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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了,这风吹日晒的,哪儿还轮得到你来受这罪不是?他阴阳怪气的,说话一点不知道忌讳,听上去更像是故意的一般,我听说,当年那个余长宁跑掉的时候,硕公子可还是狠闹了一场的,您当时早些交代了不好么?如今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何苦呢,不过硕公子本事大得很,自己也能活得如此精彩,我当真是佩服,着实佩服,这些年硕公子可是我忠实崇拜的人里拍在最前头的呢,谁都望尘莫及,嘿,公子这旅程玩儿得也挺开心的吧?自己当年没留下来的余长宁,不还得过了公子你的手,再给找回赫家去么?
赫连硕静静听云檀满嘴喷粪,胡言乱语的一通说,他站在车顶边沿,衣诀翩翩,云檀的话连他的呼吸都没有拨乱一丝。
等到他说够了,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笑以后,赫连硕才稍微弯下些身子,盯着云檀的眼睛,轻声道:爹不疼娘不爱,总也好过,爹不要,娘也不要,对么?
这是云檀一辈子的痛,小时候收到的伤害,总是会在长大后也放大千万倍附着在骨头上,每天啃食折磨自己。
他记不得自己娘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小时候被人追着骂着说是野狗生的杂碎,云檀一听这个就要发疯,他这会儿跟疯狗一样瞪红了眼睛叫嚣,龇牙咧嘴的模样把赫连硕给看笑了。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云檀的脸上,把他的话尽数踩回他肚子里。
背阳下的赫连硕脸上,已经收敛了笑意,他像是判官一般,脸上有一种柔美和刚硬相并存的肃然,他挪开脚,轻声开口,清清楚楚道:你的狗嘴里,不配说余长宁三个字。
第095章 、阎王愁试真假
赫连硕下脚可不轻,这一踩算是把云檀踩懵了一阵,满嘴是血,吐了好几口才吐干净。
巴鲁觉得解气,收拾云檀这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小王八蛋就得一步到位,收拾疼了就晓得消停点了。
上一个敢在赫连硕面前说这些话的人至今尸骨还没找到在什么地方,云檀似乎也从这一脚里面感受到了赫连硕的杀意,想起了赫连硕这个人虽然总是笑呵呵的,但是真动起手来比他这个小狮子可狠多了,所以云檀暂时选择了闭嘴,这一程路终于走得要安静不少。
慕容妤一直不太习惯车厢顶上还捆着一个人,虽然他们没有往城镇里走,可是一路上都有行人经过,瞧见上面捆着的人免不得驻足观看,指手画脚,不晓得转脸能编出来多少的话本子。
云檀又爱龇牙咧嘴的恐吓行人,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小爷晚上去你家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他表情本来是挺凶狠的,但是现在这个姿势配合着一脸鼻青脸肿的灰扑扑模样,看上去便滑稽更多一些。
是以云檀每每骂完,过路人的笑声反而更大一些,他气得头疼,动作大了又勒得手疼,这般反复折腾,云檀再好的体力也终究是耗尽了,到了最后他基本上是有气无力的瘫在车顶上叫嚣:喝水,要喝水。
巴鲁会给他喝,但态度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十次里面有八次能把云檀呛个半死。
等到他终于老实下来,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赫连硕大概是终于忍受不了绕行,让巴鲁把云檀放下来,捆了手脚一并坐在马车横梁上,如此才终于入了城镇,也好给喜善再添些好药。
这里离皇城还比较远,云檀一被扔到客栈房间里面便大声嚷嚷着要吃肉。
巴鲁根本没搭理他。坐在桌边闷不出声,等着小二送来热水,一行人都能好好的清洗一下身子,换一身干净衣服。
慕容妤和喜善在一间屋子里,赫连硕是不放心慕容妤单独歇息的,所以自己和巴鲁就宿在两个姑娘的左右房,这几天喜善稍作休整,也已经恢复了些战斗力,左右不过几步的距离,就算有谁来犯,喜善也能拖住人。
这会儿喜善正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伤口刚刚结疤。泡下去以后好几处又渗出血来,喜善倒是不在意,用帕子细细擦洗,倒是没让慕容妤帮忙。
一个姑娘家。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任凭是谁肯定都是不想被别人看见的,慕容妤理解喜善的心情,所以隔着帘子,坐在床边,一边细数自己的首饰确保都在,一边小声同喜善说话,大家都好安心一点:药膏都摆在桌上了,待会儿我帮你上药吧。背上不好涂,涂不均匀当心发炎,你刚刚,还是不要在水里泡太久了。
喜善闷声应一句,她话向来是这么少,知道慕容妤是关心自己,沉闷的腔调也带了几分柔和。
紧绷的神经到了现在也没办法松缓,喜善的确洗的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就变成了出浴的声响,她用宽长的干帕子仔细擦干净身上的水痕,然后拿起一旁的药膏,涂抹在自己能够够到的地方,然后用绷带缠上两圈,以防渗血在内衬上。
她套好了衣裳,随意擦拭掉头发上的水珠,抱着脏衣服放进门边的衣筐里后,才撩起帘子进来。
慕容妤头一次见喜善这样披散着头发的模样,她眼珠很黑,这样看上去少了几分凌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