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
    拐弯抹角，直接道：“听闻贵协会在人体潜能激发上，颇有研究。”
    “唰！”
    项星柏的刀出鞘，对准了殷岚身后突然出现的亭。
    殷岚感受到身后陌生的气息，不动如山，直直地看着突然面无表情的楼。
    气氛僵硬了，楼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沏了杯茶。
    殷岚也不急，她静静地看着楼娴熟的手艺，竟然从中看出了几分禅意。
    一团白雾腾起，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模糊，慢慢地品完这杯茶，他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
    一直围观的四人不由有些惊讶，他们看着楼步履闲适地走到殷岚面前，定了片刻，然后突然轻笑着挥了挥手。
    亭又消失了。项星柏不耐地“啧”了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伸出手，“既然我决定用你们，那你的消息来源，我就不去追究了。”
    殷岚笑了，她也伸手，握住了这只意外暖和的手，仿佛透过他的白布看到了一双古代王侯的眼睛：“你是聪明人。”
    她眼底流转过什么，最终还是开口提醒道：“聪明人总有一些小毛病，比如……”
    “强烈的求知欲。”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这就是在打哑谜了，除了楼的手微微攥紧，其他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他很快恢复了从容，松开手，意味深长道：“你也是个聪明人。”
    殷岚笑而不语——她才不是什么聪明人，不过是仗着记忆罢了。
    按理说，楼这种身份，她不可能不认识他。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一次轮回的她到项星柏身边的时候，楼已经死了。
    这不由得让殷岚想起，后期通过卧底得知的邪教的另一个计划——剿灭计划。
    邪教知道的情报，其实比协会所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他们一直密切关注着协会的各种情况，并且清楚地得知哪几位是协会的顶梁柱。
    殷岚到协会的时候，虽然漠不关心，但是也隐隐听到过一些言论：当年有一段时间被成为黑暗时期，这段时间，一众高层纷纷死于副本之中。协会也因此陷入低谷，各式组织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直到项星柏横空出世，才险险挽回了协会的命运。
    而第一个出
    事的，好像就跟黑暗森林有关。
    种种回忆结合，加上楼肉眼可见的强悍实力，邪教这次派来的大批队伍，基本上能确定，楼，就是第一个出事的高层，也就是邪教‘剿灭计划’的第一个试验品。
    而顺着推测，他的第一道坎，估计就是克苏鲁——这种未知的神秘，对于这种几乎已经站在顶端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她稍稍试探了一下，顺便借此威胁他不要调查她的底细，然而他的反应让殷岚心里一咯噔——这明显不是心虚，而是惊讶。
    如果情绪是心虚，证明他还是准备调查殷岚，这对殷岚来说其实不太重要，顶多需要多加防备——反正他注定调查不出什么；
    而惊讶，则表现出他已经有了其他具体的想法——毕竟殷岚猜出他想调查她显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惊讶于殷岚竟然能看透他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求知欲。
    不过，殷岚不置可否地笑笑，主动松开了手，也不必过于紧张。
    根据他的回答，估计选择接受这个善意的警告，并且焦点转移到了殷岚神奇的探知能力上。至于邪教下绊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心里百转千回也不过几秒，其他几人已经消失在了座椅上，亭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楼身后。殷岚的视线下意识集中在她身上，然后下一秒，她收回视线的同时，场景完全变了。
    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流畅的科幻设计展现出一种神秘的美感。水蓝色的房间中央，立着一个等人高的仪器，它里面充满了半透明的不明液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瓶子——瓶子上方还大咧咧地刻着一个‘楼’字。
    后世造福无数人的‘T07’竟然是楼研发的。怪不得当初他死后，大批高层相继殒命，协会一蹶不振。一个聪明又强大的科研人员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都能轻易被杀死，难怪当初大批人选择离开异能者协会了。
    “提前申明，”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亭打断了殷岚的思绪，她的语气也随着空间和衣着的转换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变得冷淡了许多：“该仪器尚处于实验阶段，有疼死在里面的案例。如果无法忍受这种疼痛，即使我们
    及时关闭仪器，你也会陷入病痛折磨中，成为废人。”
    殷岚随着她的话看向仪器，这仪器与上次轮回中的有些微妙的不同——上次轮回中的完全体，甚至拥有自己的AI——亭走上前，抚摸着它特殊材质制作成的门，公事公办道：“迄今为止，上千名实验者，只有两个人获得了成功。”
    面无表情地丢下惊雷，亭回头，看着殷岚：“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也迟早会见到——他是目前卧底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她话音刚落，同样一身白褂的楼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言笑着接话道：“原谅亭的啰嗦，她经历过那种恐怖的疼痛。”
    “不过我还是必须向你确认一遍，”凭空浮现一张纸和笔，漂浮在殷岚面前，“是否自愿参加此次实验，不论生死？”
    殷岚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准备签名，项星柏拉住了她的手。
    她微微偏头，入目的是项星柏面无表情的脸，只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