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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长大的,陆家对我有恩,不能不报,可郡主也说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便我想暗度陈仓,将人救回来,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赵泠听了,一扫此前觉得许温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想法,正好已经到了宫门口,离得老远就看着一辆马车停在那。
上面悬挂着的灯笼上,印着一个“许”字。
许温看了一眼,笑道:“想来底下的人误以为郡主今夜要留在宫中,遂回去了。我看天色已晚,郡主若是不嫌弃,坐许府的马车回去罢。”
赵泠道:“那你怎么办?”
“我在此等等,待马夫将郡主送回去了,再回来接我便是。”
如此一来,便能保全了赵泠的名声。
可夜色很深了,一来一回怕是要一两个时辰,许温一个人站在宫门口,倒也可怜。赵泠想了想,才道:“反正你我也顺路,不如一起坐,许大人觉得如何?”
正中许温下怀,但他表面却故作为难道:“这恐怕不妥罢,若是被人瞧见了,我倒是不怕,就担心影响了郡主的名声。”
“我都成过一次亲了,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小姐,况且,夜色已深,没人会瞧见的。”
赵泠提着裙子先上了马车,没一会儿许温便钻了进来。马车宽敞,两人分得很远,始终保持着距离。
她见许温如此,更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于是闭目养神,开始想事情。累了一整晚,马车又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泠便沉沉睡了过去。
许温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恰好马车颠簸了一下,赵泠身子一歪,就往一边摔去,他眼疾手快,将人扶住,见她未醒,暗暗松了口气。
几经思量,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休息。
赵泠睡得很沉,睡容恬静美好,她眉毛很浅,不知用了什么黛,总是描得眉飞入鬓,显得极明艳。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一颤,仿佛清晨时的茸茸青草,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许温眸色越发温柔起来,忍不住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如愿以偿地看见她皱了皱精致的鼻子。像猫儿一样,柔软又可爱,怪惹人喜欢的。
他亦是对郡主喜欢到了极致,舍不得她受委屈,舍不得她流泪,知晓陆景和有害她之心,直接除之后快。又授意婢女拉萧瑜下水,如此一来,纪王府非但不会出面求情,还会记恨上陆家。
而太子自然而然觉得是萧子安背后耍手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要的就是太子和九王自相残杀,皇室所有人都死干净了,那才最好。
翌日,大理寺就传来消息,说陆景和在牢里畏罪自杀,狱卒去给她送饭时,连尸体都硬了,死于咬舌自尽。
赵泠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同阿瑶用饭,闻言微微一愣,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陆景和可是皇帝千挑万选,连齐贵妃都相中的未来九王妃,骤息之间就死了,难免让人唏嘘,她虽未成同萧子安成亲,但还是牵连到了九王府。
可把齐贵妃气得咬碎一口银牙。陆家是纪王妃的母族,她虽怨恨陆景和拉萧瑜下水,但毕竟关乎到母族的声誉,遂求到皇上那里,只说陆景和并非陆家亲生,而是从小抱养来的。
这话错漏百出,可皇上顾念着纪王府,顺水推舟饶过了陆家,又安抚了太子妃的母族,这事便算了了。
正风口浪尖上,又闹出一档子事来,昨夜许温送赵泠回来,谁曾想她半途中睡着了,至长公主府时,也不知被谁瞧见了,隔日外头就传了风言风语。
说中书令大人对元嘉郡主一见倾心,深夜护送出宫,还亲自抱着进府。
赵泠一阵头痛,心里暗暗担忧,生怕许温觉得是自己传出去的,否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未至中午,萧瑜就兴冲冲地跑来了,笑道:“泠泠好本事啊,中书令大人对你一见倾心啊,昨晚怪不得让我们先回去,原来是为了等他!”
“表姐,造谣就靠一张嘴,你莫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赵泠觉得头更疼了,单手捏着眉心,“许大人如今是朝廷新贵,皇上面前的红人,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又有爱慕多年的姑娘,怎么可能对我一见倾心。”
“那按你这么说,这话不是从长公主府传出去的?”
赵泠一愣,苦笑道:“你都这样觉得了,想必其他人也这样认为,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萧瑜听了,安慰道:“没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正好趁机探探他的心意,万一他对你当真有情,你要如何?”
赵泠道:“能如何?我此生绝不二嫁。”
过了午时,宫里派人过来,说是请她入宫一趟,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赵泠估摸着还是关于太子妃的事情,于是便去了。
恰好在玄正门前,迎面遇见了许府的马车,赵泠尴尬不已,赶忙让马夫抢先一步入了宫门,随后刻意避开许温,往慈宁宫去。
果真不出她所料,皇后和小世子也在。说来也奇怪得很,小世子生来就体弱气虚,由乳母抱着哄,还啼哭不休,一见赵泠竟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