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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凭栏望向江面,道:“这才下午,画舫就下水了。”
那是花楼的画舫,外面修饰的十分精致,从江面隐隐飘来靡靡之音。
厉霄将拿上来的披风给他披在身上,道:“如今天暗的早了。”
宋颂捏住披风的带子,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重新移到江面。
以前春光正好的时候,他经常会跟着母亲和外祖父一起来这个亭子里谈笑吃茶,但此刻,江还是那个江,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楼上江风实在太大,厉霄很快将他带了下去。今天的疯王没有发疯,对于福香居的主人和客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惊喜,但宋颂经此一露面,议论这件事的人也就更多了起来。
不少人都在等着他什么时候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宋夫人。她乃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当年虽然晚傅香半年嫁给宋国公,却依然是强行霸占了正室的位子,所谓士农工商,一个区区卑贱的商女,自然是不能抢了她国夫人的风头。
她贴身守了宋时好几个日夜,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总算是腾出了功夫来询问这件事,当时宋颂被抱走的时候,宋歌说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贴身的奴婢也劝他:“都被疯王带走了,想也活不了太久了。”
但转眼这么多天过去,宋颂却还是活的好好的。她原本就对傅香心存恨意,打从骨子里觉得她是个下作货,自然连带宋颂也不是个好东西,可如今宋颂不光没死,而且还因为在疯王身边活过了那么久而成了风云人物,自然心里越发有恨。
宋时恢复平安的第二日,她便收拾收拾进宫了。
宋颂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闲言碎语,但京城里头素来是不缺嚼舌头的人,毕竟清闲的人多。既然堵不住他们的嘴,那就只好随他们去说,反正他这几日过的还挺舒坦,每天吃吃睡睡,骨头都好像要被厉霄养软了。
早上一觉醒来,宋颂揉了揉眼睛,蹬直腿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他心里一咯噔,迷糊的脑子顿时一片清明:“殿下怎么……”
“今日休沐。”厉霄伸手将他拥到怀里,道:“原来颂儿自己在家的时候这般随意,怎么到了本王面前反而绷着了?”
宋颂心想,谁在你面前能不绷着啊?
他前世可是亲眼见过厉霄发犯病的样子,那男人的眸子黑沉沉的藏着滔天巨浪,手中长剑上的血顺着剑尖低落地面,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沉默,带着克制和隐忍,但从眼神蔓延出来的癫狂和嗜血却犹如猛兽一般带着浓烈至极的侵略性,所有人都知道,犯了病的疯王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杀人的欲望,所以在他面前的时候,连当今的陛下都会绷的紧紧的。
谁不知道,厉霄第一次中毒发疯的时候,在皇宫里大开杀戒,连赶到的御林军都被他杀了将近三十人,宫人更是接近上百,这其中,还包含了前来制止他的生母,前皇后。
外面都传厉霄犯病的时候连自己母亲都杀,但重生的宋颂却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宋颂放松了一些,朝他胸口贴过去,道:“殿下前几日休沐,不是去练剑了么?”
“瞧颂儿这几日养出来了一些肉,抱着舒服,便不练了。”
宋颂立刻仰起脸,道:“真的吗?那殿下……”
他顿了一秒,才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略有些难以启齿的低下头,小声问:“我们何时行房?”
第七章 犯病
很奇怪,有些事情做了便做了,但要是用嘴巴说出来,就总觉得十分羞耻。
宋颂骨子里到底是个放不太开的人,前世一晚全凭厉霄主动,可如今厉霄对这件事好像一丁点儿都不上心的样子,他想要孩子,就得凭自己去讨他欢心。
可就算他再想从厉霄身上得到什么,也到底是不擅长这件事。
他低着头,耳朵尖泛着红晕,不太敢去直视厉霄的眼睛。
也未能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而一下子变得幽深的眼睛,厉霄喉结滚了滚,手掌略略克制的将他按向自己:“颂儿……就那么喜欢本王?”
那声音带着几分哑,叫宋颂的耳朵又红了几分,他抬手不自然的挠了挠,低声道:“很喜欢你。”
喜欢跟他生的那个小宝宝,也算喜欢他了吧。
厉霄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宋颂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渐渐迫人的体温,他强作镇定,抬头去看厉霄,准备再接再厉推他一把——
“殿下!”外面忽然传来了齐管家的声音,他道:“您要找的人带来了。”
两个人都微微愣了一下,厉霄陡然托起他的后脑勺,重重吻上了他的唇,他吻的很深,宋颂几乎连呼吸都忘了,等到对方翻身离开,他才发现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
他在床帏内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微微皱起眉,眼睛里带着隐隐的水光。
大早上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踢开了过分温暖的被子,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也翻身下了床。总是跟在齐管家身边的小少年叫齐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