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面无表情的嘬着奶往教室走，坐在后门口的一男一女似乎在说什么，见她进来后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
    姜辞的位置在前门第二列倒数第二排，正好是第十名的位置。
    刚坐下耳边悉悉索索的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姜辞放下手上的牛奶，将桌兜里的笔和草稿纸拿了出来。
    “听听好些人说那位的成绩……是抄的。”
    “谁不知道呢，年级永远垫底的人都能考进一百五，他身边那几个成绩都在上升，难不成真悔悟学习了？”
    说话的那人低低的笑了几声，姜辞捏着笔的手顿了一下，那笑声在姜辞耳朵里特别的刺耳。
    身子稍微往后靠了一些，手里把玩着笔，漫不经心的继续听他们说。
    “我看看他这一次又要进步多少名。”
    “总不可能考年级第一吧。”男生嗤笑了一下，“年级大佬又成年级第一，好感动啊。”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易昀和姜辞的事情，还有易昀成绩的事情在高二风靡了好一段时间，姜辞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倒是没想到期末考试了居然还有人关心这个。
    冷淡的将自己的腿从桌子底下的横杠上抽回来，慢吞吞的抬脚蹬在桌角，稍微一用力，“哐当”一声桌子被她踹翻，近距离范围内的同学都还没到，桌上的空奶盒掉在她脚边。
    教室里一片安静，刚才说话的两个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姜辞动作缓慢的弯腰捡起奶盒，转过脑袋扬手，直直的飞过那两个男生的脑袋进了身后的垃圾筐。
    一滴残留的液体滴在桌子上，姜辞勾着眼角笑起来，歪着脑袋说：“不好意思，手误。”
    男生回过神来气得发抖，“你有没有点素质，还年级第十，什么东西。”
    另一个男生认出姜辞，急的伸手去拉他，低声说：“别说了，那是姜辞。”
    “姜辞是什么东西，我还是她大爷。”
    姜辞的笑收了一点，双手插进随便挂在身上的校服口袋里站起身。
    “年级第十什么东西？是你永远也考不到的位置，姜辞什么东西？”姜辞绕过后排空隙走到他面前，一只脚悠悠的抬起，脚尖再一次触碰上桌沿边，轻轻一蹬桌子朝远处滑走，“我是你爸爸。”
    男生脾气爆，起身作势想要打她被身边那人拦住。
    班上认识这男生的几个女生不敢看，实验班里有名的暴脾气，发起火来谁都不认，生怕他真的动手打姜辞。
    但是他大概是没有听过，姜辞的脾气是比易昀还要差三个点的人。
    姜辞往边上退了一步，“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了，等到高三，这个教室肯定没有你的位置，你现在这里甚至是再往前，将会出现易昀的名字。”
    “呸，就他还想进年级前三十，你做梦呢。”
    姜辞猝不及防的伸脚给了他一下，身边那男生没抓稳旁边人的胳膊一下靠在了刚才的桌子上，撞得他脸色惨白，顿时汗水涔涔。
    舔了舔下唇：“爸爸脾气不太好，别让我今后再听见你说易昀的坏话，否则就不是你的腰撞在桌子上，而是你的脑袋。”
    好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盯着她。
    男生大吼着重复的话：“你还有没有点素质？”
    姜辞转过头笑，边笑边走，“素质这种东西，还是得留给有素质的人，像你这种长得都没有素质的人还是回炉重造一下吧，免得出来膈应人。”
    老师正好进来，看见面色各异的学生，以及几张东倒西歪的桌子诧异的挑了一下眉。
    姜辞身边的年级第七将她的桌子扶起来，姜辞将桌子移好，对他说了声“谢谢”。
    男生脸蛋通红，硬是没敢抬头看她一眼。
    这事情一直到放学易昀才知道。
    他站在门口无奈的看着座位上专注于收拾桌兜的姑娘，抬手敲了敲门。
    蒋倩倩看着他的眼神抖了一下，高声喊：“姜辞，大佬找你。”
    姜辞抬眸，不着痕迹的瘪了一下嘴往出走。
    易昀走前还看了蒋倩倩一眼。
    低声问：“你跟蒋倩倩现在关系挺好？”
    姜辞摇头，“就那样，上次艺术节一起参加节目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这人也就是脑子有点单纯，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是我这人记仇啊，她给我泼辣椒水的事儿我可还记着呢。”
    易昀摇了下头，她这样其实最好，至少不会像别人对她一点好就忘记了之前所有的那种人。
    “来找我干嘛？”
    易昀伸手拍了一把她的脑袋，“又跟人打架了？”
    “没有。”姜辞矢口否认，说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没打架。”
    “那我今天听说姜辞女侠又为某些人打抱不平，不仅打人家还言语威胁？”
    姜辞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错误，“那只是脚底零距离接触，不算打架。更何况，我那算什么言语威胁，顶多算得上教育。”