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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6

      游戏,手刀砍落一把匕首,另一只手精准的接住,随后回身递给不远处的喜善:拿着。
    喜善的面纱还蒙着,她也不推迟,接过匕首之后便刀刀见血。尸体一个一个倒下去,与此事无关的人早就逃到了高堂之中,惊慌,无措,恐惧,甚至是疑惑。
    赫家怎么突然朝夕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很多人不明白,或者说,他们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们每一个人伸出手,一点一点堆叠起来的。
    摇摇欲坠的堡垒,终于轰然倒塌。
    正堂里面坐着的两位老人,却连呼喊一声自己儿子的姓名都做不到,他们只是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慰藉,可是得到的,只有双倍的恐惧和无助。
    外面那个人,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赫家新家主。
    他们的儿子,早就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夜里,被捆起来,打死了。
    外面的一切来得突然,急风骤雨一般,结束的时候,却像是树叶落地般无声无息。
    喜善从容的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她的刀还抵在最后一个伏跪在地连连求饶的人喉咙上,蹲着身子,没有抬头,轻声问道:公子,此人吓破了胆,能开口。
    赫连硕点头,抬手之后,便有人上来把他捆下去了。
    喜善这才随手扔了匕首,站起身来。
    她穿着一身红衣,所以即便是献血溅满身,也不怎么看得出来,但喜善能闻到味道,这一回却并不太令人作呕,反而透着几分愉悦。
    赫连硕从容的朝着屋里面去,他一进来,所有人都自觉的退到两边,心惊胆战的把他看着,规规矩矩的端正站着。
    而那两位上座的老人,脸上早就已经没有血色了。
    他娘伸出手,颤颤巍巍,像是想去拉他:硕儿。。。
    赫连硕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带着笑意:你看,你们说的那些对的错的,与我说的那些对的错的,孰胜孰负了?
    他娘骤然瞪大了眼睛。
    当年,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姐姐的去向,你不信我,我说我很疼很冷,无人管我,如今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了,我挺好的,你看见了么?
    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冷到心坎里面去。
    他是想要证明自己,但是真到了这一步,以往想要拼命呐喊出来给所有人听见的话,最终也变成了唇齿间的一声叹息,他松了手,任由那只想要抓住他的手径直垂下,随后回身,眼中冷冽:带下去。
    那只手曾经没有抓住他,未曾护过他。
    天底下的母亲慈爱居多,而他的母亲,只是人群里,唾骂他,不信他,看着他被殴打折磨,妄想他说出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的其中一员。
    既无慈母,亦无孝子。
    那一日,他们作出决定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屋子外面很快就被整理了出来,赫连硕独自坐在正座上,一身火红的衣裳也还没有换。
    喜善和巴鲁已经指挥人收拾妥当,此时的门外院子里,剩下的赫家奴仆跪了一片,等待着赫连硕发话,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但赫连硕要的毕竟是统御赫家,而非毁了赫家。方才的那件事情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了,他这些年带在身边的人,也可以无缝衔接上这些人的位置,赫家关上门来的这一场杀戮,谁都不会知道,会在之后的岁月里,变成一场雨后的天晴,晒干净了水渍,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等到赫连硕再次出现在慕容妤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身后依旧跟着喜善和巴鲁,只是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飘忽。喜善没看屋里的长信,巴鲁倒是一直把喜善盯着。
    长信正不知道跟慕容妤说什么,一看见赫连硕,立马跟见了救星一般:老赫,你来得正是时候,你同妤姑娘讲讲,这赫家主母的位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开口,半点生疏都没有,若不是慕容妤之前听长信和喜善的对话,知道他跟赫连硕已经很久没见了,光是听他这个语气,慕容妤还以为长信和赫连硕昨天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赫连硕显然也没有半点过渡,顺口就接了长信的话说好,然后撩起衣摆坐下来了。
    慕容妤便从盯着长信变成盯着赫连硕,他没急着说话,倒是没过一会儿桌子上就端上来了一盅煮的烂熟的莲藕猪蹄以及几盘小菜,碗筷俱全还上了酒杯,喜善和巴鲁退出去站在门外,屋里头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以后,赫连硕从容的给慕容妤舀了一碗汤,藕香特别的浓,之后又给自己和长信到了一杯酒。
    长信扼腕,痛心疾首道:老赫。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有酒有肉也不早告诉我,我方才那碗面条可是一点儿没剩,可惜,可惜了。
    慕容妤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方才那碗面不也是昨天的鸡汤煮的么,她瞧着长信吃得可有滋味了,半点都不可惜。
    赫连硕还是笑着,只不过不是他惯用的假笑,在长信和慕容妤跟前,赫连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