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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的望着院子里的阳光,面色从恍惚渐渐变得难堪、苦楚起来,他没有想到,她竟是云香县主!
好汤好药,锦衣玉食,卉迟的身子依然恢复得不好,总是一副病病殃殃、虚弱不堪的模样,云香县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反复叨扰李大夫,李大夫亦只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应付她。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当真是难住云香县主了,她以为他醒了,她便能与他情投意合,她为了能将他留在县主府,不惜与母亲大动干戈,可终究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吗?
终于,在面对了卉迟多日的冷冷清清以后,小县主再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卉迟的袖子问道:“我心悦公子,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公子为何这般冷清的待我?”
望着云香县主,卉迟沉默不语,眸间极快的划过一抹痛色,他默默地低下头,许久后,低哑着声音道:“卉迟不配。”
听到卉迟的回答,小县主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道:“你没有配不上我!”
卉迟摇头。
见卉迟摇头,云香县主亦急了,扬高声音道:“我说你配得上便配得上,卉迟,这辈子我要定了你!”
......
云香县主与季将军、长公主的关系,因为卉迟,一时间差到了极致。
生怕长公主暗下伤了卉迟,很长一段时间,云香县主几近寸步不离的守着卉迟。她一边守着卉迟,一边央着李大夫帮他的娘亲看病,日子过得颇有些难捱。
终于,云香县主的“出格”激怒了长公主,长公主带着一干仆从来县主府欲带走卉迟。
将军府的仆从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县主府的家仆皆惧怕长公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助小县主,所以,很快云香县主便撑不住了。
见卉迟被打伤,见卉迟被人拖走,云香县主又急又慌,流着泪,她把长剑架到自己脖间,啜泣着对长公主道:“母亲若容不下卉迟,香儿今日便自刎于此。”
“荒唐!”长公主震怒,却也真的再不敢动作。
望着云香县主执剑横在脖颈间,一直目光空洞若木偶的卉迟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一边落泪,一边对着小县主摇头,“卉迟不值得县主这般,卉迟不值得。”
......
这出“闹剧”,最终以当今圣上的掺和告终。
“闹剧”,便也是当今圣上对云香县主为了卉迟以死相迫长公主的评断。
当今圣上说,听闻卉迟确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云香县主尚小,心悦美人亦正常,自古凤栖贵家女贯有在府上养面首的习惯,云香县主既然喜欢,养了便养了吧。
圣上的“通情达理”,让长公主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 当今圣上,当今指的是云香县主活着的那个时期
☆、幸福和美好的时光
凤栖确实是有贵家女养面首的习惯, 但是,那些个贵家女却没有几个有好名声, 多数是丧夫守寡,或者过了婚嫁年纪依然待字闺中的。
硬的不行,长公主便只能来软的, 她哀戚的与云香县主推心置腹,告与云香县主,当今圣上愈发忌惮季家了,即使季家隐在围香县, 亦不能让他安心。
甚至, 长公主还对云香县主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云香县主的弟弟,与云香县主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季将军唯一的嫡子, 亦是唯一的儿子, 年幼时落入冰湖, 从此伤了身子再不能习武,便是当今圣上所为。
季将军一生只娶了长公主一妻,且与长公主尚算伉俪情深,他们夫妻二人,统共就得了两个孩子, 一儿一女, 便是云香县主与云香县主的弟弟。
而且,云香县主的弟弟,何止伤了身子不能习武, 当年因落入冰湖时间过久,他的腿脚亦变得不利索,连走路都颇为吃力。
毁了季家军唯一的继承人,现在竟然还要毁掉季家的女儿!长公主又怒又心寒,那个与他一奶同胞的弟弟,已经不再是她的弟弟,他只是凤栖国的皇上!
听闻了长公主说的话,木诺一与白琉璃皆被惊住,木诺一小声念叨:“世人都说长公主与圣上姊弟情深,坊间亦从未有过他们不和的传言,竟原来不是真的,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这句话倒是不假。”
白琉璃不置可否的点头,轻声道:“人心叵测,说的便是这些人类。”他出百里山的时候,松伯便告诫过他,世间最难测的便是凡人心,一定要谨慎待之,果不其然。
这个时候,木诺一并没有听懂白琉璃话里的真正含义。
......
即便如此,云香县主心心念念的亦只有一个卉迟,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惧名声。
有当今圣上“护着”,云香县主与卉迟的日子倒真是好过了不少,长公主再怒,再恨女儿不争气都没有用,云香县主依然我行我素的把卉迟当掌中宝护着。
于卉迟而言,云香县主以死相逼救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