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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的!”
郁棠一记眼神扫了过来,她很少对侍月严厉,今日算是神色肃重了,“月儿,你要记住,人活在世上,无需为了讨好任何人,我是我,陆一鸣是陆一鸣,我也不需要讨他喜欢。”
女子出嫁从夫,难道不应该讨好自己的夫君?
侍月很不明白郁棠的话,但也没有顶嘴。
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大人!大人不能进去!三少夫人还在沐浴!”
“滚开!”陆一鸣的声音带着几丝疲倦,他饮酒了。
门扇被人“吱呀”一声从外推开,这时,郁棠已经迈出浴桶,侍月忙给她裹上衣裳。
郁棠收拾好自己出来时,见陆一鸣站在屏风外面发呆,这人一改往日风清朗月的灼灼之姿,醉酒时显得有些落寞。
他抬眼看她,神色不明。
郁棠的墨发尽湿,方才在净房被热气熏的面颊粉红润泽,就连她露在外面的脖颈透着粉色。
也不知从几时开始,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乞儿,出落得这般楚楚风情。
陆一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眉心紧锁。
大晚上的,郁棠并不想与陆一鸣共处一室,“陆大人找我有事?”
少女嗓音沁甜,却是有些冷。
她一惯端着,陆一鸣险些忽视了她还是个小姑娘的事实。
“这里是陆府,你是我陆一鸣的妻子,我找你还需要理由?”男人走上前,也不知道是谁惹怒了他,语气带着明显的愠怒。
郁棠见他走来,下意识的后退。
路一鸣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掌下用力,撇开了她本就随意裹上的外裳,露出了里面荷花粉的小衣带子。
瓷白的肌肤、肤色系带,似乎一切都是浑然天成。
陆一鸣眸色微暗,“我问你,你和晋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质问时,掌下用力,捏的郁棠肩头生疼,“陆一鸣!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抵抗反而会激发男人内心的征服/欲,他的确放开了郁棠,但并没有离开屋子,而是走到了箱笼边,将郁棠所有的衣裳都翻了一个底朝天。
郁棠无奈的哼笑,“陆一鸣,你又想做什么?”
陆一鸣翻遍了箱笼,没有发现一件玫红色小衣,晋王今日所言竟然毫无偏差,他转过身,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郁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一鸣。
她永远记得,年少时候,那个白衣少年对她翩然一笑,柔声的宽慰她,“你不必着急,学问的事急不来,再者,我相信你。”
她一直以为陆一鸣是一道温暖的光,却从未想过他会是一阵带着刺的疾风。
陆一鸣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我做什么?我是你夫君,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言罢,他对侍月爆喝了一句,“滚出去!”
侍月早就被陆一鸣今日的样子吓的瑟瑟发抖,他就好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雄狮,自家姑娘便是草原上迷路的麋鹿,随时会成为他口中的猎物。
侍月哭着抱紧了郁棠的胳膊。
郁棠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她想起了上辈子醉酒后,被人/侵/犯/过的事,她醒来后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那种羞辱和愤恨却是丝毫不减。
陆一鸣心里明明只有郁卿兰,他那样对待她,又将她当做是什么了?!
“要出去的人是你!”郁棠不再镇定,情绪开始起伏。
陆一鸣把她当做郁卿兰,他自己无耻就算了,可是她呢?她就活该一辈子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郁棠的话刺激了陆一鸣,男人不过是外表儒雅清隽,本质上就是一个狠角色,“来人!将侍月给我带下去!”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下人不敢多看,拉着侍月,就将她往外面拽。
侍月哭喊,“姑娘!姑娘你该怎么办呐?!”
随着房门被合上,侍月的哭声越来越远,陆一鸣脸上的怒气似乎稍减,“郁棠,到此为止吧,你莫要再与我闹了,我说过我会待你好,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郁棠想笑。
她要怎么信啊?
上辈子她也曾痴痴的盼着他回心转意,她也曾傻傻的信过。
可是结果呢?
他陆一鸣一次次的许诺,又一次次的将她推入深渊。
他冷落了她十五年啊,娶了她又不喜欢她,名义上捧她坐上首辅夫人的位置,实际上不过是将她当做权臣和年轻皇太后之间丑事的遮羞布!
郁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有些苍凉,让陆一鸣怔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眼中那个体贴入微,对他爱慕已久的温柔姑娘,会眨眼之间变成这副光景。
疏离、陌生的让他有些害怕。
陆一鸣怔住,“你笑什么?”
郁棠一开始只是嗤笑,后来她实在忍不住,插着细腰,笑的前仰后合,眼睛里笑出了泪花,才缓缓停息,“我在笑你傻啊,陆一鸣,其实你有无数办法可以让郁卿兰重新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