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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阮丛丛不待任何温度的话从背后响起。
程黎看见阮丛丛,立刻换了模样,一脸担心地跑过去脱下外套把人裹住,“不是说伤口疼吗,怎么还到处乱跑。你不要操心这些,我扶你回去歇着。”
阮丛丛在病房内总也等不来程黎,这才出来看看,出了病房门就看见他和阮素华堵在楼梯道前。
她一见阮素华就生理性的厌恶,可是又不知道阮素华会朝程黎说些什么,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为难他,心中担忧不由自主地往这边来,哪知道刚一走近就听到了这句话。
“丛丛……”阮素华早已换上了慈父的笑容,“爸爸过来看看你,伤口还疼不疼了?”
阮丛丛觉得他虚伪又恶心,强忍着不适说:“我没有事情,阮董事长,是我过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不小心才被车撞了,与你没什么干系,我不会找你麻烦的,你请回吧。”
语气比程黎更加直接更加不客气,阮素华神情如吞了苍蝇一般。
没等他开口说什么,阮丛丛又说:“阮董事长,你们家那点破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自己生活作风都有问题,就不要动不动拿‘教养’两个字说事,我听着都觉得讽刺。”
阮素华的慈父面孔终于绷不住了,“小混账,你就是这么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话吗!”
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引来了走廊上众人好奇的目光。程黎双手将阮丛丛抱在怀里,宽厚温暖的后背将这些探究的视线隔开,然后道:“阮董事长,只生不养,这二十几年不闻不问,你当不起丛丛的一声父亲。”
阮丛丛听到程黎的维护,心里面暖烘烘的,鼻子一酸就要哭,可是又不想当着阮素华的面露出软弱的一面,吸了吸鼻子,态度依旧强硬,“我早就和阮家没有关系了,我十七岁那年,你亲口说过要和我断绝一切关系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么些年我一个人也过来了,现在就是磕破了点小伤,不至于劳您大驾。”
“你——”
阮素华手指着阮丛丛刚要骂出来,就被程黎截了话头,“阮董事长,您还是先回去吧。”
阮素华里子面子失了干净,又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窝了一肚子火气。不过他领着阮氏这么些年下来,除却一番门道,也的确是能忍常人之不能。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心里惦记着老太太的股份,为了拿到必然要做足了姿态来。
他咽下一口气,竟然又扯了个笑脸来,“丛丛,这么些年是爸爸做得不对,爸爸向你道歉,爸爸也希望今天你说的这番话只是一时冲动,不管怎么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你受伤了,先回去躺着吧,这些营养品你收好,爸爸改天再来看你。”
“不用在我面前假慈悲,你只有一个女儿叫阮姚姚,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像之前那样老死不相往来就挺好的,大家过得都安生。你也不必再过来了,我心里都给你记着呢,你来一次,我就去收拾阮姚姚一次,看谁能坚持得住!”阮丛丛疲惫地靠在程黎的肩膀上,“程黎,我们回去吧。”
“好。”程黎弯下腰手臂从她腿弯处抄起来把人安稳地抱在怀里,不顾阮素华铁青办的脸色,转身往病房去了。
程黎将阮丛丛放在病床上,阮丛丛就自觉地蒙上被子,连头也不露。程黎担心她再不小心碰到伤口,赶紧过去拉扯,居然没有扯开。
“丛丛,别捂着头,对伤口不好,听话。”
阮丛丛反而捂得更严实了。
程黎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伸手去挠她痒痒,效果立竿见影,阮丛丛又是哭又是笑地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看把我们阮老师委屈的。”程黎指腹揩去了阮丛丛落下来的眼泪,坐在病床上,小心避开她的伤口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搂住她,“没事的,丛丛,都过去了,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阮丛丛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觉得委屈,就是生气。他以为他算老几呀,就只有他没资格在我面前摆谱,还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教训起你来了,我……我看见他就觉得烦!”
程黎想了想,把打听到的关于遗产的事情如实相告。
第40章
“不可能吧!”阮丛丛本能地不相信,“那老太太看见我就要犯心脏病了,怎么可能把东西的留给我。要说给阮姚姚还有几分可信度,给我呀……是做梦都不会发生的。”
程黎道:“我打听到的消息时这样子的,我觉得还是比较可信,毕竟……阮素华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上你。”
“这倒也是。”
二十多年,阮丛丛与阮素华之前基本上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是谈起这个阮丛丛也感到尤为悲哀。摊上这么一个利欲熏心见钱眼开的父亲是她这辈子惨痛人生的缘由,好在她现在遇上了程黎,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想被这些事情绊住心神。
“管他呢!”阮丛丛缠住程黎的胳膊把头靠在上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遗嘱的事情是真是假,都和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