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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捂住心口,却见原来是魔祖整个人都倒在地上,一副快要西去的模样,唇边缓缓地溢出鲜血来。
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揉开一个丑陋且怪异的笑来,声音浑浊得听不轻:“他也快承受不住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眼眸一闭,彻底没了呼吸。
周侧的魔气在魔祖死去之后,完全散去。
初久静默一阵,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外侧刚刚走到山口的秦温纶突然捂住心脏,后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他握紧了手中的药草,似有所感,半跑带跌地冲回悬珠塔。
初久从地下往回走,这次她并没有再作顾虑,直接用结界将自己送回了地面,展袖一抹,坐台便恢复了原状。
晏且南见她回来,身上没受什么伤,脸色却苍白得不行的样子,担心地走上前:“你怎么了?”
说着试着去摸了下初久的手,只感觉到一片冰凉。
他心中一紧,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初久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使情绪平静下来,偏头看向晏且南:“没事,你先去帮忙照顾一下病人吧,我有事要和秦温纶谈谈。”
“你这样可不是没事的样子!”晏且南心中莫名地颤了颤,然而初久脸色坚定,不肯多说一个字,晏且南不舍她分神难受,只得点点头,勉强应了下来,离开了大殿。
在他走后,秦温纶握着药草终于赶到门口,只一眼,就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
他心中仍存侥幸,走过去行礼:“门主。”
“魔祖刚刚已经西去了。”初久一出声,声音便是沙哑的,她垂在袖子里,剪得扁圆的指甲全都没入了掌心,这才艰难地忍住了落泪的冲动。
秦温纶听到这话,全身都被钉在了原地。
这话就像是当场判了他死刑似的,代表着他所有的行动全都被摊在了阳光之下,那些难堪的龌龊的事也事无俱细地摆在初久眼前,那些他小心翼翼藏好谁也不敢告诉,日日夜夜祈求能烂在肚子里最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事,现如今像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终于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秦温纶低下目光去,身上像压了万斤的巨石,再不敢抬起头来。
以现在初久的性格,他在暴露的同时,就知道自己再无资格留在她的身边。
那些伤痛,此刻也都复苏,扒开他的伤口,往里面吹凉气,用刺扎进去,那些红线争先恐后地往他心脏逼近,努力地想要跃出衣袍之外,想要让初久也瞧瞧,秦温纶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艰难地往后退了一步,颤着手指想要裹紧自己的衣服。
然而这时初久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他瞬间不敢再动,仿佛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他已无入可退。
初久的靠近还在继续。
他视野里先是挤进一双鞋,接着,那鞋子往前一压,视线跟着一晃,再入眼时,却是初久的发顶。
初久,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年,对不起。”
秦温纶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他实在太惊愕了,仿佛丧失了所有语言能力,他面对着初久,此刻满脑子除了逃离,再无别的想法。
这些……不该让她知道!
他狠一咬牙,喉咙间逼出一口腥甜,内脏阵阵抽痛,呼吸一阵阵抽紧,才勉强让他冷静下来。
“你不必……”却说不下去了。
第 119 章
初久道:“我全都知道了, 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 也知道南吴的事……”
说到南吴, 她心里一阵揪着的疼。
如今回思起来, 发现自己果真是欠了他许多。
现在她清楚地知道, 自己所在的世界,或许是她所写的那个世界,但已经超过她所知道的世界许多。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发展历程, 有它自己的因果循环,有它自己的道理, 它在初久所写的故事之中,又超过那所谓的故事。
初久甚至觉得,或许并不是她穿入了书中, 而是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她把这个故事写出来,而她事实上就是这个故事中的人。
初久心中越发的困惑,然而找不到头绪,只得看着这一切继续发生。
她哑着嗓子, 迟疑片刻,道:“收手吧。”
既然无法求生, 那么只能祈祷受伤的人能再少一些。
秦温纶沉默地看着初久, 不发一言。
他早已忘记该怎么开口说话,也忘记了该怎么拒绝。
他做到了如今,要他收手,实在是困难。
都到了这一步, 眼瞧着就要成功了,收手吗?
他眼眸讳深,心中早已无法动摇,但在初久的面前,他仍想维持着两人的关系。
沉默片刻,他道:“门主。”
“你先起来。”
初久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