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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几个呼吸,还是伸手,将那枚扣反的盘扣解开,然后再重新扣上。
指尖触碰到细滑的肌肤,赵澈稍稍怔住,心头有什么异样在悄然生根发芽,纵使他强行压制,可那种异样却还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赵澈索性用了薄衾将郁棠罩住,之后连人带被圈入怀中。
这一夜,自然又是一夜无梦,一觉/酣/畅至四更。
……
红九将郁棠送回陆府,折返晋王府时,天色才蒙蒙亮。
这几天万里晴空,即便时辰还早,院中已经十分清明,红九回来复命时,见赵澈身着一件月白色锦缎长袍,腰间宽厚的腰封上点缀着墨玉,整个人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教人移不开眼。
红九冻的面颊彤红,站在赵澈两丈开外的地方,正焦虑不安。
“说吧,什么事?”男人睡了一个好觉,故此心情甚好。
红九犹豫了几下,如实禀报,“王爷,棠姑娘好像、似乎……约莫着,是开始防备了,她许是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赵澈持着杯盏的手一滞,脑中突然浮现出那颗扣反的盘扣……
小东西!
她倒是精明的很!
赵澈脸上的异色很快消散,“无妨,你照着本王所说的去做便是,她只要不问起,一切照常行事。”
红九没想到自家王爷这般淡定。
偷偷掳来人家姑娘,眼下就要被发现了,王爷还能这样镇定的喝茶,换做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赵澈又说,“今日归德侯府的寿宴,你随本王一块去。”
“是!王爷!”寿宴什么的,红九最是喜欢参加了。
……
郁棠一睁开眼,就猛然坐起身来,她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想起一事来,手放在了衣领的盘扣上。
蓦然之间,郁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刻时辰还早,但往常这个时候,侍月早就已经醒了,郁棠却见她还睡在脚踏上,无半分醒意。
所以……
不可能是侍月给她重新扣了盘扣。
那会是谁?
晋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除却让自己每日去他府上抄经书之外,难道他还有其他需求?
如果晋王只是为了恶心陆一鸣,断然不会仅仅是将她掳走那么简单,莫非……
郁棠想起了坊间有关晋王的传言,据说晋王虽年幼时就被送到北燕做质子,但他天赋异禀、聪慧异常,十来岁就是谋略过人。因着其相貌俊美突出,曾被北燕贵族女子看中过,十三岁那年还被人掳走,困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后,赵澈就再不靠近女子。
所以,这些年坊间认为赵澈禁/欲无情,不近女色,是因为他……许是受过刺激,所以就不行……
郁棠:“……”
她又曾听闻过,越是那方面不行的男子,越是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出来。
直至一个时辰后,郁棠随着陆一鸣出门,她依旧游神在外。
如若晋王赵澈对她有那方面的癖好,她将如何是好?
以她如今的处境,根本难以自保。
陆一鸣也更不可能保她。
她得好生想想,这桩事到底该怎么办?
饶是镇定如郁棠,一早上皆不在状态,陆一鸣对她说话时,她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只闻陆一鸣道:“今日卿兰也会去归德侯府,你莫要与她起罅隙。”
郁棠敷衍回了一句,“她若不惹我,我自是不会惹她。”
陆一鸣愈发看不明白郁棠了,不久之前,她还是那样爱慕他,大婚之前的那月还给他亲手做过衣裳,如今说变就变,物是人非,如果不是他不信鬼神之说,恐怕已经怀疑郁棠是被人彻底换了芯子。
陆一鸣终究没再多言,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那黑衣人半点不敢造次,被打之后,当即站直了身子,态度无比恭敬,“主子!属下无能!属下甘愿受罚!不过属下愿意再试一试,那魔音此前对晋王百试百灵,若是晋王不发病,恐怕……恐怕是已经找到了解药。”
黑衣人话音刚落,斗篷男子长长吁了口气,“解药?他想找到解药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世上根本没有解药,你今晚继续试探,一旦发现晋王有任何异常,立即来报!”
“是!主子!”
黑衣人随即应下,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这一次头疾来的毫无征兆。
奎老给赵澈看诊之后,疑惑道:“当真是奇怪,王爷今日白天已经大有好转,怎的到了夜间又开始犯病?”
此时的赵澈,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单,墨发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额头溢出的薄汗,映着盈盈烛火,配上他俊挺葳蕤的五官,有种巧夺天工的美感。
俊美之中,带着一些魏晋/风/流的/浪/荡……
赵澈一手扯开衣襟,肌理修韧的胸膛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