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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戏份。”岑晚无力地解释。
透过后视镜,岑晚看见虞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岑晚:……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点头别有深意?
他们所在的城市并不大,二十分钟已经足够从餐厅回到酒店了。
虞弈却没有直接载她回酒店,而是把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店的汽车外卖窗口前。
他甚至没有回头问岑晚要喝什么,不多时便从窗口拿回了两杯打包好的饮品。
车很快又再次行驶在道路上,酒店也很快出现在岑晚的视线范围内。
虞弈没把车停在酒店大厅门口,而是停到了露天停车场里。
车停稳了,岑晚却没有动。
半晌,虞弈把饮品递给她,呼出一口气:“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岑晚一愣。
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虞弈需要她。
虞弈一直是胸有成竹的,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没有人觉得他也是脆弱的,久而久之他大概也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
岑晚小心翼翼地措辞:“你很累吗?”
虞弈揭开饮品盖,浓郁而甜腻、却又携着些许苦涩的味道在他们的鼻腔中迅速扩散。
他特别轻微的点点头。
好像承认“他也会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有一点点难度。
良久,他垂着头,轻轻地说:“也许是真的有点累了。”
怎么会不累呢?
在国内的时候连轴转了好几周,这么多份报告、总结、预测,都需要时间和精力来堆。
才忙完国内的事情,又立马带着一个小组飞来海外洽谈合作事宜,时差都来不及倒。
脑袋疼到快要爆炸,也要拼命忍着,继续跟合作方沟通。
可他不能说。
他这样的年纪和身份,不仅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整个社会的中坚力量。
一旦把自己内心的脆弱和不安说出口了——父母会操更多本不必要的心,下属会军心涣散,甚至连自己都会忍不住有一丝怀疑:真的只能是这样了吗?
今天的洽谈也并不顺利,他代表水星视频来谈关于部分剧集版权的长期战略合作,双方怎么也达不成共识。
语言不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耗在磨合同条约上,偏偏还没搞出什么名堂。
他本来应该晚上回去继续琢磨合作的事情,可他忍不住想和岑晚待一会儿。
就好像是,“在这个人面前脆弱一点点是可以的”,这样的感觉。
岑晚选择坐在后座,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也让他好像对暴露脆弱没那么防备。
他仍然低着头,又长舒一口气,想着该放岑晚回去休息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眼睛周围先感受到了温软的皮肤。
是岑晚的手从椅背旁伸过来,覆在他的眼周,而他的睫毛触着岑晚的指腹。
露天停车场静悄悄,岑晚关掉了车内的照明灯。
她轻声缓缓道:“闭上眼睛,深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气息上。”
虞弈犹豫片刻,还是乖乖照做。
在发觉虞弈的呼吸逐渐趋于绵长后,她把手移到了虞弈的太阳穴上。
她轻抚他的太阳穴,又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的体温不算高,甚至在皮肤上贴久了会有丝丝的凉意,却让人想起温润的软玉,便又觉得格外舒适。
虞弈本是心神不宁,被她这么一摆弄,竟有些昏昏欲睡,大脑仿佛都被丝丝缕缕的困意侵占。
他偏偏不愿睡去,要跟岑晚搭话。
他问:“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岑晚轻轻柔柔的答:“早些年我妈一个人养我,压力很大,人又好强拼命,久而久之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严重的时候晚上常常睡不好觉。”
她停顿片刻,“按摩会缓解很多,但她又不舍得花钱去按摩。我就自己去借这方面的医书来看,看了之后给我妈按摩,她每天就能睡的好一点。”
虞弈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岑晚,自己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只,去翻厚厚的、泛黄的医书,再替妈妈分担痛苦。
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受,想开口安慰几句,嘴唇翕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自己也过得不怎么好,到底是为什么周身都散发出这样温暖的气质呢?
虞弈沉默片刻,又问:“什么时候才到你的戏份开拍?”
岑晚想了想,“得看具体情况,但大概也就这几天了,”她眼球转了转,笑道,“怎么,虞教授要来探我的班吗?”
虞弈答的很快,干脆而果断:“也不是不行。”
岑晚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国?”
“还不知道,得看具体的磋商情况。”想到棘手的工作,他又不自知的皱起眉。
岑晚顿了一下,“那就还是不麻烦了吧,本来咱们那期《觉悟之战》播出之后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