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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抓起了她的手,指腹摁在了她的细腕上,给她把了脉,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棠儿,你脉搏紊乱,肝火过盛,看来需得好生调理。”
郁棠呆了呆,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澈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他喜欢的人,心里也惦记着他,也同样想和他全身心深入接触,这让赵澈觉得,他付出的一切真心都得到了回应。
男女之间的床/笫/之/欢本就是天经地义,他的妻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羞涩,赵澈一点不介意好生/调/教/她,“棠儿莫要心急,为夫身子无碍,很快就能与你/圆/房。”
郁棠是头一次,赵澈也是,他不想随便了事,需得在他状态最佳时,到时候,他一定要亲眼看着她,记住她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所有娇态。
郁棠心头一慌。
赵澈总是这样说。
好像她急切的盼着洞/房似的……
郁棠撇开脸,奈何脸皮子不及赵澈厚,每当这个时候,总被赵澈羞的无地自容。
门外婢女过来通报,“王爷,魏嬷嬷要见您。”
赵澈暂时“放过”了郁棠,他站直了身子,一袭月白色锦缎,面若冠玉,身形修长挺拔,夏裳很薄,衬的腰细腿长。
郁棠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吓一跳。
她现在当真是时刻关注着赵澈的身子……
赵澈临走之前,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棠儿,我甚是欢喜。”
郁棠:“……”
郁棠偷瞄了赵澈一眼,见他转身离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干出什么孟浪的事出来。
……
赵澈挥退了婢女,单独见了魏嬷嬷,他似乎已经猜到魏嬷嬷因何事见他,道:“嬷嬷,有话不妨直说吧。”
魏嬷嬷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又曾是赵澈的乳娘,很得赵澈敬重。
先皇后死后,魏嬷嬷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赵澈身上,当初担心赵澈在北燕的安危,不顾生死前去了北燕。
“王爷,老奴查验了元帕。”魏嬷嬷以前是宫里的人,元帕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一眼便能识破,那条洁白如雪的元帕上只是滴了些许鲜血,然而真正的元帕必然会有男/女/床/事之后的痕迹。
魏嬷嬷忧心道:“王爷既是心悦王妃,为何迟迟不圆房?王爷莫不是还在顾虑那些事?”
魏嬷嬷的话让赵澈沉默了几息,反问了一句,“嬷嬷,你说本王可是不祥之人?”
闻言,魏嬷嬷不知如何说才好,旁人皆以为晋王赵澈冷硬无情,但在魏嬷嬷眼中,他就是一个孩子,“王爷,先皇后都走了那么些年了,当初亦是事出有因,与王爷您毫不相干啊。老奴瞧着王妃深明大义、端庄贤淑,可王爷拖着不圆/房,也难免王妃会多想。”
“况且,王爷也的确该有子嗣了。”
是啊,他也很想要一个和郁棠的孩子。
那样,他就真的有一个家了。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家”这个字太过遥远。
赵澈唇角扬起一抹轻笑,道:“本王心中有数,嬷嬷无需操心。”
魏嬷嬷欲言又止,她岂能不操心呢,王爷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王妃不碰,她当真是很操心呢……
……
陆府,陆一鸣站在一株百年樟树下,从后面看去,背影十分清瘦。
两天了,晋王府那边没有半点的动静。
他派出去的探子甚至还告诉他,昨日郁棠和赵澈双双回门了。
郁棠嫁给他时,他却是没有陪她回过门。
难道,即便郁棠知道赵澈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不纯,她也不离开他么?
陆一鸣抬头望着苍天巨木,到了这一刻,内心深处那种怅然若失愈发强烈。
他以前尚未察觉,如今却发现,纵使他将来位极人臣,没了郁棠,日子也就那样了孤寂、灰暗,连个倾诉心事的人都没有。
无人与他立黄昏,无人问他粥可温。
在所有人看来,是他负了郁棠。
可谁又能懂他……?
他心里的人至始至终都是郁棠,但说出这句话,恐怕无人会信。
他的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人,郁姑娘……被放出来了。”心腹在陆一鸣背后道了一句。
陆一鸣转身,浓眉紧蹙。
他想起了郁长东的一句话,“她不是我女儿。”
时至今日,陆一鸣想起此前种种,突然发现如今的郁卿兰和他曾经认识的表妹宛若是两个人。
陆一鸣又想起了他做的那个梦。
在他的梦里,郁卿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终害死了郁棠。
“可知郁将军为何将人放出来?”陆一鸣问。
心腹回道:“回大人,太子指名要娶郁姑娘为侧妃,皇太后今日召见郁姑娘入宫,郁将军不得不放人。”
给太子做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