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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白头到老。】
晏且南:“…………”
初久:“…………”
晏且南先是一怔,接着神色变得极其复杂,各种情绪在脸上走马灯似地轮换过后,最后变成了诡异的沉默,和初久相互对视着,气氛陡然尴尬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晏且南才缓一口气,朝着初久对口型:“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初久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谨记三个方针: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意思不言而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坑来的,不要问我!
在原来的剧情里,晏且南和夏初然在闯此关时,已经互相心许,所以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全场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却没曾想如今情况有变,两人大眼对大眼,晏且南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却毫无办法,为了接下来能闯进第五关,最后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来。
他干巴巴地读:“情定天涯海角,相伴白头到老。”
初久也干巴巴地读:“情定天涯海角,相伴白头到老。”
干巴巴的石头上出现了个洞,将所有的彼岸花全都吸了进去,然后底下的搭石上机关转动,两杯酒水从石头下面缓缓升上来。献上两杯没那么干巴巴的酒水。
两人对视一眼,各拿了面前那杯,仰头一饮而尽,倒扣到孔洞上,接着在大拇指上咬出道伤,往巨石上一抹。
不知道为什么,初久突然陷入了怔忡之中,待回过神来,面前的场景已经变化。
“吱呀——”
远处一声长响,将初久从怔忡的状态中唤醒。
她猛地回神,本能地乜眸看去,却见晏且南似乎也才刚刚神游回来,眼眸毫无焦距,方才听到声音,瞳仁骤然一缩,像被刺到似地回过神,他眉心抽了抽,然后扭过脸来。
初久瞬间收神,垂着浓深的眼帘,看也不看晏且南,低呼一声:“这就是第五关了啊?”
晏且南果然被吸引去目光,跟着朝四周看去。
岩浆如水滚滚流,火光四溅似烟花,周围热雾腾腾,影影绰绰间,有几道虚白的气烟化作虚幻的人形站在不远处的桥头,手里端着碗汤,从身形来看像个枯瘦的老妇人,只是面容已经虚幻得根本瞧不清,声音也一卡一卡地传入耳中,唱着低哑婉转的哀调,像台老旧的留声机,流淌在即逝老人的回忆中。
“忘却红尘事,饮汤过新日……红尘是那千杯酒,独取一缕万年愁……那是无缘,这是无分,或是无情,也是无福……”
有着先前的案例在,晏且南这次问的时候多了个心思:“这第五关如何过,考什么?”
他生怕这第五关来个有情人不得相守,需得上个刀山下火海,好在初久用很自信的眼神示意了他两眼。
晏且南旋即也知晓了初久的意思,立刻松了一口大气。
他附耳过去,她如是这般对他交代了一番。
第五关说来也不难,至少在有初久的情况下,根本不算得难。
因为这关表面上只是让他们屏息从桥上踏过去,不管多疼多难以忍受,碰到任何恐怖怪物都不能叫出声,以此来假扮成鬼魂的样子走到对面,打开地狱之门就到了别剑山庄。
而实际上,要打开地狱之门,还得要魔血才行。
如果没有魔血,他们就必须当场斩杀一只魔物,以血献祭,这般一来又会暴露自己所在,讲究速战速决,所以向来能通过的人都很少。
晏且南只听了表面一层,没想到这么容易,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初久点点头:“只能一试。”
晏且南:“那我们走么?”
初久:“再等等。”
晏且南有些困惑:“是因为有什么魔物要来?还是要看时机?”
初久挥了挥衣袖:“我衣服快烤干了。”
晏且南:“…………”
沉默片刻,晏且南学着她脱下了外袍,搭在手臂上烘烤。
半晌之后,两人齐齐给自己施了道屏气诀,朝大桥走去。
远远看着是桥,走近了才发现那原来是一块又一块的头骨拼接而成,被火烧得滚烫,已然发黑,表面有一层黑粉,随着他们走动,黑粉一颤一颤的,有被烧得发脆的头骨就往下面掉去。
踩踏之间,还能听到头骨上传来哀叫声,无不凄怜,外身被火炙烤着,内心里却溢进来一丝凉意,直钻骨髓,非得咬紧银牙,暗掐着肌肤凝神,才能不叫出声。
好在路不算长,在痛死和烫死之前,两人总算下了桥,来到了大门口。
门上也同样是由一颗又一颗狰狞的头盖骨铺成的,上面萦绕着成团浑浊又浓重的黑气,隐约之间还能看到从鼻孔处钻出来条蝎子,探出上半身摇头晃脑,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来临,不一会儿,由那一条蝎子开始,迅速地往周围覆盖,瞬息间所有的头盖骨的鼻孔处都冒出来一条蝎子,探出上半身颇有规律地晃动着。
面对着此情此景,初久盯了片刻,只有一个字想说。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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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天涯海角,相伴白头到老。】采自杨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