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路尘愣了一下，“大晚上的，好端端学什么游泳？”
    乔珞原本是想岔开话题，免得这个女人追问下去。内心深处，乔珞并不担心石小春，正如路尘所说，她对这个男人的特殊关照更多源于感激，并无男女之情。但高云舒不同，乔珞亲眼看到两人在梨花湾的那一次深情对望，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他没有果断将她带走，如果没有那一晚他和她的身体接触，今天站在路尘身边的男人，或许不是自己，而是高云舒。
    见路尘满脸的疑惑，乔珞只得继续说道，“谁规定晚上就不能学？学游泳是学会一种生存技能，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我不想学。”
    “放心，有我这个师傅在，包你学会。”
    “就是有你在，才不想学。”
    路尘又羞又气的回答，让乔珞瞬间回忆起两人上次在游泳池中暧昧的情景，反倒来了兴致，咧嘴笑了起来，“这次，我保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只是单纯的教你游泳。”
    “我真的不想学。”
    “为什么？”
    “我小时候掉进过水里，以后就开始怕水。”
    “我先带你在游泳池的浅水区玩一玩。”
    乔珞一旦要做一件事，根本容不得她拒绝，硬是将她拖了出来。
    两人上了屋顶的露天游泳池，佣人们服侍他们换好泳衣，就下去了。
    路尘对上次的事记忆犹新，迟迟不愿下水。
    乔珞很有耐心地安抚道，“别怕，跟我来，这一条是浅水区，没有任何危险。”
    路尘被他拖拽地颤颤巍巍下了水，还好，浅水区的水位只到胸部，双脚可以踏踏实实踩到底。乔珞并没有急着教她游泳，而是让她慢慢习惯这种被水包围的感觉，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走到泳道的尽头。蓝蓝的水漫过泳池，直接掉落下去，似乎没有边界，悬浮在半空中，让人产生一种不小心就会从66层高空跳下去的错觉。
    路尘吓得不敢动了。
    乔珞在一旁解释道，“这叫无边泳池，无边并不代表没有边，而是一种隐藏的设计，其实非常安全，来，跟着我，慢慢靠上去，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致。”
    路尘半信半疑跟着他走了过去，然后就被震住了。
    这是她看过的漓城最美的夜景。
    极目远眺，无数的璀璨灯火，营造出一个五彩斑斓的绚丽世界。中间的几条大马路，连绵起伏的车灯，弯弯曲曲，如同天上耀眼的银河。万家灯火，如同星星点点，一眼望不到尽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美，极其壮观。
    乔珞轻轻环上她的腰，温柔问道，“尘尘，美吗？”
    “很美。”
    “喜欢吗？”
    “喜欢。”
    “跟梨花湾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路尘的心猛地一紧，不敢回答了。
    乔珞的身子贴得更近，炙热的嘴唇细细啃过她白玉般的脖颈，“梨花湾的灯火，犹如镜中花，水中月，美则美矣，没有灵魂，因为那是假的，是人为的，是刻意的。而这里，你眼睛看到的这些灯火，却是真实的，是温暖的，是充满生气的。因为每一盏灯的后面都有一个家，每个家里面都有一份爱。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也许太过真实不那么美好，但是它很温暖，很踏实，也很长久……”
    乔珞的这一番话，让路尘有几分感动，也很认同。
    高云舒的爱看起来确实很美，却犹如镜中花水中月，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爱并不美，甚至每一次见面都给她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但他所有的言行举止，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欺瞒，甚至连他不会娶她，也都委婉告知。
    如果她还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陆诗妍，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阳春白雪的高云舒。可是，她现在是满心沧桑的路尘，所以，她更愿意选择乔珞，不仅仅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因为这个男人的真实。正如乔珞所说，他对她的感情，也许太过真实不那么美好，但是它很温暖，也很踏实……
    路尘唯一不赞同的，就是乔珞所说得长久。
    她和他之间，没有长久，只有当下。
    此时此刻，他爱着她。
    此时此刻，她感动于他的爱。
    这就足够了。
    24
    尘尘，你爱我吗？
    乔珞的吻从脖颈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