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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摩/挲的有些毛毛糙糙了。
然而惊喜之情一路不断持续,慕容焦吃斋礼佛了数年,近日突然改成吃荤,又还俗了。
自那天收到密信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数岁,又回到了当年鲜衣怒马的时候。
探子不断送来大梁京都的消息,车队停下休憩时,探子如实禀报:“皇上,大梁机关赛的前十甲已经决出,魁首是天下第一机关师天齐圣手的徒弟,不过……此人身份存异,竟然是改名换姓,以戴罪之身参赛,她原本是郁长东的养女,这次大赛之后,此女面圣诉冤,非但与将军府决裂,还说要休夫呢!”
慕容焦在数日前已经知道了郁棠的身份。
他站在广袤的旷原,负手而立,面色诡异的变化着。
身边的心腹刘宗远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察觉到,皇上近日每每听到大梁京都的消息,时而拧眉、时而狂喜、时而又陷入沉思。
不愧是皇上,心思绝非是寻常人能猜透的呢。
而此时,慕容焦在心里对郁长东和陆一鸣千刀万剐的同时,也忍不住悄悄感叹:那丫头不愧是朕的女儿啊!有乃父风范!
刘宗远是个半百的老头儿,既是慕容焦的军师,也是他的心腹。
刘宗远递了一份名帖上前,道:“皇上,这里便是大梁这次决出的前十甲。臣以为,咱们最大的劲敌就是天齐圣手之徒!”
闻言,慕容焦的神色又一次诡异的变化着。
一想到他的女孩儿如此优秀,他忍不住唇角微扬,溢出一抹老父亲的小骄傲,但一想到郁棠早就被古天齐找到,那厮惯是个谎话连篇的,指不定已经在郁棠面前说过什么了。
思及此,慕容焦鹰眸一怔,面露狠色。
刘宗远揣测君心,以为是皇上对这次机关大赛忧心忡忡,忙挥了挥手,将北燕带来的前十甲召了过来。
这十人当即上前,跪地表忠心:“皇上,吾等一定竭力全力压制郁棠,不会让她有任何胜出的机会!”
什么?!
岂有此理!
敢欺负他女儿?!
慕容焦爆喝了一声,俊美之中透着一丝书生气的容颜,此刻有些了冷意:“尔等放肆!”
众人跪地,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赢了大梁那个小女子?
这次北燕不是已经向大梁的炎帝下了战书了么?
上一届北燕的机关师输了,这回不应该一雪前耻?
刘宗远也摸不着头脑,他以往最是能揣度圣意,最近怎么不灵了?
慕容焦很不放心这群人,他们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的女孩儿还是个女娃啊!
慕容焦冷着脸:“不得伤她!”
刘宗远更不解了:“皇上,这次决赛非同小可,听说是要入大梁皇族密室的,若是无意伤了对手也是正常,再者,她可是天齐圣手的徒弟,此人前些年盗了北燕皇家墓地,此仇不能不报啊!”
刘宗远以为,自己的忠言逆耳,一定深得圣意。
谁知,他话音刚落,慕容焦暴跳如雷:“混账东西,谁也不准伤她!都给朕听着,你们的任务是打败北齐,大梁其他机关师也不要放过,无论如何都要让郁棠胜出!”
届时小姑娘一定会很高兴。
慕容焦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的女儿获胜的喜悦。
这算是爹爹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吧。
慕容焦心里默默的想着。
金银珠宝太俗气,他思来想去,实在不知该赠什么礼。
倒是像这样,显得独树一帜。
当然了,他不能让郁棠知道,他让北燕的机关师放水了。那样对孩子的自尊心是一种伤害。
当爹的,务必要事事俱到,将一切细枝末节考虑周全。
众人:“……”
皇上这是什么计谋?
身为军事,刘宗远一手拍在了脑壳上:“臣知道了!那位棠姑娘就是皇上安插在大梁的细作!”
慕容焦:“……滚!”
他的女儿才不是细作!
……
同一时间,大梁京都。
屋内,三角兽炉腾起丝丝安神香,然而肃杀之气依旧难以平息。
白墨池、古天齐,以及徐卫骞三人,围绕着四方矮几盘坐了下来。
房门紧闭,屋内再无闲他人等。
古天齐最先忍不住,痛骂道:“慕容焦那个混账,他这次突然亲自前来大梁,难道也知道了棠儿的身世?他那人霸道卑劣,这次定然会将棠儿带走!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要带棠儿离开,你二人不得干涉!”
徐卫骞眯了眯眼。
他知道郁棠的身世,是因为有人暗中告之了他。
那慕容焦呢?
难道也有人给他送信了?
徐卫骞拧眉,若是郁棠被慕容焦带走,他这个大梁一品权臣就难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