成雪犹豫了一下没想接。
陈言疏一愣,苦笑道:“看吧,反正早晚消息都会传到长安的。”
暮成雪一想也是,这年头哪没两个暗探啊?大大方方拿过来只扫了一后便直接将信扔给了廖元青:“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属狗吗?”廖元青没好气问,接过来仔仔细细瞅了一后直接站起来震惊,“怎么会这样?”
信算上落款标点也只有十个字:皇帝垂危,速回。——你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廖瑟瑟依旧不解的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陈言疏身上。
陈言疏正想老老实实的回答,却被廖元青横插一嘴:“天冷瓜都冻坏了,他爹要他回去盖大棚。”
陈言疏顿时语塞,看向廖元青:不是你说你妹早晚都会知道的吗?现在咋又不让我说了?
廖元青咬牙:此一时彼一时!
廖瑟瑟单纯,好骗,闻言特不舍的看向陈言疏:“你家就没有别的工人了吗?”
“工人除夕都要回家了。”陈言疏无奈回答,唉,明明他还想留在长安感受一下不一样的年味呢。
廖瑟瑟看了陈言疏好半天,从头顶到脚尖又到头顶,仿佛要把他这个人都印在心里,最后低下头去小生呢喃:“可我舍不得。”
在场三人都是将军,耳力惊人这小姑娘说的话自然都逃不过三人的耳朵。
主角陈言疏听罢后也是眼神黯淡几分,他最近萎靡不振一大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本来这小包子单纯容易被别家小姐们使心机,自己不在廖元青又忙得很,谁来照顾她?
兄长廖元青听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妹妹的心就已经被陈言疏给勾了去,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晚了。舍不得对廖瑟瑟发火,廖元青只能将怒火转移到陈言疏身上,这个老流氓!
吃瓜群众暮成雪,只觉得,她——想满江红啦!
几人都知道知道这件事耽误不得,陈言疏本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除了银子没带其他东西,如今连行礼都没有,反倒是廖瑟瑟憋屈着小脸回屋吭哧吭哧给他装了一包袱吃的。
“我是怕你路上饿着。”廖瑟瑟下了轿子,将包袱从车上拿下来递给陈言疏。
陈言疏接过后朝廖瑟瑟宠溺的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顶,“想着你我可能会更饿。”
廖瑟瑟本来还忍着眼泪,如今头发被他这么一揉,顿时心头一酸,想着以后都没人对自己这样了委屈的不得了,小嘴一撇豆大的泪就下来了,看得陈言疏好不心疼。
他最见不得小包子哭了。
手附上她肉乎乎的小脸,拇指替她拭去眼泪,但却是一边拭一边接着流,陈言疏只得想法子安抚:“好了好了,一会哭干了你就变抽吧了,见过厨房挂的老黄瓜干没?”
话音一落,廖瑟瑟一头扎进陈言疏的怀里,哭的更惨烈了。
平日有廖元青看着,陈言疏不敢也不想对廖瑟瑟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毕竟二人谁都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如今小包子突然投怀送抱却是临近分别,陈言疏心里又高兴又难受,五味杂陈。
一只手拎着包袱,手臂轻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犹豫了半晌,终于是附上了廖瑟瑟的脊背,轻轻拍着:“好了,别哭了,我...心疼。”
廖瑟瑟太矮了,抱在一起不似暮成雪那样至少能在肩膀往上露出一双眼睛,如今廖瑟瑟整个脸都埋在了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